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她锁骨处的粉色梅花,问道:“真好看。是描上去的吗?”
“才不是,天生的。不信,你摸摸。”上官淼说着,抓住他的手指放在她的锁骨处。
......
男人回忆到这,脸上的表情有了变化,微微勾了勾唇角。
八岁那年,他摸过她的锁骨上的那朵梅花。
十八岁那年,他和她——
男人的眸子暗了暗,目光落在上官淼锁骨处的胎记上,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块胎记录着他们的过往,总是让他不可自持,他错过了她那么多年,但上天待他不薄,终于还是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淼淼。”男人嗓音暗哑,情绪蔓延,突然伸手,将她拉了过来,一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
一股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敏感处,酥麻的感觉袭来。
上官淼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两只手缠了上去,胡乱地扯开他的领带、衬衫——
“我要......”女人一声绵软的娇嗔和急不可待,令男人身子猛然一震,顿住了。
此刻,脑海里忽然闪过他对苏纨纨的承诺,她说“傅寒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我,好吗”,他说“好”。她说“如果我想离开了,你多留我一会好吗?不要我一说离开,你就放开我”,他说“好”。
他有些僵硬地缓缓推开她,站了起来,退到门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先休息吧。”
几乎是怆惶地逃出那道门,他究竟在干什么?
他想理一理思路,理一理他到底爱的是谁。还有,她们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胎记都一模一样。这是巧合吗?
他下了楼,走进客厅旁边的卫生间里,开始洗手,一遍又一遍,这种症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
丁辰来报告事情的时候,没见着自家主子,倒是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哗哗地流着。隔了好半晌,也不见卫生间里的人出来,以为是谁忘记了关水管,便走了进去。却发现傅寒渊将手放在水管下,一直不停地搓,两只手上的皮肤都被他搓红了,他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好!主子的强迫症又犯了!
丁辰吓了一跳。
主子以前有异性恐惧症时,凡是与异性有肢体接触,便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他不是好了吗?怎么会又这样?
丁辰赶紧去找苏纨纨。
“纨纨小姐,你快去看看七爷吧。他——”丁辰话说了一半,忽然又意识到不应该再找苏纨纨,毕竟上官淼回来了,她才是主子真正爱着的女人,现在这种情况万不该把纨纨小姐牵扯进来。
苏纨纨正在收拾东西,见丁辰欲言又上,不由好奇地道:“什么事你要这样吞吞吐吐?说。”
丁辰想了想,为了自家主子,还是招了得好。他硬着头皮把事情说完,女孩的脸唰地白了,转身就冲下了楼,拐进卫生间,一把抓住男人的手,顺手关了水,“宝宝,干净了,干净了,再洗就是浪费水呢。怎么可以浪费水呢,你知道这世界有多少缺水吗?看看,真地干净了啊,比我的手还白呢。咦,手都被你洗红了。疼不疼?我给宝宝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