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正在听曲,突然他的房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赵王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听到屋内的乐声停下了。
门外之人才慢慢的推门走了进来。
赵王见到这个人便是眼前一亮,因为这个人他认识,这个人是鱼妃,她是建文皇帝的嫔妃之一,赵王是见过她的,但是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见到故人来访,赵王自然屏退了众人,房中只留下了鱼妃和赵王两个人。
赵王上下打量着她,他记得鱼妃的真实姓名,因为鱼这个姓氏非常的稀少,甚至是特殊。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赵王依旧记的十分的清楚。
赵王仔细打量着鱼妃,她穿的极为妖艳,就像是青楼里的风尘女子一样,她的额头上贴着金色的面花,最惹眼的是她半露的修长玉腿还有她闪闪放光的指甲,最后才是她手中的那杆烟袋。
鱼妃没有在意赵王的眼光,而是静静地抽着自己的烟。
她可没有那些小姑娘的贞操观了,更何况女人打扮就是给男人看的,如果没有人看那么岂不是白打扮了?
赵王问道:“许久不见娘娘,娘娘越发的风韵了。”
鱼妃坐在了还留有余温的凳子上,她翘起二郎腿,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她的鼻孔之中流出。
鱼妃显得有点失望,她说道:“原本以为是个相貌英俊的小哥,没想到是个年近半百的糟老头子。”当然她的话是在讽刺赵王,不过赵王并没有那么老。只不过是她夸大了赵王的年龄,故意讽刺他而已。
赵王对她的嘲讽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问道:“不知我的皇兄可还好?”
鱼妃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他?那个没良心的早就死了,老娘当初真的是瞎了眼嫁给了他,本以为可以做娘娘风光无限,哪成想差点成了阶下囚。”
听到朱允炆死了,赵王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哦?皇兄当年从金陵出走,害的父皇找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找到他,他是怎么死的?”
鱼妃显得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他要是像个男人一样死,倒也罢了,可惜最后死的窝窝囊囊。我们当年趁乱从宫里逃了出来,左右近臣,甚至是我们这些嫔妃都劝他重新振作,而且当初你的父皇只是攻陷了国都而已,当时支持皇上的藩王还是不少的,我们都劝他要振作起来,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但可惜的是那个没脾气的,怕自己落入藩王的手中变成汉献帝,于是想不开自己上吊了。”
赵王认真的听着。
鱼妃说完了,赵王还在听,赵王问道:“那么我的皇兄埋在什么地方了?”
鱼妃问道:“你问这个干吗?不过你既然想要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怎么说你们也是一个祖父的同堂兄弟,他埋在紫金山下的一块土岗上,我们当时只是从皇宫里逃了出来,但是并没有走太远。之后他自杀了,李侍卫就把他秘密带回金陵安葬了。他死之后我们就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也算是树倒猢狲散了。”鱼妃也是个说瞎话不脸红的女人,而且她说的非常的轻描淡写,这很能让其他人相信。
赵王听完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可惜!可惜!”
鱼妃吸了一口香烟,然后轻轻吐出来说道:“哦?你可惜什么?”
赵王说道:“可惜的是,现在我的父王死了,我的王兄是个病秧子,至于朱瞻基虽然年轻有为但始终不是真命天子,建文帝虽不是正出,但也是我们这代人中的长子,我的王兄恐怕命不久矣了,如果建文帝还在的话,本王愿父王夺来的江山双手奉还。可惜建文帝已死,真是可惜。”
鱼妃只是抽着自己的烟,她什么也没说。而且她也注意到了赵王刚刚的称呼。
不过这一次赵王的确是真心想请建文帝出山的,不过并非是真的让他做皇帝,而是让他做汉献帝。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
现在虽然朝廷的大局握在他的手里,但是以开国功臣为首的勋贵们依然都是死忠于皇帝,还有太子朱瞻基的人。
而现在赵王也只能用朱瞻基的名义牵制他们而已,而且赵王也知道,虽然他的皇兄是个草包,但是自己的这个侄子可不是。
朱瞻基是个非常会笼络人心的人,而他的身边也不乏高手,其中就有萧嫣然。萧嫣然,赵王是知道这个人的,中州盟盟主郭阳的小姨子,而且当年萧嫣然在锦衣卫之中虽然品级官位不高,但是却是当中的佼佼者。
而萧嫣然复出回到锦衣卫,这就证明了中州盟郭家的立场。这就证明郭家是站在皇帝那一边的。让萧嫣然护卫太子就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而且太子朱瞻基破格提拔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于谦。
这个人的确是个有才干的人,而且文武兼备,朱瞻基很器重他。而赵王也很欣赏他,不过这个人很死心眼,赵王几次想拉拢他收为己用,但是这个人却始终从侧面表现出对皇帝,对朱瞻基的忠诚。
更不用说那些开国的勋贵们了。
但是如果赵王换一个人当皇帝的话,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这个最合适的人就是先帝建文帝。
本来很多人就对靖难之役的合法性存在质疑,而且建文帝是太祖朱元璋亲自传位的皇帝,如果赵王将他迎回来的话,那么他坐龙椅,当这个皇帝也是名正言顺的。
毕竟他之前就是皇帝,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人会存在异议。
不过赵王不相信朱允炆已经死了,当年攻入皇宫的人是汉王,汉王挖地三尺都没有找到朱允炆的踪迹,加上当时国库已经空了这就证明,朱允炆并不是仓皇出逃而是有组织有行动的战略撤退。
而对于他之后销声匿迹,这一点赵王存疑,而赵王也调查过。他查到了星辰教的头上,但也只是查到了星辰教,之后也没有办法往下接着查下去了。而他也就慢慢地将这件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