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她接触时我就知道,她红楹胆子很大。
只是没想到她的胆子比西瓜还大!
换上一身道袍,然后在清玄道宗到处逛,当这里是旅游景区啊!被发现的话,她一个小姑娘又是教主之女,最多被说教一番,特别是掌门老变态见红楹那么可爱,怎么可能会惩罚她,不过我就惨了!
奈何我有把柄在她手里,她又是位任性的大小姐,我苦苦哀求劝阻没有用,最后还是被迫答应了她的“请求”,还亏本地陪她玩了大半个上午的捉迷藏。我想她肯定太聪明了,平时找不到像我这么机智的人跟她玩。分别时她还不忘再次提醒我明天要带多一件道袍给她,但愿明天不会被人发现。
中午回去水镜峰屋群,做好饭喂了猫后便去正阳峰养生堂给师妹师弟送饭。
师妹还是不想跟我说话,弄得我心里像有块悬着的大石一样放心不下。想找鬼医先生给她诊断一下烧到底退了没有,不过她又逃掉了,害我好生担心她。
师弟照看大师兄一天一夜已经累了,我便让他回去水镜峰休息,只留下我一个人盯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大师兄。
......是时候上路了,大师兄!
我把木门反锁把窗户关好,来到大师兄病床旁把小木盒取出,小心翼翼地把盖子打开,将里面的那只毛绒绒的黑蜘蛛倒到大师兄脸上,还谨慎地把小木盒收回纳戒中。
只见那只毒蜘蛛慢吞吞地从大师兄的额头爬到嘴唇上,在嘴唇徘徊了一会,又慢吞吞地从嘴唇爬到耳朵,想钻进耳孔里,最后慢吞吞地爬到枕头。
卧槽你倒是咬啊!
这只毒蜘蛛也太不敬业了,眼看它就要爬出床外,我连忙从袖子里取出昨天师妹给我的那条手帕,盖住那只蜘蛛身上然后隔了层布伸手就捉,准备将它捉到大师兄的裤档里,看它还怎么溜出来。
然而我伸手就那么轻轻一按,突然拇指一痛,惊忙将手抽回来看,我那拇指多了两个小洞,整只手掌已经迅速地失去了知觉。
卧槽怎么咬我了!
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颤抖地盯着我这迅速地在失去知觉的手臂。
完了完了!
我王一穿越到这个世界,什么事都没有办成,结果这么滑稽就死了?!
啊!还能抢救一下!
“鬼医先生!”
我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朝门口跑去,拽了两下没把门打开,才发现这房门刚才被我反锁了,急得我血液流通更快,身体的知觉麻痹得更快。连忙将木栓扳到另一边,将门打开,紧按手臂的脉博穿过走廊冲向鬼医先生的房间。
“救命啊!鬼医先生救命啊!”
我一边大喊一边跑,突然双脚一软,失控地摔倒在屋子内的走廊道中。
小贱人给的这毒物毒性猛得惊人,才半分钟我就连疼痛也变得非常微弱,抬起头往前看,所见之物都变得晃动模糊。我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却连剩下的另一条手也变得软弱无力。张了张嘴想喊救命,喉咙却只能发出哑声。
自作孽不可活,可是我TM的还不想死啊!
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模糊中看到前面的房间门打开,一个白影走了过来......
过了许久我才逐渐恢复意识,睡得很香还好像做了个梦。
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中毒身亡,我惊诈地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还没死。
身旁有人淡然地问:“醒了?”
朝那一望,是鬼医先生。
这里是鬼医先生的房间,非常简朴,唯一值得一提的仅是一个香炉和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书,整整齐齐的,大都是医药方面的书籍。香炉已经点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异香,之所以我睡得那么安稳,大概是这香气的药效。
我发现自己坐在鬼医先生的床上,慌忙下来,向鬼医先生行拜礼:“多谢鬼医先生救命之恩!”
