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街上,萧如莫毫无目的,就找了一个路灯坐在那东张西望了,无所事事就又看书了。
街上行人吵闹和汽车声,对萧如莫来说,已经没有了声音和干扰,他静静地看着书。“心静下来了,世界就静下来了。”
不凑巧的雨,肯定忘了选择。只是它的随意,敲打着树上的叶子,很有节奏的声响,淡定地坚持,偶尔任性地跌落在萧如莫的书本上,很凑效地使萧如莫抬头仰望。
雨越来也越急,萧如莫连忙起身,什么也没有想,就赶紧回住处了。
回到住处,萧如莫快到门口,就大声地说:“粒子哥,下雨了,还挺大的。”
屋里没有回应,萧如莫又大声说到:“粒子哥,下大雨了,有没有要收拾的东西。”
米粒子听到了,马上说:“下雨了,那你敢快进屋来。”
一进屋里,萧如莫看见粒子哥两口子坐在那聊着。
米粒子往里边靠了靠,然后对萧如莫说:“坐吧。”
然后还递给萧如莫一杯水。
就这样三个人一起坐在那,粒子嫂笑着对萧如莫说:“我问你粒子哥,还说不上来,对你啥情况也不了解。”
然后很热心的看着萧如莫。
萧如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什么情况,我还真很少对粒子哥说些我的情况,粒子哥也很少问我,都这么长时间了。”
米粒子喝了一口水,对萧如莫说道:“就是的,我还真不知道你的一些情况,你嫂子说是给你介绍对象,问我一些情况我一点也说不上来。”
看着粒子哥和粒子嫂的表情,萧如莫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这状况。”
粒子哥不服气地说道:“什么状况,不是挺好的。”
萧如莫接着说:“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现在谁要我。”
粒子哥说:“你这话说的,你看我,不如你吧,你嫂子不是要我了么。”
粒子嫂顺手拍打了一下粒子哥的膝盖,不好意思地说:“去!把你能的,萧如莫是心高,有抱负,那像你知足。”
粒子哥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儿子有了,媳妇有了。苦了,累了,想想儿子,就好了;无聊了,寂寞了想想媳妇,就好了。”
累了总在清闲时,寂寞总在思念中。
粒子嫂又疼爱地择机拧了米粒子一把。
说实在的萧如莫还真有些羡慕粒子哥两口子。
夜深了,该睡觉了。
萧如莫这才感到问题来了,屋子里就这么大,怎么睡呀,萧如莫再听到外边吧嗒吧嗒的雨水声,有些不知所措。
粒子哥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他对萧如莫说:“兄弟你睡你的。没事。”
说着,他拿了一根绳子在紧靠自己的床边上绷了起来,然后又对媳妇说道:“拿一个床单来。”
粒子嫂很快地就找到了,米粒子很快给两个床之间搭建了一个隔帘。
第二天一大早,萧如莫满以为自己早起就直接出门了,没想到粒子嫂,已经起床在准备早餐了。
萧如莫看见粒子嫂,立刻低着头,连看都不好意思看。
倒是粒子嫂大大方方问道:“怎么起来这么早,不再睡会儿。”
萧如莫有些结巴地答道:“不了,我,我去捡早。”
粒子嫂知道,捡早的意思就是,捡破烂,有些地方要去早,去晚了,什么也没有了。但她还是说:“吃了饭再走,很简单地。”
说着就递给他一个包子。
萧如莫还是不好意思正眼看粒子嫂,他也没再推脱,接过包子就仓惶地走了。
吃了包子,没走几步萧如莫就开始犯困了。
也真是一大早的怎么就犯困了。
说实话,萧如莫昨晚一夜就没有睡好。
好不容易天亮雨停,他才跑了出来。
昨晚萧如莫和米粒子两口子在小屋里呆在一起,中间虽有隔帘,但那只能挡住眼睛视线,其他什么作用也起不了。
是一种象征意义,求个心安理得而已,纯粹是心理安慰。
也许有些累了,不一会萧如莫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他听到喘息声和床板的咯吱声,声音越来越大,床板的咯吱声富有节奏,也越来越急促。
一种惊异使他猛然清醒,他只是躺在那一动未动。
是啊,粒子哥两口子的床上动静真实有点大了。
萧如莫清醒了,他有些慌神,一开始甚至对米粒子有些抱怨。
干嘛呢,跟没人似的
醉生梦死,由他去吧。
萧如莫坚定地拉上被子,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他开始在自己脑海里浮现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大大的海,一望无际。
草原夜空,数数星星,草原傍晚,牛羊归途,一、二、三、四、五……一直数。
可是他数没有超过五十的,不停地从一又开始循环,就这样也不知翻来覆去多少回。
他使劲地校正着自己,却作用并不大。
