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纨纨不敢再翻身,生怕吵着了男人。
过了不一会,耳边传来男人轻微的鼾声,她才如释重负,放松了紧张的脊背。
长长地吐了口气,她翻身悄悄起了床,系着拖鞋去浴室冲凉。
凉水冲了好一回,回到卧室时还是激灵灵地打了一个颤,冷啊!
她刚才是感觉出了毛病?调这么低!
重新将空调调到二十二度,隔了会,顽强的大补汤又燥得她浑身似火,特么,浇不灭的欲望啊。又起身,去冲凉,一边冲一边再次庆幸,幸好那大补汤是被她喝了!狗男人的人品她还是信不过。
奶奶,你老人家好坑啊!
一个晚上,她冲了五六次凉水,终于将大补汤的火气给浇了下去,人已经被折磨得萎靡不振。
再看时间,三点!凌晨三点啊!三点!内心无比绝望的苏纨纨终于在困倦中闭上了眼睛,进入了香甜的梦乡。直到最后把某人当成了抱枕,一腿搭在某人腰间,脑袋钻到了某人怀里也不自知——
男人睡到天快亮,大约是感觉室内温度有点低,终于冷醒了。睁开眼,发现有人蹭在自己怀里,腿很不安份地架在他腰间,外带搭上一只胳膊,本来想翻个身,但这架式,他根本翻不了。看了看空调的度数,二十二度,难怪这么凉。
不想吵醒怀中的女孩,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够到空调板的位置,开到二十六度。
这一来二去,便睡不着了,看了下时间,凌晨五点。
再看三八界,冏,某人早已越过三八线,还将他据为己有,大约是给冷的,使劲往他怀里钻。
伸手将被子拉了拉,盖住怀中的女孩。
关键是人醒了,又搂着个朝思暮想的人,思想它想抗拒,可身体它却很诚实啊,很难受有木有?
眸色暗了暗,轻声唤了声女孩。
女孩被吵到,唔了一声,睡梦中不满地仰了一下头,嘿嘿笑了一声,精准无比地找到他的唇,蜻蜓点水似地“吧唧”了一下——
这——是在梦游?或是做梦?还是醒着?
柔软的象花瓣一样的触感,几乎引炸了男人辛苦克制的欲望。
下一秒,怀中的小懒猫咕噜了一句“你是我的”,然后又不动了。
这话象定时炸弹的引燃线,彻底点燃了男人,翻身压下,开始亲吻身下的小懒猫,昏暗中听到女孩嗡声嗡气地嘟喃了一句“怎么这么重”,推了推,然后人又象躺尸般,一动不动了。
没有回应——
睡着了——
男人翻身坐起,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谁会对一具躺尸有兴趣?
真是肺都给气炸了,怒容满面的男人起床,去浴室冲凉熄火。
......
日上三杆,傅老夫人已起床多时,望了望楼上紧闭的房门,嘴角抿了抿,心情大好。这么晚了,还不起床,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傅老夫人此时仿佛已经看到重孙子叉着两条胖嘟嘟的小腿迈着不稳的步伐哒哒哒地向她奔来——
傅老夫人心花怒放,立即吩咐下人去给少爷和小姐炖血燕,然后便悠哉游哉地出去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