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燕云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荀彧道:“文若,派人快马加鞭通知各位戍守边关的将军和文臣前来都城,参加登基大礼。”
“喏,”拱手应下,挑眉问:“那炎国方面如何?驻守的将军可不能轻动呀!”
“摁~,让他们副将着手统兵,闭门不出,来回不过数日,应该没什么大碍。”燕云皱着眉,想了想,说道。
“喏,”荀彧也不在多言,毕竟正如燕云说言,来回不过数日,除非提前知晓武将的调动,否则根本来不及调动大军,展开攻城。
说完,荀彧便告退离去。
毕竟除今日外,还有不过四日,需要尽快才是。
“对了幼平,昨日和子龙他们抓鱼还顺利不?”燕云带着丝丝期待,笑问道。
“回君上,”
“叫主公。”瞪了一眼。
“主公,你是不知道,当时子龙他们那神情,简直和俺当初一模一样。”
“后来俺带他们掏王八,孟起那笨样还被咬了一口。不过这次王八比上次要少了很多。”周泰挠了挠头,一脸憨笑道。
“哦!那他们现在人呢?”燕云轻诧,笑问道。
其自然知晓王八为啥少了,都深秋了,能抓到都是奇迹,说明已经很多了。
“他们说没过瘾,带着兄弟们还在拉网呢!”周泰内心其实也是不想回来的,可是燕云还需护卫。
“呵呵,几个还真是够了,要是让他国将士知晓,估计得笑掉大牙了!”燕云摇头苦笑,接着大步而去。
“主公,咱们现在去哪?”周泰不解得跟在身后,问道。
“带路,去看看子龙他们去。”燕云思来想去倒也不没事,不由咧嘴阴笑道。
“好咧!”
近一个时辰后,艳阳已经升起,空气中的雾水已经消失不见,而城东北数十里外。
此时嘞马停下,远远望去,也是能看见一些人影忙碌着。
要知道,如今时至深秋,而且不过早上九点的样子,赵云他们就迫不及待开始了,可见多么疯狂。
估计冰冷的湖水都刺骨!
片刻,燕云等人赶了过去。而众人不过刚刚开始,此时见燕云到来,连忙拱手尊称。
燕云憋笑,看着光着背脊,矗立在水中的马超赵云二人,也是调笑道:“二位将军,水凉么?”
“咳咳,主公,你就别拿我们开玩笑了!”马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由抿了抿嘴,苦笑嘀咕道。
“还愣着干嘛,继续呀!我还等着吃全鱼宴呢!”燕云努了努嘴,一副快点的表情。
说完,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岸沿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此时的燕云,不在是即将登基的燕王,而是这些人的老大,虽然不可以带头陪他们疯了,但是最起码不会限制他们。
…………
时间匆匆流逝,四日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
而此期间,驻守各地的将军良臣皆已经快马赶了回来,因为,这一日,是他们主登基封王之日。
期间,燕黎也是被赵煌派的人给送了回来,显的有些苍老。
当得知燕云称王的消息后,并未有何震惊或者不妥之色,反而不予过问,只是陪他那个大孙子每日疯玩。
在他眼中,梁国和燕云已经离他很遥远了,唯一的想法便是将燕伐培养长大,培养成和他爹一样的人物。
此时整个历城,人满为患,周遭村落或者各大重镇中的百姓蜂拥而至,因为他们的救世主即将称王,他们要来前来一观。
往日硕大的校场,此时已经需要出动城卫进行引导,疏离,可见场面火爆程度。
校场中间,此时无数禁卫扶着佩刀,没有丝毫笑容,冷冷的,矗立着,以防有人袭害燕云。
而禁卫中间,乃一个数百平米的空地,空地上一个高耸的梯台,梯台顶部,一应俱全的登基之礼所需要的东西。
而高台前,数十人正色以盼,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片刻,锣鼓喧天,乐器叮当作响,梁平与燕云在禁卫的拱护下,大步来到了校场之中。
此时,燕云次一个身位,虽梁平身后,一步步登上高台。
围观众人早已经屏息凝神,看着一步步登顶的二人。
高台之顶,梁平转首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心中却是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了丝丝笑意。
虽然燕云篡夺王位,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他,的确让梁国开始复苏,开始兴盛。
梁平心中甚至有些幻想,幻想台下百姓乃是在拥立自己为王,而燕云乃是禅让者。
当然,这一切只有可能是一个幻念。
呼,狠狠的吐出那压抑良久的浊气,眼角带着笑意,看着燕云,由心说道:“燕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大梁历代君王都要贤明,虽然从此大梁将会改写,但是我大梁的百姓不会变。”
“把王位交付与你,也算是对我大梁无数百姓的一个交待。希望你可以使大梁百姓传承万世。”
“你杀了我则罢,不杀我的话,我会用我剩下余世,看我大梁的崛起之路,看我大梁百姓的富足之路,看我大梁男儿的热血之路。”
四目相对,梁平平静却又郑重道:“希望你可以完成!”
充满自信的瞳孔也是与梁平对视,数息,燕云嘴角掀起一个自信得弧度,带着无比自信的语气道:“我会的。”
见状,梁平轻然一笑,接着眺望高空,吸气怒喝道:“宣诏。”
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公公此时一扯诏书,公鸭般的嗓音喝喊道:“奉天承运,君王诏曰。”
“燕候,扶国之将倾,御敌与边疆之外,逐敌寇与他国之土,扩天下与梁国之境。”
“功德才能远超历代先贤,乃上天亲赐下的天选之子。”
“孤三让王位与燕候,迫求其顺应天命,接下王位,以造万民。孤与大臣百般规劝后,其终有意担任梁国之君。”
“今,当天下万民面,孤将梁国王位禅让与燕候燕兴安,钦此。”
语落,燕云身体微微一颤,一股无形的压力担在其肩头,单膝着地,声音铿锵有力得喝道:“微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