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
月毓失笑瞪她,“不学好。”
弯了下眉眼,初七知道她爱听,可古代女人就喜欢装逼。
“小妖精如何妖秘诀就一个。要勾心,先俘他的身。要俘身,得先抓他的欲,要如何抓可懂”
“你个小蹄子,别磨嘴皮子了,是我来教你规矩,还是你来教我规矩”
拍下她的爪子,月毓淡淡在笑,声音却像是从嗓子眼儿憋出来的,多了一缕飘忽,那不经意的“在意”轻易就被夏初七捕捉到了,继续道,“月大姐,你寻思寻思吧,你若得了我小神医那秘方儿,保管让你的主子爷对你死心塌地,不是你身子里那窝儿,他都不乐意钻了,多美的事儿”
像个卖狗皮膏药的,她这句话说得极为荡漾,简直就是“妇女福星,争宠必备”,月毓听懂了,俏脸上似乎又多了一抹红晕,人却是站了起来。
“楚七,你人这么秀溜,我都不忍心罚你了”
“那便别罚了呗,咱俩这么铁。”
月毓笑,“可爷说了,你定会想办法说服我。爷还说,如果你乖乖的,就免了处罚,如果你巧言令色,原本关三天柴房就得改为七天”
“啊”什么狗屁
揉了下手绢,月毓语气软了几分,“知道你委屈,可我也不敢逆着爷。走罢,柴房。”
夏初七脸全黑了。
该死的赵贱人又摆了她一道
又、要、关、柴、房
、第024章小动静儿,大动静儿
入了冬的夜,天黑得极早。
夏初七饿得扁扁的肚子抗议了好久,柴房的门才在咯吱声里打开了。一张圆乎乎的小脸儿先探了进来,她扬了扬手里提着的竹篮子,冲她咧了咧嘴。
“楚七”
“我的小姑奶奶,你总算来了饿死我了。”她肚皮上的神经向来比脸上的神经更没节操,翻个大白眼儿,拿过梅子端来的食物便狼吞虎咽起来。
梅子坐在她身边,“楚七,爷对你是极好的。”
“唔唔唔”
好不好夏初七不晓得,吃不吃得饱饭才最重要。
“我才刚到府里的时候,做错了事也被罚过,两天都没有给过东西吃呢要不是得了爷的默许,月毓姐姐肯定不敢让我给你送吃的来。”
“唔唔唔”
夏初七军人出身,吃饭速度极快。等吃饱打了一个嗝儿,才舒服地摸着胃,笑眯眯地瞥了梅子一眼,“你刚才说啥来着”
“说爷对你极好。”
“这样啊”夏初七还在笑,“那我对你好不好”
“你也好。”
她的笑容又好看又无害,梅子很喜欢她,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我啊,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好人。”夏初七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巴,笑嬉嬉地将手肘搭在梅子肩膀上,“乖姑娘,我有一个绰号,你晓得叫啥么”
梅子摇头。
夏初七笑容更甜美了几分,嘴唇凑近她的耳朵,轻软着嗓子嘻了一声儿,“叫笑面狐狸。”
咚
一个手刀落下,梅子半声都来不及吭,身体便软倒在她怀里。
夏初七瞥了一眼柴房外头,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青布衫子,又扒了梅子的衣服裤子和发钗,轻轻翘起了唇来。
“傻姑娘,乖乖睡一觉,拜”
做贼的人,一般都心虚。
可夏初七她不。
她是个天生的演员,轻飘飘拎了梅子的竹篮,学着梅子走路的姿势,微微垂着头,就着昏暗的光线越走越远。
先头她从梅子嘴里知道,傻子已经被郑二宝差人给送回了鎏年村。按说她现在自由得紧,只要想办法混出驿站便可远走高飞了。可惜,在被关入柴房之前,她随身携带的那面桃木雕花小镜被月毓给搜了去。
梅子说,那镜子月毓交给了赵贱人。
那镜子对她太重要了。
不仅是她存在于上一世的见证,也是镜子把她送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说不定有一天她还能凭着那面镜子回到属于她的那个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对,她必须找到它。
很顺利的,她便潜入了玉皇阁。
梅子说,赵贱人白日便去了军营里,这个点儿应该还没有回来。果然,他的睡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正好方便她行事。蹑手蹑脚的翻找着,她生怕搞出了声音来,耳朵更是高度戒备,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儿。
