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暑过后,入秋之时。”
“诩相信,到时雷国必席卷重来,而且攻势或许更加猛烈。”贾诩一脸正色,没人认为其是在开玩笑。
微闭瞳孔,燕云皱眉。
现在大概六月初,距离入暑最多还有一个半月左右。
见燕云忧愁,贾诩也是一笑,忽然说道:“主公大可不必多虑,以主公大才,对付雷国应该不在话下。”
摇了摇头,带着苦意道:“文和,莫要拿我寻开心呐!雷国国力强盛,对之不易呀!”
“主公,为今之计,只有四家伐雷,才可缓解我大梁压力。”
撇了贾诩一眼,仿佛示意你就是在说废话。
“咳咳,主公,诩有一计,却过于冒险,不知……”老脸一红,道。
再次翻了个白眼,燕云一脸鄙夷,觉得贾诩是在装逼。
“主公,距离入暑,还有一个半月,而此期间我军可加快三家分越的步伐。”
“不过此举或可称为豪赌,危害有三。其一,此期间,假如雷国有足够的军备,且率大军而来,那我军将得不偿失,陷入险地。”
“其二,此战不可陷入胶着,否则我军后勤就存在严重的问题,很可能就此导致溃败。”
“其三,不管此战战果如何,只能打一个月,一个月是我军后勤极限,且即将入暑,到时必须统军撤回。”
贾诩皱眉列出三点,也是道出危害所在。
“军师,那我军要是起到效果了呢!或者说一个月之内让越国痛上加痛,危若累卵,那有如何?”马超皱眉轻问道。
“除非可直接拿下越都,否则都必须撤离。”
“越国的土地就算占了,其他几国也绝不会让你站稳脚跟的,而且还需大量军队前往驻守,得不偿失。”
“不然你以为雷国会这么好心,放着四面受敌的越国不去打,来打我梁国?”贾诩解惑。
“那我们此战的利益在哪?”马超皱眉。
“此利益便是一旦分越成功,雷国就会有所顾及,防止四面楚歌,如此便不可能独对我大梁,赢得喘息的机会,趁机发展壮大。”
“额,可是军师,超觉得,我大梁应该可以独自面对雷国,为何要多此一举啊?”
“虎狼相争,很可能两败俱伤,除非可以以战略性方式碾压,但是此绝不可能。相反,四匹饿狼围猎猛虎,就算其乃百兽之王,也要有所顾及,不敢率先动手。”贾诩知晓燕云有意培养马超,不由也是讲解道。
闻言,马超意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此时,沉思良久的燕云此时抬头,正色道:“就依军师所言,赌这一把。”
“马超听令,即刻整军,一旦雷军撤军,立即随我挥师东进,务必加快分越的步伐。”燕云一排坐椅,轻喝道。
虽然,周,卫,纪,三国实力皆不下于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越国本土作战,三国乃是远征之师,兵力之上并无太大优势。
如此战局,很有可能打上个一年半载都不会有结果。
“末将领命。”马超一脸兴奋,朗喝道。
…………
而当日深夜,凌乾也是得知炎都被破的消息,一时间怒火中烧。
别说是他,就算是燕云都没想到炎都会被魏延拿下。
“大帅,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虽然燕云小胜了一场,可我军不过损失了一些粮草而已,至于炎都,此也实属无奈,湛相信,雷王就算知晓,也不会怪罪与大帅你的。”
“只损失一些粮草?哈哈哈哈,虽然话是如此,可你知晓战机一旦延缓,很有可能是致命的么?”凌乾重复冷笑,接着重喝,道。
“还有炎都落入燕云手中,你可知此意味着什么么?”
“哼,”说完,冷哼挥甩披风,气坐帐内。
“大帅,可是这些皆已经发生,以无力改变,而我北伐大军并未有太大损失,只需略做休整,入秋之后便可在度北伐,一切未曾可知呀!”洵湛解释道,其又何尝不知以上的意义,不过其作为谋士,需要做的可不是怨天尤人。
“哼,也只好如此了。”凌乾也是不甘,冷哼发泄心中不满,其没想到第一场与燕云的较量竟然如此便结束了,甚至没有一场正面得交锋。
“对了,军中粮草还够维持几日?炎都有无运粮而出?”凌乾皱眉,问道。
“还可维持三日。至于炎都所运之粮,已被马超带人烧毁。”洵湛内心没有波澜,甚至又重新感觉到了到处的运筹帷幄的自信。
“被烧了?”凌乾皱眉,斥喝。
“即刻传令全军,明日清晨即刻开拔,率军回师。”
“大帅莫急,昨日求粮信送出后,湛又擅自做主,追加了一封密信,让王冯那个家伙提前运了一批假粮出城,真粮想必明日傍晚即可运到。”洵湛捏着胡须,满脸笑意道。
“你竟然留了一手……”凌乾也是诧异一笑,道。
“那我军是撤与不撤?”凌乾皱眉问道,毕竟一万石粮草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也够维持大军十日左右的吃食。
“撤,当然要撤,而且还要撤的慌忙,撤的凌乱。”洵湛蒲扇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手,阴笑说道。
“为何?”凌乾不由皱眉,道。
“当然是因为我军缺粮,相信现在燕云麾下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洵湛轻笑,计划着。
“你的意思是……燕云会派人掩杀?”
“如此良机,想必燕云不会轻易放过,不过有一点,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军没粮的基础上。”
“所以,大帅趁着夜色,应该出军掩护粮队,绕路而行,而我军大军明日便可开拔,撤向后方,到时给燕云一个小惊喜。”洵湛嘴角上扬,不屑一笑道。
“哈哈哈哈,军师果然还是那个军师。”凌乾朗笑,接着忽然正色,问道:“对了,上次让你查的消息查到了么?”
“大帅,湛无能,暂时并没有丝毫线索,所有参加伏击的士卒皆一口否认提前开弓之事。”
“另外,知晓这件事的全都是偏将之上的将军,也很难下手调查。”拱手,也是苦着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