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八个,他突然停住了。
门内的夏小米只当他是说不出来,在里面起着哄要红包。
祁易谨本想给他出出主意,奈何前八个优点一说,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夸人的好话。
他挠着头发,见自己哥哥迟迟不开口,心急如焚。
祁易诚不疾不徐,清亮的声音仿若扣人心扉,“往后余生,我只想和倾城过。”
身后传来一阵阵起哄的声音,祁易诚仿佛置若罔闻,只定定地看着阻隔两人的那扇门。
门忽然被打开,连夏小米都没有反应过来,荀倾城就自己跳下床,把门给开了。
摄像头端正地对着她的脸,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说得很慢,戴上头饰化完妆的脸更显精致。
“往后余生,我也只想和你过。”
门开得太突然,这番表白也来得太突然,几人通过门缝一涌而入,居然比新郎和新娘还要快些。
一声惊呼,荀倾城被祁易诚拦腰抱起,她赶忙搂住他的脖子,任由着他把她重新放回床上。
他撑在床上,在她耳边轻语,“以后再光脚下床,我就要惩罚你了。”
“知道啦!”她轻捶他的胸口,脸透着不自然的红。
“本来还准备了两三个游戏,既然我们的新娘那么不争气地开了门,那我们就进入房内环节!”
夏小米有些惋惜地念着手里的题词卡,“伴郎躺在地上,新郎含着口红连续做52个,以表示新郎对新娘的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韩子清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好倾城伴娘不多,不然伴郎一多我就得上,这说不定躺下的还得是我呢!”
“想太多了!”唐逸风这种时候还没有忘记损他,“就你这种颜值,咱队长为了自己的节操也不会选你的好吗?”
“就你好看!”韩子清斜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看着祁易谨满脸绝望躺下去,嘴角疯狂抽搐。
祁易谨半抬起头,无奈讨饶:“小米姐姐,这个咱能用红包解决吗?”
“不能!”夏小米果断拒绝,“凡是搭上爱情的,都不能用钱来解决。”
祁易谨彻底认命,躺平不动了。
“这支萝卜丁口红可是价值不菲哦,还是能配得上小谨谨的美貌容颜的。”林知意看热闹不嫌事大,和秦熠默契对视一眼,笑得贼兮兮的。
祁易诚将口红咬在嘴里,以一中非常奇怪的姿势,趴在了祁易谨身上。
腐女看人污。
白苏捂住自己的小眼睛,有些不忍直视。
当口红顺利在祁易谨小脸上划出一道红痕的时候,众人都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等到做完五十二个俯卧撑,祁易诚倒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祁易谨整张脸都是红色划痕,看起来惨不忍睹。
摄影师的相机对准他的时候,他连忙用袖子捂住脸,偶像包袱极重。
“下一个游戏!”夏小米拔高声音,“新郎戴上眼罩,嘴含口红,为伴郎化口红!”
本来这个游戏就有笑点,大家看到祁易谨现在这张小脸,笑得更是直不起腰。
哪里还需要再涂,他的嘴都已经被涂成了烈焰红唇。祁易谨濒临崩溃举起手投降,很主动地掏了十五个红包出来,认命塞给夏小米。
拿到红包的夏小米立马改口,拿出了一张保证书。
“请新郎单膝下跪阅读保证书!”她说着,从手里抽出折起来的彩纸递过去,祁易诚接了纸,很自然地单膝下跪。
“我保证,在以后的生活里,全心全意只爱老婆一个,并作出以下保证。第一,老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第二,如果出现争执,要觉得老婆都是对的。第三,如果老婆真的错了,请参见第一条。”
读到这里,他轻笑出声,略微摇头,“以后家里的家务活我一定能做就做,每天做饭给老婆吃,抢着洗碗,抢着给宝宝换尿布,抢着辅导宝宝学习,不让老婆吃一点苦,受一点累,爱老婆一辈子,不离不弃。宣誓人,祁易诚。”
掌声雷动,叫喊声四起。荀倾城捂着嘴,强迫自己不哭出来。
纵使在心里准备了千万遍,这种情话由他似倾倒般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感动。
是那种心颤了一下,鼻子酸酸的感动。
她接过祁易诚手里的保证书,把它摁在自己心口。
荀倾城满足一笑,定定地看他。
“好,游戏环节结束!要想让我们的新娘从房间里出去,还要把她的鞋子找出来!”夏小米话音刚落,擦完脸的祁易谨就朝着她扑过来,摸她的裙子。
她吓得赶紧跳开,牢牢地护住自己。
“祁易谨你干嘛?”
“这一般不都藏伴娘裙子里吗?我这不找找?”
“不在我裙子里!”夏小米誓死扞卫自己的长裙,“在这个房间里,五个红包给一次提示!”
祁易谨是个不缺钱的主儿,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他都愿意直接掏钱。他在包里摸索一阵,将里头的小红包全都掏空,约莫还能有三四十个。
“直接给鞋。”他痛快吩咐。
“这些红包只够给一个鞋。”夏小米故意使诈,“新娘的鞋可是高定,这几个小红包可收买不了我!”
“我一会儿再给你包五十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言为定!”
夏小米收受贿赂,把一双鞋都从塞满纸屑的垃圾桶里面翻出来。
祁易谨受骗般大叫,“我靠,不带这么玩的,两只鞋还能塞在一起?”
“就是这么奸诈!”夏小米疯狂奸笑,“别忘了把五十个红包打包拿过来哦!”
新娘的鞋子被找出,祁易诚单膝跪地为她穿好,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将新娘请出房门以后,就要向荀父荀母敬茶。
摄像师将敬茶的细节说给两人理解,说通以后,拿着机子站到了一边。
荀父荀母坐在沙发上,穿着和打扮都很精神。尤其是荀母,虽然常年在非洲考察,皮肤已经不再雪白,但稍微涂抹了脂粉,还是非常年轻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