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两个孩子还很小,不到三周岁,提前跟他们说太多婚恋的事情,他们也听不懂,相反还要扯出一堆让人更加尴尬的疑问……
所以,杨若晴暂时放弃了在饭桌上纠正他们思想的念头,等到他们再大一点,找机会慢慢的给他们科普和渗透正确的婚恋观,现在权当童言童语好了。
毕竟很多小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玩着混乱的过家家长大的……
尽管如此,夜饭后回到寝房,骆风棠还是跟杨若晴这里很认真的聊到了孩子们的事情。
“从目前来看,团团和圆圆还什么都不懂,纯粹就是喜欢跟澜澜一起玩,毕竟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关系。”
“不过将来等他们再大一些,到了该避嫌的时候,这方面的事情你要多留意。”
“你放心吧,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明白呢!”杨若晴道。
“儿子们的事情倒不急,现在关键是咱家的闺女。”杨若晴说,“闺女已经十八周岁整了,到了这个年纪,婚姻该有个眉目。”
换做以前说到这件事,骆风棠总是说不急不急,但是现在骆宝宝已经十八岁了,骆风棠也不得不认真面对这个问题,不能再抗拒和逃避。
“兵兵那边不适合,兵兵缺乏担当,不纳入考虑范围。”骆风棠道,“左锦陵那孩子,深得我意,但就是不知闺女心里怎么想!”
杨若晴微微蹙眉,回想着之前跟骆宝宝聊起左锦陵的先关事宜时,骆宝宝的一系列反应。
“我觉得吧,咱闺女在去年之前,都一直在跟兵兵书信往来,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分享着彼此的一切,”
“从跟兵兵正式分手到断连,也不超过半年,时间有点短,她能将感情顺利的从上一段里抽离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开启下一段感情,尤其还是跟一个比自己年纪小四岁,一直以来当做弟弟的对象开始那种感觉,我觉得很难。”
杨若晴自己就是女人,女人懂女人。
在骆宝宝这个年纪,钦慕的对象要么是自己的同龄人,要么就是比自己年长几岁的大哥哥,甚至年轻叔叔辈,都行!
让一个上高三的女孩子去喜欢一个刚上初一的少男,这可能吗?
这不可能啊,她会觉得对方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啊,乖一点是乖弟弟,调皮一些的是欠收拾的弟弟,但唯独不可能有男友力,这是镌刻在女人基因里的“慕强”因子。
“呃,虽然锦陵年纪是小了一点,但是我看锦陵的心性,却比咱闺女要成熟稳重。”骆风棠说。
“年初正月村里遭水灾,锦陵忙前忙后,帮我们分担了许多,通过水灾救援那事,我也看出这孩子虽然年纪小,但做事却很周全稳重,又很聪明,家世也好,我很中意他!”
听到骆风棠对左锦陵源源不断的夸赞,杨若晴笑了,“光你中意那是不行的啊,得咱闺女对锦陵有那种感觉才行。”
“锦陵喜欢我们闺女,我看得出来。”骆风棠又说。
“我还是那句话,我摸过你闺女的意思,她现在对锦陵是弟弟的感觉。”杨若晴纠正。
骆风棠沉默了下,说:“闺女已经十八了,锦陵十四,如果咱暗中撮合,等到两三年后,锦陵十六七,咱闺女二十出点头,刚好也能成亲!”
杨若晴笑着趴到他肩头:“那你说,咋样撮合?”
骆风棠又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左老夫人的寿辰好像是半个月后吧?”
“你的意思是?”
“没错,咱准备好寿礼,到时带着闺女一起去趟湖光县。”
“哈哈,往年都是让镖局或者侍卫把寿礼送去,今年开始,自己亲自跑一趟啦?”杨若晴被骆风棠这主意逗得乐不可支,“这要是被人得知护国大将军是想要撮合儿女婚事,人家都要笑你了。”
骆风棠却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好笑的,相反,他还一脸正色的对杨若晴道:“你别只顾着说玩笑话,我是男人,我相信我看男人的眼光。”
“锦陵这孩子将来能不能成才,成多大的才,这个我不在意。”
“我看中的是这孩子的性格和担当,以及他对咱闺女的心意,咱闺女嫁给他,我放心!”
“但是闺女却看不懂,所以我们当爹妈的要暗中行动,帮她把良人苗子抓住,不能因为她自己的抗拒,将这棵好苗子给推向了别人!”
杨若晴这回没有笑了,而是捏着下巴也认真思考起来。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去左家走动,两家大人通个气,也好让左老夫人和左大哥心里有数,明白咱家的想法和态度,不至于提前给锦陵那里定亲。”
“至于撮合他们的事,只要两家长辈一起努力,锦陵自己争气,我相信咱闺女的芳心,还是很容易打开的!”
现在是因为左锦陵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等到过两年他开始疯狂成长,男友力爆棚,自然而然会吸引到到骆宝宝的。
……
这日,杨若晴来隔壁娘家转悠,发现孙氏不在屋里,只有杨华忠在后院水井边的磨刀石那里磨镰刀,为即将到来的割油菜和麦子做准备。
尽管,三房的百来亩田地都租赁给了杨永青,但是杨华忠是个闲不住的人,这种农忙活动,他都要去参与一下的。
然后,跟长工们坐在一起吃着送到田间地头的干粮,交流着干活的心得,笑声冲天,豪气干云呐!
“爹,咋就你在?我娘呢?”
“去了老宅你四婶那里,送糯米粉去了。”
啊?
娘的赠予者属性又开启了,家里磨了糯米粉,不往外面送一些出去,她总觉得不圆满。
“我也去老宅转转。”自打四叔四婶搬回老宅,杨若晴一回都没去看过。
老杨家,老宅,后院。
虽然杨若晴知道老宅西屋是重新修盖的,但当她站在后院,看到面前矗立着的四间崭新的瓦屋,杨若晴还是实实在在吃惊到了。
这四间屋子,是盖在原有的三间屋子的地基上,但又在原来的基础上往左右两侧拓宽了将近丈八的宽度,如此一来,便起了一排四间的青砖瓦屋。
崭新的门窗,最左边的烟囱里,还在袅袅冒着炊烟。
这个点儿,过了早饭点,距离晌午饭点还有一两个时辰,四房烧的是啥饭啊?
带着疑惑,杨若晴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