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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个暴怒得几不可抑的男人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出来吧”

落雁湖上,反射着一个银白色的世界。

而今天晚上的这个银色世界里,无疑是热闹的。赵绵泽话音刚落,那一块假山石的背后,就慢慢走出来一个人。他今日未着朝服,一袭家常的便装,看上去清隽之气更胜,但脸上却憔悴了许多。

“看陛下久未回席,臣有些担心,特来寻找。”

赵绵泽看着他,一双眸子带着凉意,但许久没有说话。直到赵楷身子僵硬着,越发不自在了,他才似有察觉,拂了拂袖子温和一笑,接着,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德仪殿淑妃谢氏,因忧心其父,不堪其痛,于正月十五晚殁了。”

他说得轻松自在,就像只是在叙述一件家常之事,却把赵楷听得身子一震,耳朵嗡嗡直响,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然后,在他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慢腾腾地跪了下去。

“陛下,臣臣”

他吞吞吐吐,赵绵泽却打断了他,“六叔,你不必多言。”

“臣不知淑妃之事,请陛下节哀。”

赵楷猛地叩首在地,手却紧紧攥住。

看他还在装蒜,赵绵泽看着他,又像是没有看着他,目光落寞得如同那一地的波光,“你与她在未入宫前便已相好相许,但谢长晋为求富贵荣华,却把她送入宫中为妃,活生生拆散了你们。六叔,这世间,没有比爱而不得,求而不能最苦之事,朕成全你们。”

赵楷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也不敢猜测赵绵泽此举到底何意。

他的这个侄子,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的侄子,他越发看不透。

若说他知道了自己私底下受赵樽要挟做的事,应该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他才是。若说他不知道,却无端端要把谢静恬给了他,除了释放“示好”的讯息之外,难道就是为了告诉他,他不计较了

他胡思乱想着,但赵绵泽却没有再解释一个字。

“等淑妃下葬,你便把她领了去吧。”

看他真的没有要挟自己,甚至也没有谈任何条件,甚至都没有询问半句他为什么会跟着过来落雁湖的话,赵楷的心脏,猛然一抽,整个儿的悬到了嗓子眼儿。

一个帝王真的可以无视自家妃嫔与人有染

赵楷心生惶恐,只怕秋后算账,但赵绵泽却像真的无意,只淡淡摆了摆袖,“皇城禁卫军,还是交由你来打理。六叔,这片天下,不是朕一人的,是赵家的,是皇爷爷打下来的江山。朕守护它,也是为了赵家的子孙万代,非朕一人之私。望从今尔后,你我叔侄,再无二心。否则,朕也容不得你了。”

赵楷怔在当场,久久不语。

这句话的意思是,赵绵泽都知道了,包括他与赵樽的事。

但是他却没有处置,反倒把淑妃给了他。

恩威并用一个恩,一个威,他拿捏得恰到好处。

再一回到麟德殿入席的时候,赵绵泽面上带着微笑,不免多看了乌仁潇潇一眼。

“爱妃,来陪朕喝一杯。”

乌仁潇潇目光微微一乱,小心翼翼地过去,俯身为他掺了酒,对视一笑,酒还未入口,便听得他漫不经心地道:“今儿晚上,朕去爱妃那里。”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却足以让在座的人都听见。

在正月十五这样的日子,若是有皇后,他是得在中宫里陪皇后过的,可如今赵绵泽没有皇后,去乌仁潇潇那里,算是给她的恩宠与面子。可他似笑非笑的话说完,乌仁潇潇却顿时变了脸,那明显的惊惶失措,登时显出了原形。

、第259章外伤与内伤

按说这是家宴,席上无宾主之分,说话轻松随意些也是有的,所以赵绵泽对乌仁潇潇说的话并不出格。但原本喜乐融融的气氛,却因为乌仁潇潇突然间僵滞的面孔,变得有一些诡异。

慢慢的,歌留了,舞罢了,吃喝的人住手了。

她明显失神的表情仿若一种令人尴尬的瘟疫,很快便在麟德殿里蔓延开来,皇亲国戚、妃嫔宫娥,互相交换着眼神,少不得为她捏一把汗,但谁也没有出声,一直到乌仁潇潇回过神来,轻轻吐出一句。

