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吴晚生又离开了铁妹去梁珍珍那里,一切看似都很正常。唯一遗憾的是铁妹心里最明白,当她一个人坐在那看电影的时候,电影里激烈的场面也罢,温情的场景也罢,似乎对她来说都一样的感觉。
她看了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自己怎么就不想看了,她起身离开了电影院。现在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突然她为自己的大义凛然感觉好笑,她更为自己的仁慈和任意感到悲凉。
回到小区门口,铁妹已经彻彻底底被风雨洗礼,此时才看到她有些单薄,衣服已经无能为力地贴在她的身上,皱皱吧吧,任凭风雨潮湿强行扭曲着,她的头发也已凌乱不看,只是为了看见前面的路,额头上附着的头发,留了一道,以便认识还存在的世界。
不知道吴晚生在大门口站了多长时间,看来他在大门口来回的走动,已经大门的栅栏明显晕头,更是那灯光下的树影更笨无法和他达成一致,跟不上他的节奏。
还好他打着伞,只是今晚风雨使雨伞无法展现它的公用,要么毫不犹豫地出手一下揭起,要么让雨伞拼命地扭曲,使吴晚生在那就象和雨伞纠缠在一起。反正呀就是没闲着。
这个时候也印证了天意。
不知道吴晚生是什么促使他早早就回来了,也许就在铁妹离开之后,也许是那烦躁的关门声,早早使吴晚生得一清醒。
当他焦急地回到家里,发现铁妹没有在家的时候,他抱着电话狂打狂打,仍没有音信。
于是他开车到了电影院,说是那场电影早已结束。
他找不到她,她又飞了回来,期望她已经回家,可是房里仍空无一人。
他又满怀希望的拿起手机拨打铁妹的电话,仍然无果。他向热锅上的蚂蚁,他开始昏头昏脑。他机械地拿上雨伞下楼,到小区门口,他一开始打着雨伞,因为风雨地撕扯,于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雨伞是撑着,还是没用。
他只是焦急地等着,他此时对待风雨的心情,岂止是和铁妹相同,因为他们毕竟相通,存在心灵的感应。
吴晚生看见远远过来一个人,他急速跑了过去,不错她就是铁妹。铁妹很坚定地按照自己的节奏,还在风雨中前行。吴晚生急忙先把雨伞给铁妹撑开,罩在她的上方,自己也就不用管了。
然后他还说道:“我的天,你这是怎么了?”吴晚生的确不知道铁妹这是怎么了,他不得不问。
可铁妹没有说话,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前行着,看着铁妹的样子,吴晚生心里翻腾着,好多好多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心里好多好多已经填满堵塞,这种滋味就是一个难受,莫名的难受。
回到家里,吴晚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帮铁妹换掉衣服,她又商量的语气建议道:“冲个热水澡吧,会好些。我去给你熬杯姜茶。”
铁妹目光坚定,没有说话,吴晚生犹豫了一下,就把铁妹连抱带领到了卫生间,吴晚生要亲自为铁妹冲洗。
铁妹心里十分清楚,她还是那木木的没有说一句话,要是有旁人,还真以为铁妹就是想看看你吴晚生怎么着。
一切还算顺利,尽管吴晚生笨手笨脚。就在吴晚生触及铁妹敏感部位的时候,铁妹突然怒吼道:“滚出去!滚——出——去!”
吴晚生被吓了一跳,他慌里慌张像做错了事一样,赶紧跑了出来,还好自己手里无意识地拿了一个毛巾,他跑到卫生间外,一边惊慌地看着里边,一边象吓傻了一样,不停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心口。
天哪,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吴晚生不停地用毛巾捂着胸口。
他听了听里边的水流声,还好正常。他赶紧收拾好自己就去熬姜茶了。他把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大约需要十几分钟就好了。
他对铁妹还是不放心,他蹑手蹑脚准备去看看,铁妹突然出来了,他甚至没有看清铁妹的脸色,铁妹就回房间去了。他把煮好的姜茶端了进来,铁妹只是给了一个背身。吴晚生还是说道:“姜茶已经好了,过会儿就可以喝了。”
然后他就让自己坐在了床边边上,他想问铁妹到底除了什么情况,但他转眼一想,她现在这种心情能说么?他觉得应该让她好好冷静冷静,就是天大的事,也没有过不去的呀。
他只是不停地拉撤着床单,证明自己没有离开。
他更大的希望是铁妹无论哭泣,还是大骂,吼叫,狂喊,他都能够接受,他不希望她憋在心了。
让她自己主动说出来,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铁妹竞那么长时间,依然一点不动。象是沉睡了一样不管怎样,吴晚生觉得让她自己主动,让她冷静,自己不要说话,只有这样可能才会好些。
“姜茶还是趁热喝的好。我到外边去了。“吴晚生说着就起身了,他还将鞋蹬掉高高的落在地上,故意弄出些响声来,然后自己拖着鞋离开了。拖着也是为了证明他此时离开了。
吴晚生一直躺在沙发上,他当然睡不着。
铁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成了这个样子,她这样对他。他一直迷迷糊糊,迷迷糊糊他将电视开了关,关了开。已经到了凌晨多,吴晚生起身,他有些不放心,推门看看铁妹。
房间里的灯一直这样亮着,他走到铁妹跟前,还好铁妹现在平躺着,他睁大睁大自己的眼睛,怎么他看见铁妹满脸通红,他拧了拧自己的手背,他感到了疼痛,是的,铁妹的确满脸通红,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呀,这么烫!”
吴晚生喊叫了起来,他有些慌乱,给铁妹穿衣服,也不那么顺利,然后立刻抱起铁妹就往电梯处跑去。
来到医院,他又跑前跑后。现在终于安宁下来。看着铁妹双眼紧闭躺在那,看着输液的吊瓶冒着气泡,只是夜深人静促使吴晚生有好多话想说,却没有倾诉对象,而他的内心明明白白,那个人就是铁妹。他有些犯困,他知道自己不能睡着,他要看着吊瓶,看着铁妹,也许她一会睁开眼睛。时间随着吊瓶的冒泡飘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