然而。
从架几案翻到圆桌柜,又从圆桌柜翻到闷户墩,甚至连那张架子床上的楠木枕和锦被都仔细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那小镜子。
一面翻找,一面还原,她掌心都快汗湿了。
拖得越久,就会越危险。
急得她呀,恨不得拆房子了。
难不成,他随身携带
狗东西老狼叼了羊,有去就无还
“爷,等我先掌了灯。”
一道清淡软柔的声音入耳,睡房外便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一个轻,一个重,一个稳,一个浮,一个快,一个慢,急得夏初七来不及考虑,就地一滚,便爬入了那张架子床下,隔着踏板瞧着外面。
几个人进了屋。
久久,才听得赵樽道:“去,备了热汤来。”
月毓应了声便出去了,睡房烛火不太明亮,可躲在床下的初七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赵樽那两只尊贵的猪蹄儿走来走去,紧张得她脊背一阵发冷。
“爷,三殿下已在锦城府了,到清岗驿来,左右也不过两三日的事儿。”郑二宝语气满是担忧。
半晌儿,却没听见赵樽的声音。
一件外袍啪的丢了过来,落在床沿上,有半截袖子在她面前晃啊晃。
“爷三殿下为人素来乖戾,太子爷还没生病前他便网罗党羽与他分庭抗礼,这一回在圣上面前参您拥兵自重、专横跋扈的人,恐怕也跑不了他去。”
又一件中衣丢了过来,滑落到夏初七面前。赵樽依旧无言。
郑二宝叹了一口气。
他这位主子爷,前几日逗那小丫头时还很得劲儿,今儿不知怎的又闷上了。而这位爷闷着头不说话,便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能把周围数丈的人都给冻僵。
“爷,恕奴才多嘴,如今这形势,您立有军功,手有兵权,也该趁早做些打算”
“闭嘴”
赵樽声音凉丝丝的,情绪难辨,“郑二宝,你这差事当得越发好了,竟也敢议起朝堂大事来哼,不把好了嘴,便是本王也保不了你。”
“是奴才奴才是替爷烦着心呢这就闭嘴,这就闭嘴”
烛火摇曳着,屋里头一片死寂。
架子床空间不大,夏初七趴在里头身体僵硬着,手臂都快压得没有知觉了,有一缕头发掉在腮帮子上痒痒的,她想去挠啊又不敢挠,那感觉简直要了亲命了。
“爷,热汤来了。”
驿站里只有大浴堂,赵樽身份尊贵自然不便去。可他偏生是个爱干净的,月毓便每日烧了水用那大木桶供他沐浴。那头月毓拿着软巾帕香胰子,指挥两个小太监抬了浴涌进来,这头两个人的对话便止住了。
灌好了水,一双双脚便退了下去。
月毓站得离床不远,柔声说了一句,“爷,月毓来伺候你。”
这声儿,可真软。
很神奇的,夏初七眼皮跳了下。
莫不是这月大姐受了她的蛊惑,真要先俘了赵贱人的身
可丫的能不能改天啊她还趴在床下呢,听了那种事情,会不会长针眼什么的
有美女伺浴,按说赵樽不该拒绝才是。
可偏偏,他好像是一个缺心眼儿,一张嘴就拒绝了美人恩。
“不必,出去”
嘁初七在床下冷嘲热讽。
叫你端着正经样儿,还看小黄本呢
月毓轻道声儿“是”,那一双绣着花儿的鞋子便迟疑着慢吞吞的消失在了门口。
人少了,夏初七安全感多了些。只要等那赵贱人睡下,她便可以偷偷翻找,再偷偷开溜了。
“郑二宝”却听他又冷冷道。
“爷您说。”
“吩咐下去,这屋子四周,漏夜不许缺人。”
“是”
听着郑二宝出门儿的脚步,还有外面守卫兵甲的铿然声儿,夏初七一个头两个大。要不要这么狠,这样严密的把守着,让她怎么溜得出去硬生生趴在那里,她眉头皱得更狠了。很快,便听见了他撩水的声音,空气里带着一股子青草般的淡淡香味儿。
诡异的,她突然好奇起来,他今儿又穿了一条什么颜色的亵裤
这厮骚性儿那么重,指不定还是红的。
色壮怂人胆,她一点点撩了床帷,慢慢探出了一点头
下一瞬,她目瞪口呆。
贱人啊,你要不要这么有性魅力
都说美人儿一脱销人魂,可这美男儿一脱那得戳人骨啊
他身子不像书上写的谪仙男一般细白,烛火下的肌肤有着现代审美观的浅棕诱色,那健臂、那窄腰、那翘臀、那从腰身往下的人鱼线清晰有力往下延伸。且此刻,他正拽着那条月白色的裤衩儿往下褪。