“臣妾谢陛下恩典。”

就像从未发现她失态一般,赵绵泽脸上恢复了惯有的笑意,抬起手来宠溺地抚了一下她的发,“你久别故土,远离亲眷,又初入宫中,朕多陪你一些也是应当的。只是近来朕国事繁忙,若有照料不周之处,爱妃还得多多谅解。”

这般温柔的话语,即便出自寻常男子之口,也能令女子心动不已,更何况赵绵泽是一个帝王。霎时,殿中众人表情各异,尤其他那些妃嫔们,不太友好的视线纷纷射了过去。

乌仁潇潇窘迫的别开头,拨了一下发,只觉原本温暖如春的殿内,冷风吹得沁入了肌骨,“陛下玩笑了,臣妾不敢。”

“朕疼你,是朕的事,你有何不敢”赵绵泽扫了一眼场上众人,也不知目光焦点在哪里,又一次将对她的宠爱发挥到底。只是这一回,乌仁潇潇沉默着,只睫毛轻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帝王与皇贵妃如此恩爱,顿时引来恭贺声一片。

人人都以为乌仁潇潇得蒙圣宠,从此一步登天,成人上之人,定是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可夏初七看着这样的她,心里却一阵悲凉,只觉那滋味儿如同割破肌肤。即便痛得滴着血,却不能呻吟一声。

场面上的恭维之词,夏初七一句也听不见,她的脑子千回百转,一直在想着乌仁潇潇的事儿。可赵绵泽却早已换了话题,他看着众人,温声而笑。

“这元夜,是建章年的第一个元夜,能与诸位皇叔皇弟共饮,朕心里很是舒坦,只是月有圆缺,人有离合,十九皇叔明日就要北上就藩,此去关山万里,再见也不知何日”说罢他举起金樽,态度极是和暖。

“这一杯饯行酒,朕便提前敬你。”

赵樽态度淡然,轻轻一笑,也是举杯向他,却不说话。

“十九皇叔,前尘往事都留于今夜。往后,你我叔侄共铸大晏河山。”说这番话的赵绵泽,样子极是诚挚,与赵樽隔空而望的目光里,复杂、难测,颇有些耐人寻味,但他自始至终未再看夏初七一眼,仿若他与赵樽之前那些“前尘往事”,真的可以就此一笔勾销。

众人的目光在他二人脸上徘徊,想看看赵樽会有什么反应。

可晋王殿下留给人的,永远都是那一个表情没有表情。

“多谢陛下。”

四个字,不多不少,不亲不疏。却滴水不漏。

赵绵泽无声一笑,钦尽杯中之酒,与旁人又叙了几句话,又吃下几杯酒,深幽的目光终于转向了侧后方一直贴着墙壁不动声色的夏初七。抿唇良久,他突地说了一句。

“北方天冷,多带衣裳。”

他大抵多吃了酒,眼睛有一些红,这句话是看着夏初七说出来。可却让众人不得不强行地理解为是对赵樽说的。包括赵樽自己,闻言,也只是皱眉道,“行装已归置妥当,劳陛下挂心了。”

赵绵泽苦笑一下,借着喝酒的当儿,又看一眼夏初七。

“朕的心爱之物,十九皇叔务必好好照顾。”

若说他前一句话还可以“强行理解”,那么这一句话即便强行也会令人生出几分微妙的感觉来。到底是他的心爱之物,还是心爱之人知情者都心知肚明。

殿内一时无言,气氛极是尴尬。

每个人都低头喝酒,只当没有听见。可赵樽却似是未觉,唇角几不可察的弯了一下,冷眼看着他发笑,“陛下的心爱之物,陛下还是自家照顾好。微臣也有自己的心爱之物,恐会照顾不周。”

