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吕布抖擞着精神,怒斩着大戟,面颊带着无尽的凶狠,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一般,每一戟都会带走数名敌卒。血雨腥风,吕布尽自己最大得努力,在为身后的士卒打开着这条道路,他要将他们活着带出去,这不仅仅是对文聘的承诺,更是吕布自己心中坚守的一件事情,因为这些人乃是他的部下,他的兄弟,他会尽可能带他们杀出去的。
大戟翻飞的力度此时更加强悍,往往每一戟,都会带出一阵血雨,不过敌卒也是前赴后继,仿佛不怕死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冲杀上来,迎在那面大戟之上。
那柄大戟如同一台绞肉机,此时一下下的绞杀着来至不同人的血肉。
距离敌军统军守将,此时约有七十步,或许很短,但又很长。
要是寻常,对于赤兔马得速度来说,七十步不过瞬息而至,然而此时却是寸步难行。
往往每前进一步,吕布都要费上很多的气力,以至于让吕布的气力极度消耗着。
而且,统军面前,此时还有数排枪兵,这些可以说是骑兵的梦魇的存在了。
骑兵虽然强悍,但是遇见长枪大戟这种兵队,多少也要发虚,可此时,那一排排凛冽的长枪就那么排布在敌将面前,很是震慑。
想要杀奔过去,务必要拿下这批枪兵。
七十步,
六十五步,
六十步,
此时对吕布而言,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绝对的精力和损失,气力消耗也是呈现比值的升高。
五十步,
四十步,
越来越近了,距离那个统军将军已经越来越近,再有十五步,吕布就可以接近枪阵,只要到时候可以冲破枪阵,吕布有自信,可以轻松斩敌将狗头。
就算斩不掉,只要敌将撤逃,那吕布就有机会带众人杀奔出去。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而且眼前的十五步,简直如同天谴一般无二,亘古横立在吕布面前,而且十五步的距离也是让敌军更加疯狂了,拼杀的频率比之刚才绝对无法相比,可以说是犹如云泥之别,就算是吕布,此时也是隐隐有些支撑不住。
一步,
两步,
三步,
速度已经慢到极致,而且是身旁的狼骑也是不断减少,此时已经不足二十骑了。
毕竟他们虽然实力非凡,然而并不是都如吕布这般勇猛,他们在骑卒的人海中,也是渐渐战死。
看着不断倒下,再也没有起来的狼骑,吕布瞳孔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仰头暴吼一声,发出无尽的宣泄之气,接着一股无由来的气力仿佛再度加持在吕布的身上,让那近乎干涸的身体再度焕发生机。
可能,再就是潜能的激发,绝对称的上恐怖。
“随我杀出去,”吕布大戟猛甩过后,扬戟怒吼,接着一勒胯下赤兔马,速度再度提了起来。
戟影翻飞,不断斩落,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
从杀入城中,到现在为止,吕布独自斩杀的士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之多了,如此战绩可谓是古今少有。
十步,
九步,
八步,
七步,
五步,
三步,
一戟挥过,扫开了最后几个敌骑,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地,不过空地上此时却布满了数百枪兵,整齐划一的排布着。
“吁,”看着眼前这一幕,吕布轻轻提着马缰,神情带着凝重,胯下赤兔也是不断打着响鼻,轻踩着前蹄,表现出心中的急躁。
一根根冰冷的枪芒在吕布眼中是那么的烦躁,此时去心中一股怒火不断腾起,想要狠狠地发泄在这些人身上。
感受着胯下赤兔马的急躁,或者说是在表达着一种内心的愤怒,虽然赤兔已经气力不济了,但是它不允许有人在它主人的面前张扬。
此时,吕布仿佛知晓赤兔的心思一般,一提马缰,只见赤兔马高高扬起那双破人的铁蹄,而在落下的瞬间,也是四蹄张曲,直接如同利剑一般飞『射』了出去。
一抹夕阳般的赤红,此时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直奔那林立冰寒的枪林而去。
无论怎么看,此时的吕布以及赤兔马,都如同找死一般,此时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去自取灭亡。
近,越来越近,距离枪阵此时已经近在咫尺了。
而这一息,赤兔马仿佛心中知晓吕布的用意一般,直接后蹄重重踏在石地上,腾空飞跃了起来。
枪阵的敌卒此时多少有些意外或者说是惊恐,不过也是很快就回过神来,纷纷叫喊着,同时将手中长枪刺向吕布胯下那腾空得赤兔腹部,势必要给赤兔马来一个对穿肠试试。
然而,空中,还不等这些根长枪刺中时,只见吕布叱咤一声,手中方天画戟猛然甩动,直接斩断无数根枪头,同时也是扫出了一大片空地。
一阵血雨腾起,吕布和赤兔也是安稳落下。
不过吕布可没有停下,此时身子在马背上直接轻趴了下来,接着只见吕布先前的位置直接洞穿过来了三五杆长枪,要是吕布反应在慢那么一点,那么死的可能就是吕布了。
刚一避开,不等这些人反应,吕布单手甩动手中方天戟,直接斩死了数名敌卒。
不过下一秒,另一侧的士卒也是送出了手中长枪,而吕布也是无从招架,虽然尽可能得扭动的那壮硕的臂膀,让那五杆长枪有四杆被吕布夹在腋下,可是那唯独得最后一杆,此时刺开了吕布的铠甲,刺入血肉之中。
要知道,吕布身上创伤不少,可是毕竟致命的伤口或者说那种严重的伤口几乎没有,可是此时,右臂上却『插』着一杆冰冷的长枪,此时显得是那般得突兀。
唯一『插』中的士卒,此时微微张大着嘴巴和眼睛,神情带着不敢相信得模样,可是还不等其发出欣喜的笑容时,只听见一声暴吼传了出来,如同受伤的雄狮一般,与之同时,那一抹冰寒的冷芒扫了过来,一颗颗头颅直接冲天而起,带起一阵血『色』的景象,此时显得凄美却又绝恋。至于吕布,也是紧咬着钢牙,身体微微颤抖,神情带着狰狞的神『色』,怒然拔出了『插』在肩甲处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