只要再一点,一点点,她便可以看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
浑身像有火苗在蹿,耳朵在神奇的“嗡嗡”作响。
不料,那神秘的森林还没有瞧明白,也不知赵贱人哪来那么快的速度,只见那条讨厌的亵裤便径直飞了过来。
不偏不倚,刚刚罩在她的头上,遮住了视线
、第025章作弄童谣
娘也
夏初七心里头警铃大作,一股子慌乱劲儿从脚趾头蹿到了头发丝。亵裤还在头上罩着,味道并不如想象中难闻,捕捉到那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时,她耳根烧得火烫,屏紧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那赵樽似乎并未发现她,入水声、巾帕撩水声、低沉舒服的叹息声,洗得好不欢畅。
慢慢地,她回缩几寸,把头从那要人命的亵裤里解放出来。
想到这等糗事,观美男的兴致又少了几分。
好像谁说过,被内裤罩头不是好兆头,会走霉运
静静匍匐着,她不敢整理凌乱的头发,随着外面那水声,心跳一下比一下来得快。
要不要再看一眼不行,太危险。
萝卜头好看吗
小萝卜头。
不,大萝卜头。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有一只野猫在疯狂乱窜,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外头月毓又唤了人来抬水桶,替爷更衣,处理屋子,替爷辅床,她还在咬了自己的手指,一遍遍默念着阿弥陀佛。
床榻上传来咯吱声。
赵樽睡下了。睡房里外静悄悄的。
可,每当她寻思他睡熟了,准备爬出来的时候,头上就不合时宜的又“咯吱”一声,害得她不敢轻举妄动。时间慢如蜗牛,夜里风凉,地下犹甚,也不知道究竟趴了多久,她觉得身子快要僵掉了,那贱人却像一个失眠症患者,时不时在辗转。
幸亏她有过特种兵训练,要不然非得疯掉不可。
更敲三下“咚咚咚”
更敲四下“咚咚咚咚”;
更敲五下“咚咚咚咚咚”
她料定榻上的男人已经酣然入梦,才慢吞吞爬了出来。
摸他枕头下,没有。
摸他褥子下,也没有。
摸他脱下来的袍子里,更没有。
难不成,在他身上
托着下巴杵在床幔外,她觉着现实真特么残酷
行了。大不了,赵贱人还把她关回柴房去。
红刺特战队的女兵,骨子里都有着杀伐决断的作风,她不再犹豫,再次拉开床幔,依稀可见那男人手托头,面向里边儿,只蹶着一尊形状极好的翘臀对着她。
心里头一荡,她伸出手去。
摸找再摸再找直接摸入他怀里。
可除了他诱人的几块胸肌,并无他物。
崩溃。到底哪儿去了
看到赵贱人酣睡的样子,想想自己趴在床下几个时辰的苦逼,她作弄之心上了头。悄悄摸回房内案几上,凭着记忆找出毛笔醮了浓墨,又阴恻恻的返了回来。
不料,毛笔还没落下,手腕便被人给捏住了,男人翻身将她一拽,两个人的身体便贴在了一处,他的声音仿若就在耳畔。
“除了写字,没新鲜的可玩了”
一股热血浇向她头顶。什么意思他早晓得她在睡房里
卑鄙
找不到镜子,还顾及在鎏年村的傻子,在拿笔要画他大乌龟的时候,夏初七其实就没有了再逃跑的打算。如今被他逮住,自然也不怎么慌乱。
“呵,我就说嘛,在我面前又脱又洗的,不就念着要勾引我如今我中招了,满意了”
他不答,气息明显粗重了些。
不过,与**无关,估计是被她气的。
弯了下嘴角,夏初七缩了缩手臂没成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倒了下去,打个哈欠便躺在了他的身边儿,一句话说得笑嘻嘻的,特别不要脸。
“原则上,我是一个很好勾引的女人。你成功了,来吧,壮士”
男人嫌弃的放开她手,声音凉凉,“你这顽子,倒真是不害臊。”
他这话里意味不太清晰,分明是骂的,可偏生又多了几分大人对淘气小孩儿似的嗔怪来,让夏初七呆了一呆,脸便烫了起来。也说不出到底啥感觉,她这个人,如果纯粹开玩笑,可以不把他当成男人,张口就来。可他这句一出,却奇怪地唤醒了她身为良家妇女那为数不多的腼腆来,噌的一下坐起身就想跳下床去。
不曾想,嘭的一声,一个什么物什儿落地碎裂开来。
“爷”外头顿时响起好几道惊呼声。