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像一颗看不见的尖刺,刺得赵绵泽鲜血直流,却又不得不打了个哈哈,把此事抹和过去。他调转头,喊了他新晋升的太大监张四哈过来。

“去看看顾贵人身子好些没有这样的良宵美景,她不来唱唱曲儿,岂不是可惜了”

“顾贵人”与“唱曲子”这两个词放在一堆,好像有哪里不对

众人心里微微生疑,但皇帝的话便是圣旨,谁也不敢说唱曲儿这种烟花之地的行为不适合宫中的贵人。张四哈应了声,低头去了。不多一会儿,他就领来了拖着妖娆长裙,迤逦艳艳的顾阿娇顾贵人。

“臣妾参见陛下,因身子不好来迟,望陛下恕罪。”

她娇声燕语,跪于殿中,姿势极为曼妙。

“爱妃免礼”

与对乌仁潇潇的客气和爱重不同,赵绵泽对顾阿娇明显少了许多虚与委蛇的刻意,即便她美若天人,他也并不曾多看她一眼,只带着职业化的笑容抬了抬手,便嘱她把拿手的曲子弹唱几支,给这一个元夜增一丝颜色。

这分明是把女人当歌舞伎使唤夏初七心里这般想着,目光一直未离开顾阿娇的脸,只是唇上的笑意不着痕迹的冷却了几分。

一场婚礼,一次浩劫,似乎各人的命运都有了不同。

只是阿娇,这般藏于深宫,即便有一座金屋,她能快活吗

她心里的疑惑,此时的顾阿娇自是不会回答他。她羞羞怯怯的低头一笑,先调了调弦儿,便娓娓唱出一段碧云天来。还是那样一首哀怨的曲子,但是与当年她初入京师的官船上景况已是不同,声音也少了那时的凄凉,一张琵琶后面的脸儿,半遮半掩着艳色无双,声音亦是圆稳清亮,如同玉珠落盘,秋色连波,婉转悠扬只可惜,她一心注意着的那个男人,只与旁的王爷世子们言语着,根本就没有看她。

看到这里,夏初七真是为她唏嘘了。

男人这个物种骨头很轻,对顾阿娇这种服服帖帖的鄙贱之人,恐还真的看不上,至少不会真的上心。但如此一来,关于梅子口中那个“酒后宠幸,得封贵人”的皇帝逸事,只怕是另有蹊跷了。

楚茨院里粘蝉的阿娇,你到底是粘的什么蝉

夏初七心里凉哇哇的发寒。

随着顾阿娇的到来,麟德殿的夜宴进入了**。宫女们穿梭其间,一只只羊脂白玉杯频频碰撞,琳琅满目的果盘菜肴,耀眼生光。袅袅之声,曼妙生姿,醉了一殿的人。

这时,焦玉急匆匆入殿,径直走到赵绵泽身边,朝他耳语了几句。赵绵泽面色微微一沉,像是吃了一惊,眼神复杂地瞥一眼扮成侍从的夏初七,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朕有些急事要处理,先行离席。你们且吃着,不必拘礼。”

赵楷慌忙起身,“陛下有要务办理,那酒宴便散了吧。”

赵构早就想走,也是附合,“那便散了,大家都散了,来日还可相聚嘛。”

赵绵泽正襟危坐,点点头,迟疑一瞬,又看向赵樽,语气似有愧疚,“十九皇叔,朕明日就不再另行为你饯别了。难得有这样一个元夜之日,朕也难得渥眷后宫,恐是不能早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淡,可那话里面的含义,却让乌仁潇潇的面孔,再一次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笑容僵硬得如同木偶。赵绵泽岂会看不出她低眉顺目下隐藏的别扭但他只当未知,再一次差宫人斟满酒杯,与众同饮,便离席而去。

