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伙一起帮忙下,车终于拖上来了。
当矜薇依依点头一一感谢那些质朴的人们时,萧如莫也在一一感谢着他们。
只是人们离开时用羡慕地目光看着她和他,这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甚至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现在矜薇依依只想立刻回家。
但她也十分清楚,如论如何也得感谢他,要不是他,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将如何是好?
虽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她碍于面子,却直接坐上车准备离开时,他还凑到跟前问她:“能行吗?要不然……”
“可以的,我可以的。”她从心里有些不想让他担心,只是她一个感谢的字也没说出口。
她知道他萧如莫,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次,觉得名字起的怪怪的,但不难听,他还将名字和本人对了一遍,也算是偷偷地看了看他几眼。
萧如莫不知道这位女士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只知道她叫矜薇依依。
他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觉得名字起得怪怪的,但不难听。
在看看她本人,有种莫名的心跳,可这心跳被他瞬间摁住了,甚至他在心里责备自己想什么呢?
她遇到困难,需要帮助。仅此而已。
就在这时,那个油头垢面的家伙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他走到车前,对萧如莫小声地说道:“我们知道她是过路人,你也不认识。刚才她已说是你女朋友了,兄弟,现在看你的了,哥走了。”
说着还回头看了看矜薇依依,矜薇依依瞅了他俩一眼。
看他俩交头接耳估计没有什么好话。
萧如莫只是莫名地笑着,摇着头。
矜薇依依不知怎么的,突然向他问道:“那位大哥给你说了什么?”
当她问完,立刻就后悔了,自己怎么问起这个来!
还好萧如莫只是说:“没什么,那帮哥们还挺仗义的。”
矜薇依依只是“哦!”了一声。
她是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只是自己怎么突然没有了走的意思呢?
看看天色,萧如莫关切地说:“好了,你赶快回吧!”
矜薇依依启动了一下车,又从车上下来,对萧如莫说:“你还好吧?”
萧如莫笑着说:“好着呀!怎么了?”俩人都有点尴尬。
“刚才你别在意,是一时着急。”矜薇依依是要解释刚才自己说是他女朋友的事。
可萧如莫似乎对刚才的事,根本就没在意,他说道:“以后还是不要着急,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车不要紧,人别受伤了。”
矜薇依依心想这家伙说什么呢,就不跟人家一个频道。
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她看了一下那四轮拖拉机对萧如莫说道:“你还要给人家去还。”
萧如莫说:“没事,我家叔的。”
矜薇依依只是“哦!”了一声。俩人又面面相觑了。
“那个,那个还是早赶路吧。”萧如莫觉得这俩人怎么会这样都紧张别扭起来,像是什么事情没有说来一样,特别约束。
矜薇依依坐回车,摇下挡风玻璃,俩人又彼此相视。
只知道各自叫什么名字,其他情况一点也不清楚。
这时想干什么,总得进一步追问,可凭什么呢?俩人都这么想。
矜薇依依这才冒出一句:“今天要谢谢你,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事,应该的,路上慢点。”萧如莫也是一副窘态,不知道为什么?
这里,刚才还热闹的不可开交,现在安静了许多。
微风徐徐,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树木花草在这里成片成区,也很少引起人们的关注,只是安静下来,才显得安谧
看着远去的矜薇依依,萧如莫拍打拍打自己身上的泥土,拎起“搅把机”一气呵成,随着“抖抖抖”的声音,四轮拖拉机启动了。
萧如莫一个箭步,上了四轮拖拉机,开着离开了。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但是却是一个如梦初醒的样子。
第二天萧如莫按时到了砖窑场,只是他和昨天感觉有些不一样。好像把什么丢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整个人已不是自己的了。
意识和肉体已经相分离,胳膊腿已经不听使唤,浑身酸疼,支撑整个人的架子象散烂了一样。
整个手面肿胀,拳头有些攥不牢了,蜷曲起来都十分费劲。
显然,萧如莫没有干过“出窑搬砖”这种体力活,身体本能地抵抗和扭曲的适应,造就了他的难受。
但他却不想使自己有所改变,相反他更加鼓起干劲,投入到新的一天挣钱之中。
大概过了半晌工夫,萧如莫身上的感觉没有了,身体也是扛过了那一段。
他在心里默默地和那些老手们开始了竞赛,干的多,挣的多!
一天结束了,大家开始领工钱了。
一辆橙黄色小轿车,直接开到了砖厂办公区。能看见的都在看,大家排队阵型一下子乱了起来。
齐刷刷地回头,目不转睛,生怕看不够。
在这地方能来这样一辆车,也真是太耀眼了。
只是萧如莫对此并不感兴趣,他连头都没回。
现在他最关心的事尽快领到一天的辛苦钱,他一直盯着前方,专注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地发钱台子。
数钱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能让人陶醉。
距离越来越近,萧如莫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从橙黄色小轿车下来一位小姐,身材苗条,个子不高,可显得气度非凡。
她身穿湛蓝风衣,黑色高靴,伸出纤纤细手,将泛暗红的有色眼睛慢慢地往翘翘的鼻梁一放,一扭头,清风吹起她的长发,飘逸婀娜,时尚和娇艳迎面而来。
她手里捏着一个小包包,包上金黄色的长长带子,随着主人的走动显得十分张扬。
领钱的队形一下子骚乱了。
“真漂亮!”不知谁大声冒了一句。
“真他妈的还有这种美法!”同样也不知谁又撇了一句。
“睡上一晚上,让我去死我都愿意!”这个声音还是有点小,但说得却十分坚定。
“没出息!怂样!睡了还快活地活着,那才叫美!”估计说话人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领钱的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美女,步调一致,齐齐唰唰。
香车美女已经很近了,然而这里的一切似乎造就了一种遥远,望不可及的遥远,因为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和香车美女不称。
只是这个砖厂也有一片象模象样的地方,就是厂主办公区,财务部,维修间,这些建筑物墙体镶有白色瓷片。
在它们中间修有一个水池,周边郁郁葱葱,水池中间搭有一座假山,对应的几间办公室安有空调和坚实的防盗门,仿佛在尽力彰显自己一种档次。
美女越来越近。
说实在的起初给人们的是一种气场和轮廓,现在亦能看清她的面目和长相。
她的确长得很不错,压根就是一个美人胚,白白的皮肤映衬着她红红的樱桃小嘴,虽然向外略翘着,却不是刻意地挑逗,偶尔的蠕动,也难免不让男人产生一种本能地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