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砖窑场碰见萧如莫,芦姬姬深信大师所言,心中暗暗佩服。
虽然萧如莫从她那离开后,一直不见踪影,而且芦姬姬想找他却不见踪影,芦姬姬没有一点怪他。
因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大师所言还能有错。如果有命,就相信是命,若果有前因必将有后果。
她爱,为爱所爱。
这种事情常人自然无法理解,只是大师所说自己的心上人并非普通之人,此生来世那是为了天际年间一段姻缘。
芦姬姬只是偶尔在心里嘀咕着,天际年间他和她会不会是……这也太好笑了吧。可一想是大师所言,她又不得不严肃起来。
好之为之,遵从自己内心。芦姬姬对萧如莫父母很是上心。
再说萧如莫父母这边,芦姬姬突然地出现也是他们格外惊喜。
这孩子非常懂事,吃苦耐劳,对他们体贴入微,尊敬和孝敬,并且为事干练。
他们并不清楚芦姬姬和萧如莫是什么关系,也很少听到。
只是听芦姬姬自己说,她现在一直和萧如莫在一起。
他们也是不断地想象着,未来还真有盼头了。
不单是芦姬姬每次来萧如莫家,大包小包买好多东西,不单是每次芦姬姬叫着叔叔阿姨且问寒问暖,不单是这孩子使家里充满了欢愉和幸福,确真是这孩子天真善良,惹人喜欢。
反正萧如莫父母已经把芦姬姬当成自己闺女了,要说当成儿媳妇他们的确没有这个自信。
这回房屋倒塌,虽然萧如莫的父亲不愿将此时告诉萧如莫,可面对这种不堪的现状满脸愁容,他一时无能无力。
芦姬姬来了,她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立刻拿出了具体方案。
萧如莫的父亲听后踏实了许多,只是要花钱那,钱从哪来!
芦姬姬着急说漏了嘴,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萧如莫,事后她也非常后悔。
只是那又无法改变了,她很快不再纠结,很快想开了。
向萧如莫父母说明情况,说她已经和萧如莫说明白了,他不会担心的。
芦姬姬瞒了萧如莫说是三千块钱就足够了,她又对萧如莫父母说是萧如莫寄回了一万块钱。
萧如莫父亲接过一万块钱,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母亲在一旁也很少看到这么一沓钱,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说道:“我儿长大了,我儿能撑住一个家了,这下该放心了。”
芦姬姬在一旁拉住萧如莫母亲的手说道:“是的,萧如莫现在在外能挣大钱了,这下该放心了。”
本来一大早萧如莫就想好了,应该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了。
根据自己的承受力一个月能缴些房费,也好安心安稳。
只是经家里这么一折腾,现在全泡汤了。
这将如何是好啊,他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反正粒子哥的地方是不能呆了。
他趁早回到粒子哥处,粒子哥是因为嫂子也回得挺早。
粒子哥对萧如莫说:“如莫,刚好,你嫂子快把饭做好了。”
萧如莫直接对粒子哥说:“不了,粒子哥,我找到新地方了,我想现在收拾一下,搬过去。”
粒子哥听到他要搬走,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你要搬走,兄弟你这是咋想的?”
萧如莫说:“粒子哥,我在这也快两个月了,给你也添了好多麻烦。”
“这是什么话,我们兄弟俩,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是好好的?”粒子哥确实觉得萧如莫这小伙不错。
从他第一次见他,他帮自己拉车那时候起,他就觉得。
这时粒子嫂也来到跟前,萧如莫就说:“我一定会记住你们的,到时我们还会见面的。”
粒子嫂知道萧如莫要离开,心想这小屋三人呆在一起,也实在难为,想必萧如莫要离开也是正常,于是说道:“兄弟想来就来,这里我和你哥随时欢迎你。”
萧如莫也没有什么收拾的,就是平时收集是留下的几本书,外得自己一个包包和一床被子。
来的时候,他只买了一床被子,连铺的褥子都没有买,还是粒子哥从自己床上揭了一层给他。
粒子哥见状对萧如莫说:“褥子你也拿上,没有铺垫的怎么成?”说着就给他打叠起来。
临走时,粒子哥紧紧地握住萧如莫的手,嘱托道:“兄弟自己照顾好自己。哥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萧如莫对粒子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内心对粒子哥的感激全部涌上心头。
不过他没有掉眼泪,反倒是粒子哥眼泪扑簌簌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萧如莫转身就这样离开了。满以为他很坚强,谁知当他转身那刹那间,泪水也是夺框而出。
夜幕已经降临,萧如莫也是没有方向地走在大街上。
晃晃悠悠,迷迷糊糊。
萧如莫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圣奇国的主人么,就这?
连自己都笑了!
迷糊和晃悠不是一个办法,萧如莫在内心不时告诫自己安静下来。
于是他走到街道旁一个亮处停下来,坐在自己架子车上,打开矜薇依依给他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看书,时间就象被偷了一样,唰唰地过去不见了踪影。
这个城市好像属于萧如莫一个人的,夜晚的城市显得消瘦而精神,没有了吵杂和臃肿,反倒是萧如莫一人的形象在路灯下被不断地放大,俨然像城市的主人一样。
这压根不是他的。
是呀,他孤身一人陪在毫无激情的路灯杆旁,却根本无法否认万家灯火,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其乐融融。
转眼已到深夜,萧如莫下意识的拽了拽自己的衣领,裹了裹身,他收起书,看了看周围,没有他可以亲近的地方。
像是被一种力量驱使,更像迷茫到底的一种彻悟。
他来到街旁一颗大树下,放稳自己的架子车,用随手捡起的几块砖头垫了垫。
然后大胆地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蜷曲着身子,蜗在自己的车子上。
才开始有些不舒服,他翻来覆去地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象进入到另外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似乎和他高度的匹配。
天际年间,那是圣奇国之前。
他在汪洋大海中,紧抱一块朽木漂流。
那朽木在不断地肢解,变得越来越小,就在他万分着急时刻,海浪更加狂妄,他无奈闭上双眼,在汪洋大海中,他只能信天由命。
一种撞击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睁开了眼睛。
他爬在沙丘上,海水还时不时拍打着他的下半身,证明一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