没有人知道矜倾昔昔晕倒的真实原因更没有人知道矜倾昔昔为甚突然搬走。
赤龙辰面对矜倾昔昔的状况,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怎么回事?上次来她也是这样,难道她……不知道怎么的,赤龙辰有些心慌了。
看着矜倾昔昔躺在那里,还能和老大娘交流,赤龙辰心里有些慌了。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更不该看护小宝贝。
想着想着他怯怯地对老大娘说道:“不要紧吧?那我先走了。”
此时矜倾昔昔异常平静,仿佛就在等一个结果。老大娘不知怎的反应有些迟钝。矜倾昔昔她两眼微闭,但很坚定地点着头,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诉说,他该走了,这里没有人喜欢他。
老大娘心里顿时也生别扭,无意间讨厌起赤龙辰。是啊,矜倾昔昔以前就是再苦再累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他每次出现似乎都会使矜倾昔昔带来不幸和灾难。虽然老大娘觉得这样对他有些不公平。
“没事,你赶紧走吧!”像下逐客令一样,老大娘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有点不客气了。
就在赤龙辰走出家门,门声哐当一下,矜倾昔昔随即眼睛睁开了,她就不想看见赤龙辰一样,要不怎么会是赤龙辰离开她才睁开眼睛。
赤龙辰的世界对她来说就那么的不屑一顾,还是引起她心里的不快。
倾昔昔睁开眼睛后就问老大娘道:“他怎么来了?他怎么和小宝贝在一起了。”说话语气带有强烈的愤怒和责问。
老大娘一下子惊愕了,她怎么这么大的气,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怎么了这是?看见矜倾昔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老大娘随着她,说道:“他来说和吴锋雨约好的,可是一直也没有见吴锋雨来,他只是和小宝贝在哪玩,小宝贝很开心的。我忙着做饭了。”
矜倾昔昔满脸疑惑,显然她再相信着什么,和不相信着什么。
老大娘看了看时间,接着说道:“时间挺长的,他好像怪怪的。”老大娘只是觉得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那么喜欢小宝贝,再说了非亲非故的小孩那都有,怎么就和小宝贝不分你我的呆在一起,怪了!
过了一会儿,矜倾昔昔像是休息好了,她很轻松地和老大娘一起吃了饭,只是一句话也没说,老大娘一直就这样,想说就说,不想说说就别问,她太了解矜倾昔昔了。
至此以后,矜倾昔昔晚上一有时间就收拾柜子,整理家里东西,老大娘问道:“怎么想起收拾这些了,要是这样,我白天来收拾,也就不用晚上忙碌了。”老大娘的意思是想知道为什么突然收拾起东西来。
矜倾昔昔却说道:“时间长了,整理整理。”
过了几天,矜倾昔昔突然宣布:搬家!看矜倾昔昔的态度和表情,老大娘也没说什么,就跟着矜倾昔昔一起搬家走了。
此时矜倾昔昔又闭上了眼睛,并且对老大娘说道:“我想休息一下,静一会儿。”
老大娘就起身说道:“我去准备饭,你先休息。”
矜倾昔昔岂止是闭眼休息,那分明是在重现一种灾难,矜倾昔昔不是失忆了吗?是的,大家都以为她失忆,可是事实矜倾昔昔根本就没有失忆,当时在医院她迷迷糊糊听到围在自己身边的医生在给自己下结论,说是病人这种情况属于选择性失忆。
矜倾昔昔闭着眼睛往事历历在目,过去浮上心头,她想睁开眼睛告诉那位老教授,自己没有,没有失忆。
然而一种不愿面对的回忆,一种无法接受的坎,阻止了她这么做,现在和人们说这些有何用?
别人相信与不相信,又有何用?还不如将计就计,将错就错,自己保护自己,也许这样更容易寻找事实的真相。
她就是失忆了。她睁开眼睛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看着周围的医务人员。他们不管说什么矜倾昔昔只是摇摇头,老教授看到这个样子,很干脆地说了句:“就这样吧,加强监护。”
是谁那晚上欺负了自己,矜倾昔昔一点印象也没有的。到后来想起这件事,矜倾昔昔猜过是吴锋雨。
事情到了这份上,若果是吴锋雨爱与恨现在已无关紧要,关键是他为什么一直不承认,即使导致自己怀孕,而且小宝贝出生,吴锋雨整个人仍然是那种态度。
她最担心的是怕吴锋雨在装在掩饰,但种种迹象表明,吴锋雨可能性很小,虽然在矜倾昔昔心里可能存在,要是他这件事可能是一种不得不接受的结果,起码自己的愤怒,也不至于义愤填膺。
她一直煎熬着,在别人的误会下,她坚持寻找着这个人,她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那个夜晚,甚至她都不敢确定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她白天黑夜整整没有出过家门。她只是昏昏欲睡,迷迷糊糊,证明自己的存在。
就在那种情况她已经软弱无力,却遭到流氓地闯入,她甚至连抵抗的微薄之力都没有,当时她正想趁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算了。
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却连死亡的选择都没有,她只能忍辱,她觉得自己就没有意识,那就是死亡。更让她模糊不清的是白天黑夜,那房间是开着灯还是白天窗户进来的光线,她拼命地睁开眼睛,她想看清眼前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睁开了眼睛,眼前一个吊坠嚣张的在不断地摇晃,并且肆无忌惮地反射着刺眼的光亮。矜倾昔昔眼睛有些受不了,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可是她还是再次睁开眼睛,她想要是这样死去,起码也知道自己死去是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那个吊坠亦仍在自己眼前摇晃,她躲过耀眼的光亮,她看清了那是挂在流氓脖子上的一个项链,响亮的吊坠,很大,黄亮。
矜倾昔昔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希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因为她没有意识,即使所有发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又有何用。她人是僵硬的,眼睛像是过了敏感期,现在竟然连眨一下都不眨,瞪眼看着在自己眼前摇晃的那个玉坠,仿佛唯有她还证明自己没有死一样。
什么也没有,在矜倾昔昔的世界里,现在只有那玉坠,那嚣张的玉坠,矜倾昔昔一动不动,那晃晃玉坠仿佛在嘲笑矜倾昔昔一样,它在不断地逞能,霸道地眏入矜倾昔昔整个世界,因为矜倾昔昔此时只有这样个世界。
直到矜倾昔昔被送到医院,经过抢救,矜倾昔昔神志回复过来之时,在她脑海里出现的第一话面,仍然是那个摇晃的玉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