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白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闭入了睡眠。
就这么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完全睡着,就连他走进来,也没有半丝儿反应。
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起,往里面放着,然后脱了靴子,躺在她的身边,随手拿着一卷儿书翻了起来。
一刻钟过去,一条腿抬起,往墙上横踢,凤非白拦着,将她的腿放平。
半个时辰过去,一只手抬起,僵硬着手指要去抠肩膀。凤非白抓住她的手,压在背后。
再过了一个时辰,整个身子想要侧翻,凤非白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用灵力压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宁卿卿使劲地动了几次,实在翻不过来,哼哼唧唧地就这么又这么继续睡了下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先是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的好,抬手『摸』『摸』额头,低烧也下去了。只是手肘撞到了什么东西,床怎么变得这么小?
转了转有点僵硬的脖子,见到了睡在她旁边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雪『色』的家居长袍,面朝里,睡在她的身边,因为怕靠近她,所以位置靠着外边,整个身子瞧着好似被狭窄的挤在那儿,并不算是很舒服。
她动了一动,他就醒了过来,修长的凤眸微微睁开,望着宁卿卿开口,
“醒来了。”
刚起床时的声音,带着平时少有的微微沙哑和低沉,在好听的音『色』渲染之下,直接在耳畔响起,伴随着呼出的热气划过脸颊,宁卿卿似乎被电麻了麻。
她本来想说为何要睡在她旁边的,可是右手手腕那宽大细腻的触感的一动,告诉她,这人睡在这里,是怕她晚上『乱』抓,碰到刚包扎好的伤口。
自个儿晚上睡觉老不老实,宁卿卿心底还是清楚的。
“睡这儿,你不舒服吧?”
“嗯。”轻轻应了一声,凤非白坐了起来,线条完美的侧脸在曦光里,懒散中依然有着尊贵的威仪,“连同包扎上『药』,外加夜里看护,一天以卖身契十天计算。”
“啊!”宁卿卿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卖身契是什么鬼,不是被电麻,是被电霹,“又要算到卖身契里头?”
凤非白慢悠悠地望着她炸『毛』的小模样,嘴角勾的挺高,“不然本王为何要整晚在这儿,替你抓住不断『乱』动的手脚?”
“你放高利贷啊!”
宁卿卿简直无语,这人也太精打细算了,这都要算到卖身契里头,她就知道什么体贴,细心,都是浮云般的玩意,一吹就散。
这么计算下去,她三年变六年,六年变十年,这得滚成多大的雪花球!
咬咬牙,宁卿卿道:“王爷,要不咱们商量下,可以用金子抵日子吗?”
她在洞里弄了不少金条在无极纳戒里,按照凤非白这节省养王府的样子,应该可以接受吧。
凤非白撑着头,低头看着满脸期待的宁卿卿,薄唇微微勾起,“金子这东西,本王不缺,缺的就是一个在身边伺候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