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新鲜的,都得从头开始。
不过吴倩倩发现自己虽然自己不知道头绪,但是只要周围的人们一提,她瞬间都很清楚。尤其是学习就是这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半学期过去了。
吴倩倩发现来到大学,不光是简单的学习,她还要尽快使自己融到这个大城市。
她不承认和其他同学们的差距,只是我们来之不同地方,有着各自的父母,也有着对生活不同的习惯。
但是在一个宿舍里,就明显存在着差距,这差距有正面的,有负面的。
是的,论学习吴倩倩的成绩最好,其他同学都不如她。
吴倩倩也改变了自己初来一些想法,她怕自己学习落后,她总在告诫自己认真学习。
然而她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能考到班里前几名,这可是她信心百倍。
而论穿衣打扮,阔手消费,吴倩倩发现自己明显落后了,相差十万八千里。就连那个从农村来的同学都不如。
她在反思,在这方面是个地道的,落后的,甚至有些愚昧。
她在算计一学期自己的花费,精打细算到每一月,每一天,而自己总是紧紧张张。
而其他同学,有时一次回来买的零食或者化妆品,就会花掉自己一个月的伙食钱或一学期的开销。
她在迷惑,她不愿去想。
但却总在自己脑海里浮现着,她们可以而我不可以,她们能成而我不行。
于是她不想了,她在宽慰自己学生以学为主,把学习搞好是第一要务。
渐渐地她发现事实并非自己想得那样,每天的学习,就像每天穿衣穿鞋、吃饭一样,仅仅是一种固有的模式。
而同学们关注的议论最多的是美女帅男,和物质生活的追求。
虚无缥缈美女帅男,只要愿意参加就可上溯千年,下至眼前,大论特论,随心所欲。只要能沾上边儿的,都可津津乐道。
物质生活的追求那是要有基础的,对吴倩倩来说,显然是存在困难的。
她只能选择回避这些话题。
然而最终的结果是同学们疏远了她,她也和同学们少了话题,更要命的是吴倩倩的表现,恰恰让她们无意间加大了对她的一种淘汰。
她显得很遥远,那距离说不清,道不白。同学们无法消除对她的一种陌生。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成了事实上的存在。说得过火一点,吴倩倩和同学们格格不入。没了共同的爱好和时代的标签。
时髦,时尚,这个时代的印记,在吴倩倩身上一点也找不到,以至于她从好多同学身边而过。而同学们都视她不见,木了感觉。
吴倩倩也在拷问自己到底存在不存在。
要么偶尔几个同学投来差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要么她听到别人的议论充满了甚至不敢再想的鄙视和嫌弃。
上学期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吴倩倩也在不断地想着自己到底怎么了,她有牙膏,她有擦脸用的百雀羚,她有两身换洗的衣服,鞋子就是脚上穿的一双,还挺好的。
而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相当满足和不容易。
可是一学期来,她明白了和同学们的差距,这差距她不想想,但事实上的存在,导致她越来越被动。她又不能不想。
是的,母亲辛苦一人把自己养大,还要照顾年迈的奶奶,这已经不易。
好多次她看见母亲把她自己的衣服缝了又补补了又缝,她上前劝说母亲,母亲都说:“不要紧,妈还可以穿,妈又给你买了件新衣服,快来试试。”
而每次试穿新衣时母亲都很慈祥地上下打量着她,并流露着幸福的笑容。
然后母女俩高兴地抱在一起。
吴倩倩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是清澈的、透明的,她来自村镇,同大城市相比相差甚远,根本无法想比。
山沟清水潺潺,绿木葱葱的气息和味道。
那些原始和固有的气节,让她无法摆脱乡下泥土和河流砂石的情愫,那些真真实实,原原本本,原始而富有生活真谛的人生烙印是她无法和这个大城市看起。
然而,吴倩倩不承认自己目前只能这样,她们能我也能,买高级化妆品;她们能买我也能,买名牌包包;她们能我也能,买时尚服饰;她们能我也能,买诺基亚手机。
吴倩倩原来对这些事只是瞬间感到有些不舒服,基本上不屑一顾,但随着遭受不断地升级和“恶化”,她睡不着觉了,想了好几个晚上。
于是她开始行动了,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收入。
改变自己的生活,那是件最快乐的事。
能挣来钱那才算本事,自命清高,自愿清苦,那不是她,也不是她想要的。
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出身决定不了命运。
吴倩倩更加开始专心学习了,她在学校抓紧一切可抓紧的时间完成自己的学业。
然后每天刻意给自己留下自由支配的时间,她做起了初中家教。
吴倩倩觉得既然一小时收人家六十元,就要对的起人家,她精心备课,耐心传输,认真总结,和初中生做起知心朋友。
当然不管怎样吴倩倩在家教方面的输出,只能通过学生的成绩来说明这一切。
才开始的时候,吴倩倩做家教的机会不是十分多,但当她接过家教费时,她还是十分的激动的。
这和自己曾经想的不一样,和自己想的完全一样。
就这样在矛盾中,她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于是当没有家教机会时,吴倩倩又到洗浴休闲中心,做起了足浴妹。
为此她也思想斗争了好长时间,最后她还是想明白了。
是呀,一不偷,二不抢,招谁惹谁,身子正,不怕影子歪。
凭自己勤劳,有钱不赚,傻呀!
慢慢地同学们发现吴倩倩变了。
其实吴倩倩本来就有一种天然清纯的美,她没有矫做,没有修饰。
只是跟上了时代的步伐而已。只是她多了一份自信,彰显了内心固有的自强。
时空错乱,由他摆布,想一出是一出。可他想归想,还得归宇宙。叽叽那弥真会颠倒胡扯。
2011年夏,也就是吴倩倩大学三年级,家里出现了重要的变化,也就在矜倾昔昔婆婆离世不久,原来矜倾昔昔那个林业单位整体搬迁至安西。
单位的人们一下子有些乱了,通往大安西的103国道,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只是矜倾昔昔的婆婆有点郁闷,矜倾昔昔刚进家门,就听见吴锋雨自语自语到:“在这一辈子住得好好的,搬什么搬?瞎胡闹!”
矜倾昔昔走到吴锋雨面前面带笑容地说:“就是。在这住得好好的。让他们瞎折腾。”
吴锋雨憋着一股气,见矜倾昔昔这么一说,更是有些来气。
说起来家里就靠矜倾昔昔撑着。
吴锋雨在外倒腾有时连自己也保不住,最后在县城西道摆了个烧烤摊,勉强能养活住自己。
到了大安西,也许会好起来,矜倾昔昔想到这,心里十分高兴,但她却不愿透露心中的喜悦。对着吴锋雨说:“过去后,你可要找一份本本分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