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它。”
“吃?”曲看了眼面目狰狞的水兽,不由的劝道:“这东西不好吃,部落里有人试过了,肉是酸涩的,气味也很腥。”
腥?估计是这群人没有处理好吧,虽说她也不怎么会处理,但顿顿都吃一样的东西实在是无味,还不如抓几只回去研究一下,要做出来她就有口服了。
这个时候她是无比的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的学习烹饪技能,要是在王丫做饭的时候多去凑凑热闹怎么都不至于如此。
曲看伶很坚决倒也没有硬要说服她,想着如果她喜欢玩的话带回去也无所谓。
但必要的警告还是要有的,不然下次她还大着胆子过来,他不在身边要是碰到危险就不好了。
“你下次不能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不能离开同伴知道吗?”这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好。
伶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一清二楚,本来就讨厌他,现在他的语气还这么严厉,肯定会更加讨厌他的。
不过讨饶的话他是怎么多说不出口,就像他无法解释她阿爸死亡的事。
明明知道前族长的死亡和他无关但是却没找不到无法解释,因为族长死亡的时候只有他在身边。
他找不到原因,自己也不擅长分辩,即使部落里的人都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甚至还推举他做了族长,但是对伶的愧疚之情是无法摆脱的。
眼神一暗,嘴唇抿着,身体僵硬在那里,已经做好的被对方骂的准备。
“知道了,下次你带我来行不行?”
“……”
不是怒骂声。
曲惊异的望着红伶,似乎她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不生气吗?”
“你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生气?”红伶瞟着一脸困惑的曲,觉得很有必要和他说清楚,免得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半死不活的,她也不喜欢看别人小心翼翼的样子。
“我阿爸死亡的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在此之前我没有什么证据是你害了我阿爸,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小雌性这么善解人意的一面,平时都是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扑上去扒了他一身皮。
当即保证:“我是绝对不会害族长的,我以我的性命起誓,如果说一句谎话当让邪恶之神将我带走。”
这个誓言可以说是很狠毒了,有思想的地方就有神话,这个神话在这附近的几个部落里都很有名。
传闻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诞生了一个智者,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世间的万物都听他的,在他临死的时候神通更甚,能够预知到未来的事情。
他预言这个世界即将发生变化,世界会诞生一个邪恶之神,这个邪恶之神会毁掉一切,这个世界包括所有人的生命。
兽人们信以为真,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并没有这么一个家伙出现,但是却没有将这个故事忘掉,反而是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红伶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和他无关。
将串着鱼的藤蔓圈成几大圈,看到曲还在愣愣的,不由的用眼神示意他将地上的大鱼架起来。
地上的大鱼实在是占了地上的泥水,看起来脏兮兮的,她实在是不想亲自的抱着,既然这货这么愧疚不让他干一点事情估计他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果然,曲明白红伶的意思后,脸上露出一点喜意,单手将水兽往膀子上一甩,那条看起来就很笨重的大鱼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就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红伶还以为对方会变成兽类的样子驮鱼,正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呢,谁知道对方竟然没有变身。
难不成这变身还有什么忌讳不成,她就没在部落里看到任何一个雄性变身过,简直比他们的兄弟藏的还要隐蔽,要不是她临死前看得清清楚楚还以为部落里进了一批野兽呢。
瞅着红伶奇怪打量的眼神,曲不由的浑身不自在:“你看什么?”
说着不由的侧着身子,前面的两个小粉红立刻离开红伶的视线,看起来像是被轻薄的小媳妇。
装什么装,你们这里人不全裸她就感恩了,红伶心里嫌弃。
手中拎着藤蔓上的鱼儿豪迈的往前走,曲一个大个子跟在后面,脚步声几尽于无,可以看出对方打猎时候是怎样一个状态。
现在她倒是越发好奇曲的原身是什么了。
“伶——”大老远云看到她就开始叫了,随后被昆布捂住嘴巴教育。
“阿哥。”桑兴奋的看着自己英武的兄长,羡慕的看着对方肩膀上奇怪的生物,这就是力量的象征吗?他长大也要像阿哥那么厉害。
“你怎么一个人跑那么远。”围上来的雌性担忧的说道。
她们虽然不是很喜欢红伶,但是也不希望她出事。
“是啊,听说这次还是族长救了你,要是没有族长我看你怎么办。”云扒拉开捂着自己嘴巴的大手,随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看了看红伶有看了看她身后的曲。
脑袋在两人之间转悠,看起来就像是神经病一样。
桑也是惊讶的看着红伶和曲。
这两人竟然没有吵起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阿哥,真的是你救了伶?”说完对上曲的眼神不由的改口:“你救了伶……阿姐啊?”
虽然不可置信,不过就那模样狰狞的猎物还真不可能是伶杀的。
这么说真的是阿哥救的?
……?
“曲,你真的太厉害了,这猎物一看就不好对付。”阿吉扭着屁股走了过来,上身摆动的弧度红伶都不敢睁开眼睛,就怕会一直控制不住盯着看。
雌性也会露出上半身,毕竟这里人看习惯了也没觉得什么。
但自从红伶用兽皮制成包裹来装食物后,大伙都多带了几条兽皮,用不上时便将上半身裹着,也可以防一些小虫子。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成了含蓄的美,就阿吉不乐意,非要将那两个东西露出来,这在一众含蓄美中就很是显眼了。
雄性们不既侧目,阿吉骄傲的挺了挺胸脯,傲慢的看着红伶,但红伶一点也不想和她比这个。
“总觉得阿吉今天好像很漂亮啊!”一个年轻的雄性搔搔头。
阿吉还没有伴侣,要不他去努力一下。
“你想什么呢。”同伴推了推他:“没看到阿吉只看了曲吗,你去了也是没戏。”
“那可说不定,万一她也接受我呢。”
这里没有什么道德观念的制约,只要喜欢都可以在一起,特别是在这种雌性远远比雄性少的时候,雌性占据择偶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