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锋雨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懵了,他指着萧如莫半天说不出话了。
萧如莫更是义愤填膺地说道:“看什么看,真鄙卑。”
吴锋雨这才缓过劲来说道:“你是,你是谁?”
就在这时黄一皮也跑进来接着问道:“对呀!你是谁?”
萧如莫也不知道是气过头了还是怎的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是她男朋友,怎么的。”
吴锋雨和黄一皮都在看着师浅浅,而师浅浅只一个举动那就是把自己紧紧地贴靠着萧如莫,没有说话。
话一到此,无话可说。
从这件事后,萧如莫慢慢地也就忘记自己当时情形之急说的那句话,但师浅浅却始终记得。
这师浅浅神了似的,偷偷地关注着萧如莫,她觉得他和周围其他男孩不一样,尤其是对她,冷冷冰冰,按部就班。
“我就不相信,他对我没感觉!”师浅浅在心里不服气地念叨着。
她也曾想过,一个土气的男孩,有什么了不起的,略他而过。
然而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更较劲不过自己的内心。
因为他甚至控制了自己的世界,想也罢,不想也罢,师浅浅陷入深深地挣扎之中。
这世上男欢女爱有什么道理可讲?
还好萧如莫没有刻意,只是自然。
这也是师浅浅心存生机,认为萧如莫还是可以拿下的,毕竟他是男人。
师浅浅对萧如莫对她的帮助和在一起的时光刻骨铭心,她逐渐以为自己就是公主,萧如莫就是那个王子。
只是后有突变,还得慢说。
现在看到萧如莫这种处境,师浅浅没有一点同情心,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遭受倒不怕,如此蛮横凶狠,倒是萧如莫猛然间握紧了拳头,不像是仅仅想保护自己。
对方见萧如莫那种神情,顿时喝斥道:“你想干什么?!想动手?”
经这么一说,萧如莫的才感到刚才被扇的脸部阵阵蛰痛,刚才被踹以后,手臂的趔趄,肌肉拉伤有些难忍。
周围,也有人离开了,也有好多人停住了脚步,虽不是自己的事。
萧如莫上身穿着已褪色的变了型的年少时代红火的绿军装,看起来上衣衣袖有些长,还好他很规则的把它卷起。
下身土蓝色的裤子有些短,脚下穿着已经穿了好长时间没了新样的一双军用鞋。
就在刚才遇见几位老太卖废品,他又帮助老太扛了几袋面上楼。
反正他出了好多汗,脸上汗水冲刷的印道,夹杂在他白皙的皮肤落满了尘土,像个刻意打扮的花脸一样。
像个花脸一样的他拉着个破烂车,没人关注他一个收破烂的,看他就是像看小丑一样看笑话。
这就是萧如莫现在的实力。
再看那对萧如莫动手的男青年,上衣丝绸夹克,随风抖动,彰显着一种气势,裤子笔挺,脚下枣红皮鞋,刚才踹了萧如莫一脚,象没干任何事一样铮铮地张扬着,气势汹汹,足以显示他的厉害和高贵。
没法比了,怎么能把他们俩放在一起,然而生活就是这样,永远按着自己的脾气行为出事,评价没有意思,争论更没有意义。
比什么比,没什么再比。萧如莫松下自己的拳头,伸展了自己的手掌和指头,仅仅是活动活动了一下。
那个男青年看到这种情况,或者压根他就没看,只是凭借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又要对萧如莫动手。
此时你无法判断,时间地长短,好像它故意发生了变幻,让人揣摩不透,或者时间他故意在加深对萧如莫的戏弄。
说是对萧如莫的戏弄,似乎有点勉强,因为他压根就算不上什么,这个社会那由他的名号,他对这个世界,可以说压根就不存在,连一个角落的位置,他都没有。
可怕的是偶尔的施舍,竟让他成了一个小丑,任人耻笑,欺负,打骂,羞辱。
这世界就象一位在路上的老人,不知会发生什么,尤其是他脚底下一滑,不知会滑出什么名堂。
就在这时,从车里又下来一位女士,她急忙拉住要动手的那个青年,并且大声喊道:“就你能打人,住手!有事说事,就不能好好的说。”
不同一般,高贵时尚,却没有一点蛮横跋扈,她看了看碰撞情况,男青年嚷嚷道:“让他赔钱,最少一万块。”
她瞪了那男青年一眼,走到萧如莫跟前:“你没事吧!不好意思。”萧如莫向做错了事,当时没有抬头,可那位女士却更加朝前,看着萧如莫,并且很激动地喊道:“萧如莫!是你!萧如莫。”
经这么一喊,萧如莫抬头一看,也很激动地叫道:“颖子姐,是你颖子姐。”
赵颖颖直接就伸手去拉萧如莫,萧如莫还有些胆怯,缩了缩手。赵颖颖依然拉住他,说道:“一直找你耶,找不见,没想到能碰见你。太好了。”
萧如莫不好意思地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他终于说道:“来来,来来还好吧?”
一提伍金来,赵颖颖更激动了:“他整天念叨你,让我帮他找你,还说要是找不到,他自己去找。”
萧如莫刚要说话,那个动手的年青年,看到萧如莫竟然还有熟人,而且关系看来还不同一般,摸了摸头,来到跟前吱吱唔唔看着赵颖颖说道:“赵总,车,车?”
赵颖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萧如莫,连看都没看那个男青年说道:“开走吧!自己去处理一下。”
那男青年现在似乎没了气势,怯怯地问道:“那赵总,您……”
赵颖颖说道:“我自己回去,你走吧。”那男青年灰溜溜地开着车离开了。
当然围观的人们有人看懂了一切,有人还在纳闷怎么回事。
其实无论怎样,又有什么关系呢?可话虽这么说,却无法读懂每个人的心思和表情。
晚上萧如莫回来的有些晚,米粒子看见他就关心地问道:“还可以吧?”
萧如莫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回想今天发生的事,萧如莫真不知道怎么说,有悲有喜啊!
更让他不能自控的是,心中一种火焰焰不灭,以往也会有点,但没有这回强烈。
也许是因为经历和沉淀吧。
上次旅游,和颖子姐母子相遇,发生了那么多事。
现在又碰见颖子姐,他这种情况,他只是想尽快离开或逃脱,倒不是他不想面对自己的真实,也不是他也注重飘飘的虚荣和所谓的自尊。
他只是觉得怎么可能和颖子姐这样的人们在一起,一种实实的不协调,就不用感受都知道。
他更不愿接受随之而来的一切,包括改变和帮助。
于是他拒绝了一切。甚至对谁都有些残忍,还好这种拒绝彰显了他内心世界的独到之处和自尊自强。
只是他答应过几天去看看小朋友来来。
米粒子见萧如莫半天不吭声,又问道:“怎样,有什么心事?”
萧如莫这才愣过神来,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一天一天挺好的。”
能挺好的吗?萧如莫如论如何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