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雅雅,姓方,出生于山东烟台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属于五线小城市。
我今年二十岁,大学毕业后做了设计师,也是一个有着百万粉丝的网红,还是一个年轻的寰亚小姐。
十八岁时,我偷偷和人同居了,对方是政府里的小职员。
年轻没有定性,三个月后,我们吵了一架,于是就各奔东西。
离开了也没什么,我过得更自由、更充实。
去年,我参加了寰亚小姐选拔赛,因为长相漂亮、气质出众,轻松拿下了那一年的冠军。
从此,我声名大噪,片约不断,那些拍电影的,做广告的,商演的,电话一天二十四小时打进来,索要档期。
于是,我辞去了设计师的工作,专心拍广告。
我喜欢异域风情,闲下来时,就世界各地到处走、满天飞。
由此,我认识了一大群外国朋友,欧洲的、美洲的、澳洲的朋友都有,哦,还有几个是东南亚的。
都是通过朋友认识的,朋友的朋友,也是好朋友。
东南亚很近,我和一个叫豪哥的虽然只见过一面,但联系得比较频繁,主要是通过微信。
豪哥自称是柬埔寨人,移居了法国,长得很帅,当过雇佣兵,一身腱子肉,也很仗义。
他好像很喜欢我。
我每天起床,打开微信,都是他的问候,感觉很温馨。
他隔三差五就发个信息,约我去东南亚玩,并表示只要我去,全程免费,都是他负责。
我知道,他还不了解我,只是喜欢我的漂亮,我的h罩杯,因为他每次看我时,总是先看我的脸,然后目光就会下移。
男人都这德行,挂到墙上才能改的毛病,女人没办法去介意这个。
但我毕竟是个小姐姐,得矜持,不能轻易去见他。
于是我各种谢绝,各种推诿。
……
今年春节,父母打电话来催了几次,问我能不能回家,陪他们过个年。
我是个美女,但我温柔善良,三年没回家了,其实也很想回去看看。
于是,我推迟了几个档期,回到小城。
烟台大家都知道,一到冬天也是万里雪飘,白皑皑一片,和东北那边一样,很冷。
回了家,我哪里都不想去,整天都猫在家里。
豪哥一如既往,每天一个问候,从不间断。
他知道我回了老家以后,就强烈要求视频,说没见过下雪,很想看看下雪是个什么样子。
我想,你不是移民法国了吗?难道法国不下雪?
或者是,你和我一样,从没去法国久待过?
但我没有揭穿他,还满足了他,穿上大衣走到街上,发了个视频连接过去。
视频接通了,豪哥穿着个黑色背心出现在视频里,非常阳光,非常帅气。
他好像也回了老家,身后是一大片丛林,脚下的路,和我们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差不多。
我指着身后一片白雪,告诉他:“看到没,这就是我的老家啦,大雪飘飘,朔风凛凛,个别地方的人,从来没体会过吧?”
豪哥笑了,也指着身后说:“我也回家了,我的家就在这里。”
我说挺好的啊,山清得五颜六色,水秀的一塌糊涂。
豪哥说你来啊,来了我陪你到处走走看看,很好玩的。
这时,视频里有个女人走过,我看得很分明,她居然露着半边胸。
我问:“那女人也是你们村子里的吗?她怎么穿得那么奇怪?是神经病吗?”
豪哥挥了挥手,说:“我是阿卡族人,我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们在结婚后就要露出来,吸天地之甘露,孩子就能健康成长。”
我取笑他,成长得那么健康帅气,原来从小就吸天地之甘露,大有原因。
豪哥摇了摇头,继续重复那个话题,邀请我过去东南亚玩,并强调他们那里的人很好,待人很亲切。
这时,又有两三个女人从他身前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人人都露了半边。
我问:“你们家的女人都那样,我若来玩,是不是也得那样子?”
豪哥没有正面回我,很坏地笑:“我们这里有句老话,女人那点东西,左边属于丈夫,右边属于世界,入乡随俗是老祖宗说的,那是好话。”
他说得我胸口竟然有点痒,还有点胀。
女人很多时候,真的都身不由己。
“去你的老祖宗吧,德性。”
我挂了电话,并且再不理他。
从那以后,豪哥就像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给我发来问候。
我想我应该是得罪他了,可是我并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啊。
我心中有些怅然,还有些失望。
但我没有给他发微信,怕他有了点阳光,又会灿烂。
我还很年轻,事业也风生水起,并不需要异国恋情。
何况在国内,追求我的帅哥也是太多了,要是让他们排成一队,从我家里开始,可以排到海边去。
过了几天,豪哥那个人,就已在我脑海里慢慢淡去。
你不自己冒泡,我就忘记你,这很正常的。
大年初三,闺蜜小红给我发了个信息:“呜呜呜,宝宝,我心态要崩了。”
闺蜜没住在国内,很小的时候,她全家就移民了泰国,我们是在法国认识的,一起玩了几回。
还有,那个自称柬埔寨人的豪哥,就是闺蜜给我介绍的。
我忙问:“大过年的怎么啦,宝宝?”
闺蜜在微信里又打出一行字:“托尼走了,他不爱我啦,呜呜呜。”
我安慰她:“宝宝,别难过,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不遍地都是吗?”
“宝宝,可以来陪我玩几天吗?”
“不行啊,最近广告特别多,我都想分身了,抽不出时间啦。”
“呜呜呜,宝宝也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