虽然被窝还是那个被窝,也不知怎的,越是这样越无法抵挡被窝外的声响,萧如莫也觉得奇怪,明明那声音并不大,为什么自己听起来却那么地撩拨。
就这样萧如莫在拼命地抵抗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如莫觉得自己崩溃了。
还好一阵肆无忌惮的床板咯吱声,突然嘎然而止。
不笑话地说,萧如莫也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老老实实睡觉了。
说实话,萧如莫昨晚一夜就没有睡好,好不容易天亮雨停,他才跑了出来。
现在萧如莫应该着实考虑自己的状况了。
是啊,本来粒子哥和粒子嫂人家两口子就在那地方,虽然狭小低矮,可那也是他们的天地。这里可以快乐,可以幸福,可以展现人性的最美好。
只是粒子嫂临时有事才回家的,自己只不过刚好凑巧,要不是粒子哥心好收留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
虽然条件很差,无法和高楼大厦想比。
可他却感到顺心和舒适,粒子哥像亲哥哥一样照顾着他,早上基本都是粒子哥早早把饭准备好。
每当他起床就能看见热腾腾的饭菜,虽然是那么的简单,可他的心确实暖融融的。
晚上回来时,大多也是粒子哥在操心,他总是安排的体贴入微,还时不时和自己商量着,问自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这么段时间来,他几乎白吃白住,一些平常日用和柴米油盐都是粒子哥备好。
有天在一起吃饭,萧如莫对粒子哥郑重地说道:“粒子哥,我这样白吃白住那怎么行,这样吧,我每个月缴些钱,要不我心不安的。”
粒子哥很严肃地说道:“什么话,你在我这一起那是缘分,还分什么你和我,这样哥没有觉得不好,兄弟以后再不要这样想了。”
萧如莫确实心意过不去,他又接着说:“可是,可是你也不容易呀!”
粒子哥却说道:“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等将来那一天吧。”
萧如莫有些疑惑地问道:“将来那一天?”
粒子哥坚定地说道:“等你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萧如莫摇摇头更是不明白:“我这样还能飞黄腾达?粒子哥,你在别开玩笑了。”
粒子哥依然很坚定的说:“兄弟,不是哥吹,哥会看相,你将来一定会干大事的。”
萧如莫经粒子哥这么一说,心里也是难以平静:“粒子哥,现在让你吃亏我过意不去,再说你真会安慰我。”
粒子哥见萧如莫还在执意心事就说道:“好了,到此为止,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还说那些不沾边的话。”
萧如莫也就没再好意思说了,他心里在想,住在这,用水钱用电钱,一个月缴还是多长时间缴,缴多少钱,这一切都是粒子哥一人扛着,也从来不说,也不让萧如莫问这些。
现在粒子嫂回来了。他该走了。
虽然昨晚粒子两口子恩恩爱爱声响很大,萧如莫当时有些烦躁。但现在静下来萧如莫也是想明白了。
是呀,象粒子哥那样两口子,分开近两个月,胜似新婚。他
有什么权利阻止他们最美好的时刻,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想到这里,萧如莫掏出自己内衣口袋里的存折,找了一个安静出,他双手把存折捧在眼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想了很多。
这就是自己两个月来的辛苦钱,他面对存折,虽然他一眼就能看出,一共存了十一笔,可他还是一行一行在数着,确认确实是十一笔。
甚至他把那余额的累计,还在用心的核实着。
虽然起早贪黑,风里雨里,现在面对着存折他笑了。
是啊,已经相当不错了,可他静静地入神,在盘算着。
有多大天,说多大事。
萧如莫觉得自己该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了,在不能麻烦粒子哥了。他觉得要是一个月缴四百元房费,他还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当然他心里盘算着,最好象粒子哥那样,小区里的废弃的,或者是临时搭建的车库车棚什么的。
想好后,萧如莫把存折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里。
他还要抓紧时间,要不这一天会没有收成的。
没收成就没有钱挣,这不一天又亏了。
今天天气不错,萧如莫心情也很好。
当他走到公用电话亭时,他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今个自己怎么有些想爸妈了,萧如莫笑着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