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泉宫殿门外。
盛静怡和楚敖麟两人,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俯身贴耳听着墙角。
“王上,你说他们两人昨晚有没有打起来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四弟,还不至于动手打女人。朕相信,他们两人一定能解开误会,重归于好的。”
盛静怡听着听着,愣是一点想听到的声音都没有,有点担心,“要是这招,不好使!可要怎么办。总不能老盯着吧。”
楚敖麟没想过这个问题,迟疑半晌,“朕,还真不知道啊。再不和好,朕也是没法子了。”
两人嘀咕着,一副一国之主,一国之母的模样,像是一对好事儿的平民小夫妻。
吱呀!
门忽然开了,两人的大脑袋,不由自主往楚天宸身上贴去,听到一阵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和无奈叹息声。
楚敖麟一怔,连忙端正身形,重重咳嗽两声,仰着下巴,威严起来,“四弟,昨晚睡得可好?”
盛静怡也顺势整理妆容,缓解方才的尴尬,眼神往里头望了几眼,“云诺呢?你该不会把人给气走了吧。”
楚天宸恭敬行礼,“王兄,王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楚敖麟说,“明知故问!朕和王后在帮你,你别不知好歹,不识趣!人,哄好了吗?”
“怕是辜负两位的好心了。”楚天宸苦笑,踏出宫殿,“云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想与臣弟重归于好了。”
“那都是你活该!朕也是无能为了。”楚敖麟气恼,自己的心思全白费了。
盛静怡哎的一声,瞧见欧阳云诺出来了,上前把人拉往另一边去,说悄悄话。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把握好呢。”
欧阳云诺不悦瞪着盛静怡,“静怡姐,你这大后宫是太闲了,没人给你玩儿。就拿我开开涮是吧!”
盛静怡扑闪眼睛,有点心虚,“说什么!多少年好姐妹,本宫不会害你的。难道,天宸不好啊。”
“好好,他很好,非常的好。身材好,睡姿好,体格好……。”
“嗯嗯,然后呢,然后呢……。”盛静怡听着兴奋,脑补出了一系列儿童不宜的画面,催促想听后续。
欧阳云诺语气一转,带着丝丝埋怨警告,“我和他的事情,你少插手!这次就算了,但凡还有下次,我直接动手拆了你的宫殿!静怡姐,你知道我的。”
受到威胁,盛静怡还是有点怕,求饶着,“好好,不插手便是了。日后,小贺氏再找你麻烦,告诉本宫,本宫替你撑腰!”
欧阳云诺拍拍她的手,“心领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盛静怡真不想放欧阳云诺回去,“要不,多留下几日陪陪本宫?也给玲玲做个女先生,可好?这丫头,太皮了,本宫教不好。”
“女先生可以有,不过这王宫,还是不适合我的!”欧阳云诺婉拒。
另一边的楚敖麟好生打量身边的楚天宸,身上的戾气明显少了许多,看待欧阳云诺的眼神变了。
“朕,是不知道你们昨晚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对她上心了些。”
楚天宸收回眼神,笑笑,“其实,云诺说的对。臣弟现在做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是白费和枉然的。毕竟,是臣弟有错在先,不能怪云诺如此冷落臣弟。加上小贺氏……有个谜团还没解开的。”
楚敖麟惊异哦了一声,“什么谜团?难道,小贺氏的野心还不止那些吗?她可是差点把欧阳云诺害死的人啊。还想借着你的手,把人给赶出去。公然违抗朕的旨意。”
“这事儿,不好说。臣弟对于儿时和父王巡游的记忆,有些模糊,特别是那次被偷袭的记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楚天宸说着,不自觉摸了摸脖子。
“哦。”楚敖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宸王府经过小个把月的里外修缮,眼下终于全部修缮完毕了。
欧阳云诺从宫里回来后,简单收拾一些随身物品,便打算回王府重新安顿,重新生活。
却在自家门口被欧阳景逸给叫住了。
“云诺,等等。为父有话和你说!”欧阳景逸小碎步追出来。
欧阳云诺把物品交给鸾音,独自上前迎接,“什么事儿?爹!”
欧阳景逸气原地深呼吸一会儿,正了正音色,压低声音教训,“为何不听话!为何要在盛典抢出风头,为何不给宣王面子,要当着众人的面,碎了他发冠!你这不是在打脸吗!”
内心还期待欧阳景逸会说些叮嘱暖心的话,结果一张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欧阳云诺嘴角往下耷拉一下,“打什么脸?最后,我不是把头彩转送出去了吗?你还想让我怎样。”
“放肆!”欧阳景逸低嚎,手总想扬起来给她一耳刮子,“你这样子,怎么给弟弟妹妹做榜样。为父说过,要低调,谦逊行事,过去十几年,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怎么忍耐一下不行吗!非要把你会的全部展示出来是吗!”
“爹,你说我已经全部照做,照做了十几年还不够?我无时无刻不为弟弟妹妹们着想,我哪一次出错了,牵连到弟弟妹妹呢?为什么,我要隐忍?娘,就是因为隐忍,才被二娘给活活气死的。也是爹,你给二娘气死我娘的本事!”
本来欧阳云诺不想吵,还是在自家门口和父亲吵架,可欧阳景逸偏偏就是那么气人。
“住口!”欧阳景逸忍不住大叫起来,“事情都过去,还提来干什么!不知道树大招风吗!你这样做,为父怎么保护你!”
欧阳云诺对此忍俊不禁,“保护我,还是保护你自己,还是二娘呢?若不是二娘又对你说什么妖风,你会冲出来,对一个要离家的女儿,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我活着,就很容易吗?很风光吗!”
“云诺,为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盛典那一战,怕是会招惹更大的麻烦啊。”欧阳景逸没想和她吵架,可话到了嘴边,老是变成了刺儿。
“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以前不帮我,还听信她人之言,责罚于我,事实对我过分苛刻。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爹你,这样子恨我!自从娘去世,弟弟妹妹出生后,爹你就变了。我是欧阳,可我根本不是这个家的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