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齐联春说的如此坚决,沈砚白这才意识到齐联春的意思,“好吧,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说,哦,对了,这事我觉得到此为止吧,其实你不应该告诉我,我再提醒你一句,以后这事不要再跟别人说了,这个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实在是没必要对人说,而且关系又比较大,就算为了海伦小姐,也得做好保密,是吧。”
“这个我明白,除了你,我不会对别人说的。”
沈砚白点点头,“那就好,我呢,你放心,这件事我就当从没听过,以后你也就别提这事了,就到此为止。”
齐联春也点点头,他的目的也就是要告诉沈砚白,自己其实还是单身,现在目的达到了,齐联春便又按心里的想法,朝着第二个目的进发。
“那天去高淳,我听你说,你家还没有先生,沈小姐,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砚白觉得这个话题挺没意思,于是语气比较强硬地说:“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好奇,以沈小姐的条件,追求者肯定是很多的,我觉得吧,这就是个缘分问题,缘分没到的时候,追求者再多,自然也就都看不上眼了。”
“这个呢,真没什么可说的,既然你问了,我告诉你也没关系,其实我是有过婚约的,我订过婚,有过未婚夫,后来很不幸,他去世了,我呢,也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了,因为我心里抹不掉那些记忆,我一个人挺好的,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我觉得一个人很自在。”
沈砚白这样说,是希望让齐联春不要再有多余的想法,谁知道齐联春根本就不介意这些,反倒是让齐联春更有一种去呵护,去陪伴的愿意。
“哦……”齐联春微微点点头,表『露』出惋惜的神情,“这个真的就是命运,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的,少不了的磨难,但这不要紧,有的时候,之前的所有磨难,为的就是之后的幸福,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你会发现,之前的不幸也许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嗯,你这个想法挺好的,往事随风而去,还是期待明天吧。”
齐联春说:“对,积极面对,期待明天,我觉得,我能遇见你,这也是命运。”
此时此刻,沈砚白可以完全确定齐联春确实有了多余的想法,于是她说的更直白了一些,“齐先生,可能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就事论事,你和我相遇,这不存在什么命运问题,你不要想的太多了,如果有可能,我们最多也就只能做朋友,没有别的可能,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对啊,肯定是先做朋友,以后的事情,那也是顺其发展的呀。”
“齐先生,我还是劝你好好珍惜你该珍惜的,多的我也不想说了,我吃好了,我看今天就先到这吧。”
齐联春也想过,促成良缘不是一次两次就轻易成功的,显然他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他并不急于求成,沈砚白提出结束晚宴,齐联春便也痛快地答应了,之后在他的坚持下,他开车送沈砚白回家,到了沈砚白家门口,沈砚白没有邀请他进去坐一坐,齐联春也很自觉,他微笑着道了一声“再见”,便开车离开了。
回到家的沈砚白想想都觉得这事挺烦的,她怎么也没想到,齐联春居然会追求自己,想想都觉得奇怪,年龄等其他的因素不谈,就以自己的职业属『性』上看,齐联春不恨自己,那已经很不错了,又如何来的好感,继而产生了追求。至于齐联春所说的命运,沈砚白更是不相信,那下面如何打算呢,沈砚白觉得这也无需打算,拒绝的次数多了,相信齐联春自然会知难而退。
齐联春回到家,也是在想沈砚白,他想到了沈砚白的未婚夫,猜想着那个人的样貌、人品、『性』格。至于沈砚白的拒绝,齐联春更倾向于这是因为沈砚白内心之中的伤痛所致,他体会着沈砚白应该有过的伤痛,在齐联春看来,他觉得自己也许就是被命运安排而来,为的就是去抚慰沈砚白曾经的伤痛。
关于年龄问题,齐联春也没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而且沈砚白的过往经历,齐联春也很想去了解,想到沈砚白也是南京人,齐联春就又想到了自己的哥哥齐联杵,齐联杵曾是警察厅的处长,让他帮着查一下沈砚白的资料,应该没什么难度。
第二天齐联春便去了21号,还是开着他的老轿车,门卫还是拦着,一听说是找齐联杵,这门卫的记忆立刻被唤醒,他想起来这人就是齐联杵的弟弟,于是没再多问,便让齐联春进了大门。
齐联春直接去了齐联杵的办公室,先是闲聊了几句,之后说,上个星期在沈砚白的帮助下,自己去了高淳给母亲上坟,还说沈砚白这个人挺好的。
齐联杵顺着弟弟的话,说:“嗯,那是应该谢谢人家。”
“是,我已经请她吃过饭了,就是表示一下感谢。”
齐联杵觉得有些意外,“那没必要吧,她是替日本人做事的。”
“替日本人做事,不一定都是坏人,你不也是替那个倒霉的新『政府』做事嘛,”齐联春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今天这是有求于齐联杵,不应该让他不高兴,于是又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替新『政府』做事,但不影响你是一个好人,道理是一样的,她沈砚白也不一定就是坏人。”
齐联杵自然不会计较弟弟言语上的不周全,只是他已经感觉到弟弟似乎对沈砚白有了比较强烈的好感,齐联杵说:“沈砚白是好人,还是坏人,这都无所谓,反正你得跟她保持距离,她毕竟是替日本人做事的。”
“这个我有数,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南京人吗,我想让你帮我查查她的资料,我想看看她过去的经历,了解充分了,我自然就晓得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齐联杵问:“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对她真有那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