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铃看了看四周,抱歉的说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对不起啊云哥哥,我没有想到,这厨房也没一个器皿......”
楼云瞄到了一个大木盆,他指着木盆问道:“那个就可以。”
秋雨铃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她看了看那个木盆然后说道:“如果燕姐姐知道你用那个盆给她打水的话,她可能会杀了你。”
楼云刚要拿起那个木盆,听到秋雨铃的话,马上住手,他问道:“为什么?”
秋雨铃说道:“因为这个盆是我用来洗下水的......”
楼云听她这么一说也闻到了里面的鱼腥味。
秋雨铃说道:“不然这样吧,云哥哥在这等铃儿一下,铃儿多做些点心,云哥哥给燕姐姐也拿一些过去。燕姐姐很喜欢吃铃儿做的冰皮点心。”
楼云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他也只能等了。想不到偌大的郭府厨房内竟然只有一个水桶。
其实是有其他的水桶的,只不过秋雨铃是想让楼云多陪自己一会,故意不告诉他而已。她好像很久没有和楼云像这样独处过了,自从楼云成亲后,他的心里只有南宫璃,想必未来宝宝出生后,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会更少。
虽然秋雨铃有些无奈,但是她也只能默默地去接受。
说实话,现在的她非常的彷徨,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在什么地方。
或许她该听临水月的话,不要再往楼云的身上浪费自己宝贵的青春。
南宫璃和燕飞雪修炼的是明玉功,她们或许不会那么快变老,但是秋雨铃做不到。
女人最为宝贵的东西就是青春,若是韶华不在了,那么谁又会多看自己一眼呢?
虽然秋雨铃的心里一直这么想,但是她却放不下楼云。所以她很彷徨。看不到自己前进的方向,只是在原地蹉跎着。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或许她真的需要找一个可以给自己幸福的男人了。
秋雨铃考虑过很多男人,她考虑过姐夫郭烨,考虑过南宫毅,考虑过朱允常她不介意什么名分,但是最后浮现在她眼前的人是楼云。
楼云看出了秋雨铃的忧伤,他问道:“雨铃怎么了?”
秋雨铃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现在云哥哥的身份不一样了。凡是要立起体统来,不用事事顺着我们的意。多为自己想一想。”
楼云察觉到了秋雨铃的不对劲,他问道:“雨铃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说这些话的!”
秋雨铃说道:“没什么,对了云哥哥帮我去取些柴来,我的点心要上笼屉蒸了。”
楼云默默地点点头,他走出了厨房,来到了柴堆前。
只不过大户人家的柴堆是有讲究的,柴分为很多种,有烧烤用的果木,还有炖肉用的劈柴,还有一些枝叶等等。
楼云随手提着一旦柴就回到了厨房。
秋雨铃看了看,笑了笑说道:“云哥哥错了,这是烧烤用的果木,云哥哥跟铃儿来!”说着秋雨铃便牵起了楼云的手,来到了柴堆前。
虽然楼云在鬼谷的时候,打了一年的柴,批了一年的柴,但是这柴分为多少种,他还真不知道。
鬼谷周围基本是一种树木,每次楼云都是随便打满就回去了,从来没有注意过。
秋雨铃借着月光仔细的观瞧了一下,她说道:“就这些吧。云哥哥快来帮忙!铃儿的手上都是面粉,不太方便!”
楼云顺着秋雨铃的手势看去,他将地上的柴抱了起来。
秋雨铃说道:“嗯!就这些吧,这些就够用了!云哥哥帮铃儿烧火。”
楼云将柴抱回了厨房,开始给灶台下加柴,楼云往灶台内扔柴不禁苦笑了一下。
秋雨铃注意到了楼云的神情,她问道:“怎么了?”
楼云望向她,一手将柴扔进灶台内,他说道:“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和爹在一起的时候。”
秋雨铃好像从没有听楼云讲述自己的过去,她只是对楼云的过去有着一知半解的了解。
秋雨铃知道,楼云的回忆非常的不堪,他从是感觉是自己累死母亲和父亲的。对此秋雨铃也不愿意让他想起那些伤心的事情。
楼云拉动了风向,但是秋雨铃却阻止道:“云哥哥,蒸糕点火不用太旺了。”楼云道歉道:“对不起!我好像很久没有动手做过饭了。”
楼云沉浸在自己儿时的回忆之中。
秋雨铃将做好的糕点拼盘,她说道:“现在无聊的紧,云哥哥能给铃儿讲一讲自己的过去吗?”
楼云想不到秋雨铃竟然想听这么无趣的事情,楼云便开口说道:“好吧,既然铃儿想听,那么我就说一下。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跟随爹四处求医。剩下的时间则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之后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爹临终前的两年,爹便将房子卖掉了,带着我住到了黄土岗上的破窑里。那里的环境虽然很差,但是却是我最温暖的家。我的童年虽然坎坷,但是爹却不曾让我吃过一点苦。”
“我记得那是爹临终前一年的冬天,从那个冬天开始,爹的身体便日渐消瘦了。我记得那个冬天非常的冷,爹是举人,虽然家里很穷,但是乡亲们都非常的尊敬他。虽然寒窑的环境很差,但也算是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虽然可以遮风挡雨,但是却不御寒。”
“我记得那是腊月二十八,还有两天就要到新年了。别人的新年是其乐融融的,但是家里就只有我和爹两个人。那次下了大雪,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很担心他,所以不想让他去捡柴,我出去爹也不同意。我们两个便依靠仅剩的一些柴火维系着,等待着大雪的停止。”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爹生病了,我把自己的被子也盖在了爹的身上。而我则是靠在仅剩一些火星的炉火旁。”
楼云的眼中滴落了一滴泪水。
秋雨铃看到了楼云眼角滴落的泪水,她和楼云都是不幸的,尽管他们两个都很不幸,但是她比楼云得到的太多太多了,至少她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不知道什么是饿,什么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