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敢去看了,只好紧紧闭上眼睛。
这比同帕拉挨打还要残忍,而且是不堪入目的残忍。
但我无法不看,有两个保安奉命守着我,他们就是想儆猴。
见我闭眼,有个保安就用手戳了我一下,我只好睁眼。
此刻的勇哥,就像个狰狞的恶魔一样。
小凡看着伸到自己腿上的电家伙,整个人仿佛呆了一样,就那样傻傻的看。
勇哥也不理会她,阴笑道:“小凡,你看好了,这回得吸取教训。”
小凡口里突然惶急低呼,同时伸长了雪白细长的脖子,娇躯跟着绷直,那个样子,就像人在临死前的僵硬一样。
保安们都屏住呼吸,高兴得连眼光都变了,勇哥手里突然一抖。
我看见他手里的电棒,有一小截隐身了,不见了。
小凡却是花容失色,仰起脖子,口里发出一声古怪之极的哀叫,紧接着脑袋猛地往上弹起,不要命似的飞快仰动,打得床板咚咚作响。
转眼间,她整个人又变得无比的虚弱,瘫软在床上,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乌黑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眼泪和冷汗一下子全流了下来,脸部扭曲得吓人。
勇哥无视她的痛苦,一下一下的伸手,一下一下的电她。
我看着眼前不堪的一幕,脑子里想起了一首童谣:向前进、向前进,恶人的手段毒,女人的仇太深。
(歌词没记错吧,都想了好久。)
床上,小凡发出了第二声哀呼,脑袋和刚才一样,又向上绷起,接着身体一阵剧烈的战颤,连牙齿都在格格打抖。
那样子,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被大人剥了衣服,丢在凛冽的寒风中冷颤一样,十分无助。
她开始拼命扭动,想以此驱散心里的恐惧和剧痛,又想翻过身去,匍到床上,想摆脱眼前的羞辱,身体极度扭曲。
勇哥早已防着她这一招,一呶嘴,有个四十多岁的保安笑咪咪地过去,按住了她两肩,不让她乱扭乱动。
这屋里,就他年纪最大。
小凡伸着脖子,开始哀求:“我错了、我错了,听话了……”
勇哥不是傻子,歪着头不理她,只是一个劲的折磨。
按住小凡肩头的保安年纪虽大,却是个脑子不清白的,看她服软了,就很得意,大声喝问:“你个小贱货,以后还敢对客户又哭又骂、又踢又挠吗?
“我摁!我摁!我摁摁摁!摁死你个小贱货!”
小凡想也没想,立刻应道:“不、不敢了,我、我错了、快拿开……哎唷、哎唷……”
身为女人,我理解她,没有什么变态男人比今天还更让人恐惧了。这个时候,只要勇哥愿意拿开电棒,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迟疑的答应。
后来,我亲身经历到,才知道自己想错了,世上有不少变态男人,比起这个勇哥的手段,还要恐怖十倍。
这是后话,只能后面再说了。
勇哥冷笑一声,抽出电棒,按了电开关,电棒吱吱响着,突然将刚才问话、正摁得高兴的那个保安点倒在地。
保安在地上扭来扭去,嘴里发出怪嚎声,脸上分外扭曲。
这让人很解气,为虎作伥的东西,就得这样。
保安在地上扭了几下,可能是电感消失了,居然一骨碌爬起,向勇哥行了个举手礼,老老实实又去按住小凡的两肩。
我怎么也想不到,做人竟然可以这样无耻,还以为要有一场内乱了,心里正高兴着呢。
勇哥瞪了眼,嘴里怒骂:“下次再多嘴,老子直接把你嘴巴给缝上,知不知道?”
保安点头哈腰,又行了个举手礼,连忙保证:“勇哥息怒,下次再也不敢了。”
勇哥没再理他,手中电棒又往小凡胸口点去,飞快地拨了一下,马上又缩回,电棒还发出吱吱声。
他的手法非常精准,不是死死点住就不放,而是像街头那些电焊工一样,点一下,马上移开,又点一下,又移开。
小凡喉咙里迸出的悠长闷哼,比刚才被电棒点腿,还要凄厉得多。
我看得心惊肉跳,几乎是感同身受。
小凡的胸口,开始出现一小块青紫,点点滴滴,星罗棋布。但只须勇哥再加把劲,淤紫就会连成一片,到了最后,肯定全军覆没。
终于,她扬起脖子,发出了受刑后的第一声厉呼。
亲眼看到小凡痛苦的挣扎,亲耳听着她凄厉的哀鸣,我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屋里这一切,非常恐怖,令人发指。
这种行径,说是法西斯,是人间炼狱,是草菅人命,一点都不为过。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女人被电击的场面,我承认,我被眼前的暴行深深惊吓到了。
紧张、害怕、担忧、恐惧、羞辱、惊悸,已彻底将我击垮。
我脑子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打电话告诉父母,向他们求援,帮忙去跟亲戚借钱,能借多少是多少。
免得落个和小凡一样的悲惨下场。
我怯怯地向勇哥伸出手:“勇哥,手机能不能给我用用?”
勇哥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又转过脸去,专注地去点拨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