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矜薇依依在前边走着,萧如莫在后边跟着,他们都不愿意说话。原来有好多话,现在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
矜薇依依走着走着慢下脚步,无非是想让萧如莫赶上来,两人一起也好说话。
可是萧如莫却神经似的,当矜薇依依放慢脚步的时候,他也放满了脚步就是不跟上去,象怕什么似的。
矜薇依依心想,这家伙是怎么了?还不跟上,他想干什么呢?只是对自己刚才揪耳朵的事,想想萧如莫的神情,矜倾依依忍不住笑了!
再说萧如莫心想赶上去,能和她说什么呢?自己目前这个样子,还真不想见她。可他心里又把控不住自己,却在偷偷地看着矜薇依依。
矜薇依依又加快了脚步,心想我看你跟不跟。萧如莫见矜薇依依放快了脚步,自己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总是和矜薇依依保持着那段距离。
俩人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可他们彼此却似乎心心相同,步调一致。你快了,我也快了;你慢了,我也慢了,象是绑定在一起一样。
矜薇依依看到这种情况,一下子被萧如莫逗乐了,她也偷偷借故回头看着萧如莫。萧如莫假装着也在回头看着身。就这样矜薇依依一点也没有觉得累,反倒是越来越有劲。
也不知道走了多么远,反正时间已过了很久,只是没有感觉到。路上他俩象做游戏一样。
矜倾依依来到了自己住处,走到了自家楼下,萧如莫也跟随到了这里。矜薇依依回头看了一下就直接上了楼,心想看你怎么办?
萧如莫看见矜薇依依上楼了,自己跟到了楼口处犹豫了。想自己这幅模样怎么好意思跟着她上楼,这也太对不住人家了吧。于是他走出楼梯口,在楼下转悠起来。
他怕别人看他,他真的此时害怕别人看他,于是他多到了花园里,远远地看着矜薇依依的出口楼梯。他从来没有过这么难受,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突然都不好起来。
那花园树枝故意搭扯着他的胳膊,那地上的石子也毫不犹豫地专门垫着他的脚底,尤其是这院子带刺的花草怎么突然多了起来,他尽管小心,尽管避让,却每每实实在在地扎到他的心窝。
他在竭力地挣脱竭力地说服者自己,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只是自己多心了。
矜薇依依上楼后就没有再下来,她发现萧如莫没有跟着上来,她除了瞬间的不高兴外,突然觉得应该理解他此时的处境。他当然不会跟着上来,放到自己也会这样选择。
而萧如莫在园子里忐忑地转悠着,他甚至希望要是矜薇依依下楼来,要求自己也许他会跟她上楼,于是他眼巴巴地看着楼梯口,他希望矜薇依依下来要求自己。
然而,此时他也许想得多了,只见矜薇依依费劲的把萧如莫放在自己处的东西搬到了楼下,她还真出了大力气,站在那喘着粗气,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回头一看,萧如莫已经怯怯地来到了跟前。
萧如莫心想,这样躲着藏着也不是回事,终究要面对的,面对一切终究是不得已地选择。可这却是唯一的选择!
这时萧如莫才正面看着矜薇依依,再看看那两个纸箱。还没有等到他说话矜薇依依就说了:“这是你的东西,现在归还给你,从此两不相干。”
说着矜薇依依并没有只对萧如莫,而是将目光看着远方,似乎眼前的一切,已经没有一点能让自己留恋了,或者说已经失望透顶变得不可理喻了。
此时的萧如莫还在那里木讷着,这长时间没见,见了面就这样?回想起也是发生了好多事呢,怎么变得和陌生人一样。萧如莫看着一个纸箱,想起来无非就是自己保留的一些书籍,而另一箱他弯下腰用手挪了挪。
只听矜薇依依说道:“石头,没有扔。”
萧如莫想起来了,那是自己当时在厂边发现的几个怪异的石头,她竟然还为自己保留着。
萧如莫心存感激,刚要说谢谢时,矜薇依依又很干脆地说道:“行吧,拿走你的东西,以后也就不要见面了。”
萧如莫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得着急了,终于说道:“为什么?我……我?”急得什么也没有说来,却大胆地走到了矜薇依依的面前。
矜薇依依说道:“不为什么?有什么好见面的?”
萧如莫说道:“不是……怎么这样?”
矜薇依依似乎很坚定,又直接说道:“就是不想见,就是不相见!你听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我上楼了。”说着就转身要走。
萧如莫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抓住矜薇依依,把她直接拉了一个转身靠向墙壁,然后用双手将她头部两侧彻底拦住,凝视着她。矜薇依依顿时心跳加速,整个人感觉都快不行了,她对视了一下萧如莫然后闭上了眼睛。
然而上述只是一种愿望而已!
事实是萧如莫有点生气,没想到矜薇依依更来气了,她似乎忍了很久,一直在克制着,这下爆发了。
她变得从未见过的暴怒,劈头盖脸就是对萧如莫一顿撕打,估计自己两个胳膊都疼痛难忍了,噼里啪啦的拳头落在萧如莫的身上,而且阵阵有词道:“你看你现在这样子,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谁想见你,说想见你!太让人失望了,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吗?狗屁都不是,就是垃圾!”
连打带骂,使萧如莫懵了,他从来没有见过矜薇依依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看到让他有些敬畏,心中有股莫名的冲动,那就是想冲上去一把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让她好好地打自己一顿。
他看见她已经扭曲的表情,显然已经气得不行,应该呆在他跟前,让她好好撒撒气,要不然她会憋坏的。
矜薇依依一阵冲动后,就又要转身上楼,而萧如莫只是拉住她的手,没有说一句话,他有种无奈,有种被遗弃的感觉,甚至,他突然泪水一下子涌入眼帘。
他突然意识到,眼下的自己也是自己不想要的,他自己也不愿意这个样子。可……
矜薇依依主意一定,她把手一甩,说道:“要见面可以,除非你挣个千万再来。”说着就走了。
萧如莫没有在拉。而是不由自主地回了头,也许他不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许他觉得她让自己挣上千万再来找她,那分明是说永世不见了。那可是千万,比天文数字还天文数字啊!
不见就不见呗,你算什么老几,你又和我没有一毛关系,让我拿走自己东西,拿走就拿走,自己东西为什么不拿。
不过萧如莫此时感觉自己似乎浑身是劲,两个纸箱在他手里象两片纸一样,这一箱书,一箱石头的重量,绝对不是开玩笑的事,可在萧如莫手里失重了。估计呀此时的萧如莫绝对浑身是劲,他要是想砸碎这个世界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看他有没有这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