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莫还真的来了,他走到矜薇依依跟前没有说话。
矜薇依依看着萧如莫不太高兴的表情,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说了一句:“走吧。”
萧如莫仍然没有说话,矜薇依依觉得还是应该问问,于是说道:“怎么,怎么不高兴?”
“没有。”萧如莫张口只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说清楚?”矜薇依依继续问道,只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再问什么。
“她,她听不清楚,怎么就听不清楚你呢?”萧如莫想不明白。
可矜薇依依还是很关切地问道:“你对她句句都是真话?”
“那一句不是真话,我句句都是真话,可她就是不明白,我不喜欢她,说得够清楚了吧。”萧如莫真想重复刚才说的那么多话,但是他知道现在再说也没用。
“要是,要是你说出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也许会……“矜薇依依有些吞吞吐吐。
萧如莫猛看了矜薇依依一眼,觉得她这主意也够狠的,不过确实是个办法,刚才周艺媚也问道他是不是喜欢别人了,看来这也是女孩最受伤和绝望的事。
萧如莫也是长出一口气说道:“就是,我说喜欢别人而不喜欢她,这事依然解决不好,她还是……”
听到萧如莫这么一说,再加上她刚才听到周艺媚怀疑萧如莫喜欢她,他也承认了。
矜薇依依心里瞬间产生了一种神秘而羞涩的快感,但是她总是不领情这种快感。
于是她说道:“谁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也许你行动起来可能好点。”
“没办法的事,我现在必须这样做,长痛不如短痛,我可不愿害了她,还什么行动不行动的。”萧如莫好像还在一种挣扎之中。
天色已晚,空气中夹杂着一种懊恼和纠缠,就象要把人们的思绪笼罩在一个狭小的巷子,让你在那里来回起伏。
好多光秃秃的树枝冰冷的伸展着躯体,你只看见一种存在而没有活力,偶尔灯杆上挂着的灯笼,你已早不关注它们的颜色,何况它们只是一种心情。
穿过马路,看那路边的树林,满以为走进了公园的夜晚,因为那树林给人一种幽静和深邃,一种黑的深邃。
你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俩来到酒吧一条街。
“二位,里边请,尽情放松。”
是不错的环境,有路过的小院,周围没有遮挡,摆有一圈酒桶和超大酒瓶,里边已经是灯红酒绿了。
液晶大屏幕正中一个很大,很气魄,左右两个较小,但浑然一种气场,画面大幅度旋转,起伏跌宕,灯光萦绕,伴随着音乐的节奏象个圆球在不停地滚动碰撞。
门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一边向路人示意,一边脚下踩着音乐点摇晃着,给人感觉有点失控。
萧如莫就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从和周艺媚见面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沉重着,无法开心。
原本和周艺媚一起希望能够照顾她,使她开心快乐,然而结果却事与愿违,根本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想到周艺媚伤心成泪人,他深深地愧疚着,自责着。
他象掉入无法自拔的泥潭,越挣扎陷入越深。
他很难受,笼罩和缠绕是他的身心有些崩溃,一种暗流就象猛兽一样疯狂超乎想象,关键是无处宣泄,无处释放。
萧如莫感觉自己受伤了,他需要找个角落舔舐自己的伤口。
或者他需要一种安静,这种安静使狂躁后的筋疲力尽,使狂妄后的一塌糊涂。
反正他受不了现在的窘态。
一路走来矜薇依依岂不是和他一样。
萧如莫是清楚地难受,而矜薇依依是莫名的不愉快。
“走吧,到里边坐坐。”矜薇依依对萧如莫说着,就已经迈步走进了。
萧如莫没有犹豫跟在后边。
耶斯底里地呐喊,神魂颠倒的扭动,再来酒,不醉不休。
那一帮年轻人,宣泄了整个夜晚,使夜不可思议的躲在了一边。
真是活出了年轻,年轻的风范,尽显真实的自己,伴随着音乐,加点迷糊都成了神仙。
最应该醉的是萧如莫,而他没醉。
他开始就打算放弃自己,他短暂的没了记忆,只是拿定主意。
后来他发现矜薇依依更是另一种神气,到这里后,一下子变得忘乎所以。
俩人来,又将如何去。
萧如莫突然感到应该保持应有的矜持,于是他开始收敛控制自己,面对不时的端着酒杯的矜薇依依劝她不要再喝,喝那么多。
现在面对醉烂如泥的矜薇依依,萧如莫根本不知道矜薇依依心里想着什么,他只是搀扶着她上了车。
回到住处,萧如莫将矜薇依依搀扶到卧室,矜薇依依一把勾住萧如莫的脖子,俩人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萧如莫也是直接压在了矜薇依依身上。
只听矜薇依依嘴里还嘟哝着:“我不难受,爱谁是谁。”
萧如莫急忙起身,把矜薇依依放好,站在那长出一口气,看着她。
矜薇依依嘴唇微闭,脸部绯红,也许是酒还在汹涌,整个胸脯一起一伏,萧如莫直直地看着,一动不动突然俯下身。
也就在这时矜薇依依翻动了一下,扭转了一下头,萧如莫也是如梦初醒,立刻直起身。
刚要走出门外,矜薇依依又呻吟了一声,萧如莫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听不清楚矜薇依依说着什么,萧如莫只能回过头来,走到矜薇依依跟前。
矜薇依依的声音变得更小,他只能俯下身,仔细听着,就在他俯身之时,矜薇依依直接搂住他的脖子,他不由得向她压去,凑得很近,几乎能听见她的嘴唇翘动的声音。
矜薇依依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她一动不动了。
萧如莫急忙起身,站直在那看着她。
该发生的就该发生,不该发生的就不该发生。问题是什么是该,什么是不该,想那么多作甚?
都正月初六了。原本今天就该走了,明天人们都开始上班了。萧如莫在矜薇依依门外靠着墙,有些恍惚,两手耷拉着,象是丢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