鬼医先生一身白袍,一头长发任意地披散在身上,戴着一个白面具,看不见她一点的容貌和表情。平时深居养生堂中,沉默寡言不闻外事。虽然被清玄道宗上下尊称为“先生”,但看她胸前那不起眼的起伏,却是一名女性,所以我才那么慌张地从她床上下来。
鬼医先生捧着一本药经坐在床边椅子,也不看我一眼,翻了一页书淡淡问:“你现在还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没有了。”
“那就回去吧。”
“是。”
鬼医先生救人无数,从不要谢礼,对于我的道谢想必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说起来,鬼医先生虽然淡薄名利,却是整个清玄道宗最不能够得罪的人之一。像我这么作死的平时还会笑话她两句,比如笑她平胸先生,当时她看上去懒得理睬我,不过其实心里记仇得很,等我下次有病来治时就要喝极苦的茶药,或是扎几针痛得喊妈的针。这次被她救了一命,我不敢再拿她开玩笑,既然她喜欢清静我更不能够打扰她,便退出了她的房间。
出了房,我独自走在养生堂的庭院里,看天色已渐黄昏,我估约睡了一个下午。
回想自己被蜘蛛反咬一口差点挂掉的事,郁闷得顿足捶胸。这趟谋害大师兄又栽了个大跟斗,能够活命全因鬼医先生就在不远。大师兄的主角光环那么强大,要是我再搞事情,真难保证我会不会英年早逝。
该怎么办呐。
想起那只毒蜘蛛那么危险不能够放着不管,我赶忙回去大师兄的病房看看蜘蛛还在不在。一打开房门,我就看到了房间里多了个人。
这个人我认得,他是鸿雪峰凌济之长老的弟子,以前我来正阳峰上课时见过他,好像叫做柳生。他的相貌长得有点妖媚,也可归入美男子的一类,印象中他是很活跃很搅动气氛的人。本来没有什么交情,不过我一进门就看到他站在大师兄的床边偷偷摸摸地在解大师兄的裤带,眼神还有些野兽的热切。在察觉到有人进来后他惊诧地抬起头看向我,那表情分明就是被人捉奸在床。
“等......”
不给他辩解的时间,我只是思考了一秒就迅速把门关上。
天知道为什么大师兄的病房里出现了一个男人在解大师兄的裤带,这个人还是个美男子。我王一又不是白痴,自然一眼就看出他想趁大师兄昏迷不醒做出什么天道不容的事情,作为一个合格的师弟我怎么可以破坏大师兄的好事?
大师兄,祝你幸福!诶嘿嘿嘿嘿!
我转过身就走,突然听到后面房门打开,回头一看,那个变态男的柳生追了出来,眼睛充满红血丝朝我瞪大了看。
我顿时被他这副表情模样吓得心里发慌,他这是要干嘛,就因为我看到了他变态的行径所以要杀人灭口吗?还是想把我拖进房间也那个啥了?
只见他已经朝我伸出了魔爪:“你别走!”
吓得我尖叫一声撒腿就跑,一溜烟穿过了养生堂厅堂,跑到外面的石板大路上,这里有着几个来来往往的门人,怕那个变态不敢继续追来了,我便放心地慢行,心里面已经在臆想师兄房间的将会发生的里番剧情。
突然身后劲气袭来,我被当场扑倒在地。
转过头一看,正是那个变态男柳生,喘着粗气压在我的身上,那野兽般火热的眼神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路过的门人纷纷驻足,朝我们两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个变态男该不会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就地正法了吧!
我回头对柳生怒喊:“你要搞就搞我大师兄,想玷污我的清白我跟你急!”
“误会!”
“我懂!”
“我现在不跟你解释清楚,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就是想趁我大师兄昏迷不醒,想对他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呗。你想搞就去搞啊,做男人就应该勇敢一点!等他醒了你就没有机会了。反正我又不会传出去,还不如说我鼓励你去搞我大师兄,你还解释个屁啊!”
我这么一吼,周围的人听得清楚,视线变得更加扎人。
柳生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他顾不上我说什么“鼓励”的话,激动地揪住我的衣领喊:“都说你误会了!我是被鬼医先生拽进来帮忙照看王师恩,看到有只蜘蛛爬进他裤子里,才想脱他裤子将蜘蛛捉出来!”
......原来是这样。
柳生见我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也愣了愣,连忙起身把我拉起来。
围观的吃瓜群众见没戏看,也都散了。柳生整理整理仪容,打开手中一把扇子,恢复他翩翩基佬风,向我拱手道:“我是鸿雪峰柳长生。”
“不是柳生么?”
“这是大家平日里对我的简称而已。”
“哦。”我也有样学样拱手道:“我是水镜峰王一。”
柳生显然早已听闻我的大名,后退两步,用扇子捂住吃惊的嘴巴,问:“你就是传闻中那个长得又丑又猥琐修为还很废平时最喜欢吹牛耍赖的王一?!幸会幸会!”
......怎么回事?不是红楹那个小贱人故意损我,而是已经广为流传了吗?
柳生自知失言,又道:“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丑......”
我就郁闷他怎么不将“长得猥琐修为很废平时最喜欢吹牛耍赖”也顺便否定。
我问他:“是哪个混账这么说我的?”
“你师兄。”
我一跺脚,去他娘的大师兄!
柳生凑到我面前,小声地跟我说:“今天之事不要外传了。”
我没好气地跟他说:“不用我传,刚才这里那么多人,明天就能上头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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