从麟德殿步入御书房,赵绵泽走得很急,等听完焦玉带来的消息,他眸中一抹阴鸷的光芒闪过,竟是握紧拳头,像一头暴怒的老虎,气恨到了极点,猛地砸向御案,惊得上面的物什“呯呯”作响。

“真是反了他了”

“这一个个都敢给朕做对,果真是看朕好欺”

“东方青玄好他个东方青玄”

一连几句暴怒的话,响彻御书房。

焦玉垂手而立,不敢看他盛怒的脸,只委婉道,“陛下先勿动恼。依属下看,东方大人只是行事乖张了一点,对陛下尚无二心,若不然他也不会”

“你懂什么”赵绵泽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指节敲着桌案,“人心之险,胜于山川。东方青玄此人,向来诡秘难测,尤其这几年,锦衣卫组织越来越严密,越来越不受朝廷掌控你得知道,一个人的权力越大,野心就越大,也就越不想再受人控制”

“是。陛下说得是。”焦玉不敢反驳,头垂得更低。

赵绵泽揉了揉额头,瞥向他,道,“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朝廷的权利也应如此,权利若不平衡,便会出乱子。如今锦衣卫权势大若滔天,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一旦不受朝廷节制,那就将会引起极大的祸端。哼,而且东方青玄敢这般阴奉阳违,朕必须给他一点教训”

“陛下是说”

抬头看着焦玉不解的眼,赵绵泽轻轻的,把桌上一盆水仙拂翻在地。

“不好撤回鸡蛋,那就打翻篮子好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听到“嘭”声过来的张四哈,吓了一跳,一边小心翼翼的躬身去捡地上的水仙,一边尖着嗓子叨叨道:“陛下,您可是金尊玉贵的身子,千万不要跟那些小人怄气,伤了自个儿”

张四哈以前也在赵绵泽的身边当值,但因为有何承安在,他近身侍候的机会不多,也不太了解赵绵泽的脾气。要知道,老虎发火的时候,劝慰是无用的。若是换了何承安,会委委屈屈地装小媳妇儿听着了,张四哈这么主动找不痛快,正好捋到了赵绵泽的老虎毛。

他怒斥一声,一脚踢了过来。

“滚下去,领五十个板子。”

五十个板子那帮小太监打起人来可狠着呢张四哈吓得跪趴在地,一下下叩头不止,那力道大得,额头上登时便溢出鲜血来。但赵绵泽只当未觉,厌恶从他身侧大步走过,瞥向了焦玉。

“去乾清宫。”

焦玉一惊,“太上皇这会子恐怕都睡了。”

赵绵泽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冷笑一声,“你道他真能睡得着他那个心肝宝贝成日里躺在那里不生不死的,他恐怕比朕还烦心呢。”

提到洪泰帝,焦玉不敢搭话,只轻轻“嗯”一声。

出了御书房,赵绵泽的情绪已然平静了下来,看他一眼,自嘲一笑。

“帝王家本不该有情,可偏生咱老赵家,从上到下,还专出情种。只可惜,都没种对地方”这话有一些歧义,焦玉更是不敢搭腔,只是赵绵泽说完了,似是自个儿调节好了情绪,语气更缓和了几分,“回头你去东宫那边,给菁华送些吃的,穿的,用的。叮嘱他们,莫要慢待了长公主。”

“嗯”一声,焦玉想到被困抄写经卷的赵如娜,情绪不太好。

“那陛下,毓秀宫您晚上还去吗”

毓秀宫是皇贵妃乌仁潇潇住的地方。赵绵泽脚步微微一停,仰头看一眼夜幕中无穷无尽的飞雪,嘴角微微冷笑。

“去,怎么不去。”

去东宫探望了赵如娜,夏初七再从东华门出来与赵樽会合的时候,发现今晚的城门口值班的守卫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单单一个东华门的城门,里里外外就约摸有一百来人。

