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船厂,燕云也是给了不少捕鱼的建议与渔网的制作。
而且刚出海不到一天,两艘大船就已经满载而归,估计是大海尚未被开发,能源度很高的原因。
此也是让荀彧震撼,终于理解燕云早先说的话,务必倾力打造海船,因为其可能让梁国百姓再也不受饥饿所迫。
如今看来,才发现燕云看的到底有多远。不过如今只有两艘海船下海,虽然荀彧加大了力度,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太大的结果。
幸好船厂距离盐池倒也不远,怕夏日海鱼腐烂发臭,多数进行了腌制,少数海鱼进行了推广。
由于物种新奇,且价格倒也不贵,很快便被哄抢一空。
此次海航,燕云并未参与,一方面其现在没有心情,毕竟炎暑过去后,梁国很可能面临雷,赵,两国的夹击,形势不容乐观。
而另一方面,要是自己独自前往也很无趣,等日后众将回归时,或许可以来一个月余的海航,彻底感受下大海的波澜壮阔。
转眼之间,八月末了。
早在数日前,燕云告别了妻儿,拜托了荀彧,叮嘱了庞统,因为梁国的危机来临了。
此时,昌邑城中。
炎暑已经渐渐消退,秋风虽袭来,却还是热气不断,不过显然已经阻止不了各大诸侯国之间的争霸了。
正如贾诩所言,雷国动兵了,且攻势更为猛烈。
十三万大军,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分三路进军,立志要一举收回炎都。
第一路,依旧是上将军凌乾为帅,洵湛为军师,统军六万,出“兴古”,直扣昌邑。
第二路,为左将军桓俞为帅,参军田馥,统军四万,出“乐平”,直扣炎都。
第三路,为右将军戚犷为帅,参军是号称有千里之才的世子林修,统军三万,出“魏兴”,直扣武肃。
声势之大,一时无两,也是让不少有所觊觎的诸侯为之侧目。
要知道,能一次性调动十万大军的诸侯国,可绝对不多,就算是,纪,卫,二国,想要一次性调集十万大军,那也得掂量掂量。
相比之下,赵国却没有多大动静传来,可正因如此,燕云反而更加忌惮赵国,而非雷国。
而此时,昌邑城,将府内。
燕云锁着眉头,盯看着眼前简易的泥盘地图。
“各位,如今雷国大举来犯,可有退敌妙计呀!”燕云环视,问道。
“师傅,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雷国不是立志要一举夺回炎都么?那我军就闭门不战即可。”吕布此时拱手低眉而出,朗声道。
“哟,多日不见,小,奉先进步不小嘛!”燕云朗笑,也是改口道。
“那在之后呢?”笑着示意道。
“我军可等敌军士气衰退,躁动不安时,方可出城迎敌,给予重击。”吕布兴奋笑道,这些天其可是读了不少兵书。
“不错不错,为将者,智当先,勇为后,继续努力。”燕云也是不吝称赞道。
“文和看如何呀!”转眸,笑问道。
“主公,奉先所言可行,不过却可润色一番。”贾诩微微一笑,道。
“如何润色啊!”燕云就知道这老家伙不简单,轻笑道。
“主公,依诩之见,凌乾持兵稳重,有上将姿态,我军要是闭门不战,凌乾绝对不会选择强攻,如此,凌乾只有诱敌和袭杀炎都破使我军出城这两种办法。”
“而后者,凌乾顾及我城中铁骑,恐也不会施行,那只有诱敌一途。”
“而主公可在凌乾兵临城下之际,言语隐晦,示意交好。”
贾诩还欲在言时,马超不由皱眉岔开话题,问道:“军师,如此粗糙的离间计,别说骗雷国那些文臣了,恐怕超都可一眼看穿。”
“哈哈哈哈,孟起将军,真真假假,何人可以辨别,况且此举不过是为了日后埋下种子罢了。”贾诩捏着下巴上的胡须,不由调笑道。
“哦,敢问军师是和种子呀!”马超不由来了兴趣,侧耳问道。
“一个国家支撑十三万大军的供粮,算上民夫,也就等于需要支付三十万人的粮草,此消耗是巨大的,足矣拖垮一个国家。而其中,凌乾所占达到近一半的损耗。”
“而正因为如此,在加上凌乾不会攻城的心性,那碌碌无为,白费时间是必然。”
“到那时,雷王在加以联想最初的离间计,又会如何?”
“而一个君王,最怕的莫不是手下大将功高盖主,叛国投降。如此,就算深信凌乾,也都得在掂量掂量。”
“到时,轻则催促凌乾进军,取得战果,重则临阵换帅,调凌乾回都,以免叛变。”
“而且还可按照主公所说,世上没有敲不开的墙,贿赂雷国大臣,进行一番添油加醋,道清凌乾反叛的利弊,想必临阵换将是必然,如此,则大事可期。”贾诩自信一笑,一脸阴险道。
“哈哈哈哈,妙计呀,妙计!”燕云也是朗笑拍打着手掌。
“主公过奖了!”贾诩对燕云还是保有敬畏之心,他不相信燕云没有想到这些。
其实燕云的确没有深思,心思多在赵国之处。
“唉,文和过谦了,此计可谓是知彼知己呀!竟然将一系列的人心给猜出个十之八九,当真不愧是贾文和呀!”摇了摇头,燕云朗笑道。
“不过战场瞬息万变,在周密的计谋可能都因为小小的差错出现问题,还需多手准备。”正了正神色,不由说道。
“主公所言甚是,不过武肃那边,会不会有些势弱了呀!”皱了皱眉,贾诩示意轻问道。
“哈哈哈哈,文和你还是不太了解高顺呀!况且历城的一万新兵已经赶到,在加上高顺亲训的三千陷阵死士,武肃稳如泰山。”燕云丝毫不与担心。
要知道,整个梁军前线,军队也并未比雷军少到哪里。
昌邑士卒近五万人,炎都士卒两万,武肃士卒一万有余,也有八万大军在与雷国对峙。
众人又是商议一番,制定了多手准备,思考了几种小几率发生的事情的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