看来近日宫中不太平,赵绵泽胆子都小了。

二人迎着夜雪,乘了马车回到晋王府,她便准备着为赵樽治伤。他那日在乾清宫受的伤,虽然都不轻,但也不算太重。赵樽为人虽然迂腐了一点,却也不会傻得真往自个儿的要害捅。所以,伤口基本都是皮外伤,在她小神医的精心照料下,大多都已结出了黑色的痂皮。

差了郑二宝去熬上汤药,她挽起袖子,亲自为赵樽换伤口敷料。

可她的事儿还没做完,甲一就进来了。

他说,“宫中传出消息,淑妃谢氏殁了。”

“殁了”赵樽盯着伤口,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

“是。”甲一微微低头,一本正经补充,“殁了。”

赵樽轻唔一声,若有所思的考虑片刻,摆摆手,甲一便出去了。

夏初七瞥他一眼,出去洗了手,为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倒上满满一盅黑乎乎的汤药,看着他皱眉喝下去,才似笑非笑的道,“刚到京师的时候,我还以为赵绵泽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除了夏问秋之外,对啥事都不上心,也上不好心。还真没有想到,人家做事不成,做皇帝却是那块料。杀伐决断,整肃朝纲,手腕儿阴毒得紧。呵呵,如今为了笼络赵楷和孤立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甘愿舍去。”

“后悔了”赵樽淡然瞟她一眼,语气有点儿酸。

“后悔什么”夏初七愣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假装不懂,也不理会这厮莫名的醋酸味儿,只道,“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赵绵泽这一回,看来是准备套几头野狼了。”

赵樽眉目敛着,也不反驳,只是抬手拍拍她的发顶,扼住她的腰,把她圈将过来,像抱宠物似的抱坐在自己腿上,淡淡道:“对男人来说,不上心的女人,与一桌一椅没有区别。顺水人情而已。”

一个女人就只是一个顺水人情夏初七与他的三观不同,价值观也不同,鄙视地瞪他一眼,也不急于纠正和重塑他,只是可惜的叹了一声,“往常有六爷在宫中,我们不论做什么,都极是方便。如今赵绵泽把这条线掐断了,还掐得这么利索,实在可恨得紧,也可惜得紧。”

“有何可惜的”赵樽眸子凉凉地望住她,一脸正色,“赵楷此人,岂是那般好相与的如今与我分道扬镳,时机正好,省得我亲自动手。”

“嗯”她不解了,“啥意思怎的把六爷说得像鸡肋”

“鸡肋这词,阿七用得好。”赵樽慢条斯理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眉梢微微一扬,“那一日宫变,他与东方青玄就在外间,为何不入内”

夏初七恍然大悟,“渔翁”

赵樽赞许地笑着点头,“人人都想做渔翁,这一回赵绵泽也在打同样算盘。你想,如今朝事不宁,民心不稳。南方战事虽告终结,但民生还得修养,四夷却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赵绵泽初登帝位,以权制权,以人制人,才是上上之策。”

得了赵十九的点拨,夏初七醒悟过来。

一醒悟,脊背上却哇哇发凉。她发现自己真是太单纯了,只想到了其一,未想到其二。赵绵泽放过赵楷,不仅仅只是顺手人情而已。不管赵楷是不是真心臣服,至少可以用他来牵制赵构,或者牵制朝中别的势力。尤其是在眼下,乾清宫的太上皇,他老人家还活着,是不会坐视赵绵泽处置赵构或者赵楷的,既然赵绵泽无法动他们,不如让他们为己所用。

“我倒是小看了他,真人不露相啊,这厮很有一手嘛。”

她心中一时感慨。可赵樽听她屡次夸奖赵绵泽,眉头蹙着,明显有些呷了醋味儿,那高冷的脸加上这醋意,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极为古怪。夏初七吃吃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玩笑似的呵一口气吹向他的脸。

“不过,任由那厮耍横,我却有绝妙后招。”

“后招”赵樽正色望住她,“何谓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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