月毓第一个冲进来,她拿着火折子亮了烛光,一瞧到床上两个交叠的身影,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同样呆愣的,还有在她后头奔进来的郑二宝和几名守卫。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有梦游的毛病,嘣一下就落在这儿了。呵呵呵,我这就回柴房去”夏初七看清了月毓脸上刹那的阴霾,拍着胸口说得极其无辜老实,好像她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赵樽不发话,没有人敢吭声儿。
只夏初七一个人还在说,“咦,你们都瞪着我干什么没见过人家梦游啊少见多怪。”
众人的脸色,已经由吃惊变成了诡异。
不对,是完全把她当成了妖怪。
一个人脸皮厚到如此境界,却也是世间少有了。
赵樽脸上的冷意,缓了几分,摆手,“退下。”
“好好好,马上就退。”夏初七笑得别提多腻歪了。
“你留下”赵樽一字一句,语气再次冷了下来。
夏初七的脸黑了。
主子爷的话便是道理,没有人敢多问什么,更没有人敢嚼半句舌根子,一群人鱼贯而退,睡房里再次变成了两个人。夏初七面对着冷冰冰的一尊雕塑,不免焦头烂额,觉得那些个舌灿莲花的台词儿,似乎都不太好使。
“想要你的镜子”迟疑片刻,他先发了话。
“废话”夏初七松口气。
斜斜躺在床头,赵樽面无表情,“那就用行动来换。”
“嗯”她不太明白。
“用你的行动,做到爷满意为止。”
“你要我献身”
赵樽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目光却是落在她扁平的胸前,“再长长吧”
看着那张高冷尊贵的俊脸,夏初七牙根儿又痒了。
“行,那你要一辈子都不满意呢”
他看着她,“那你就一辈子做爷的小奴儿。”
翌日天明,夏初七是从西配院的仆役房里醒过来的。
顶着两个黑眼圈儿,她顾不得旁人猜忌的目光,信步出了驿站,去了城东的回春堂。凌晨时她与赵樽进行了质化的谈判,因此也获得了暂时的自由,不用再关小柴房了,不过却也为了一个傻子和一面镜子,认命地成了他的老实小奴儿。
她不傻。
其实她懂,赵樽看上了她那点子新奇的手艺。
可那男人傲娇高冷毒,怕治不服她,玩尽了手段,就是想要告诉她,孙猴子再怎么滑头,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乖乖认命吧。
既然是打工,左右都一样,她暂时性想通了。
跟着一个王爷混,也在军营里,多少能接上一点她前世的军旅气,再说,如今这朝堂上局势如此紧张,生活必然会多姿多彩。对于“水越浑越欢乐,命越苦越得瑟”的她来说,这样的日子也挺好,足以安慰她孤独寂寞冷的心。
在回春堂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为可怜的梅子配了一些治她脸上酒刺的药,还顺便搞了一点儿“私货”防身,她辞别了老顾头,和顾阿娇两个一道儿去逛市集。一路听着顾阿娇羡慕她能近距离接触王爷的叨叨声,体味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刚入布纺巷的街口,便看见道上有几个小孩儿围在那里吹琉璃咯嘣。“琉璃咯嘣”是一种民间的音乐玩具,小娃娃们玩得很欢,那声儿吹得咕嘭咕嘭的粗闷,大老远就能听到,吸引了许多行人围观。
夏初七也好奇地凑过去看热闹。不料几个小娃娃吹着吹着,却又高声唱起了童谣来。
织机宽,织线长,
编了草鞋裁衣裳。
不为爹娘添针线,
只给晋军打行装。
_
织布女,织布娘。
煤油灯下纺纱忙。
京中公卿追名利,
唯有晋王逐乌蛮。
_
清岗县,蜀之南。
兵家重镇第一防。
而今迎得晋王在,
保了黎民保江山。
啊唷
这几句清脆的童谣一入耳,夏初七便晓得坏事儿了。
现代人纵观过几千年的历史,她心知皇权倾轧的残酷性。童谣明里在为赵樽歌功颂德,暗里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旦传了开来,真真儿是比上墙抽梯还要来得狠的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捏着下巴,她正寻思着,突见墙角一处,有一个人影儿快速闪过。
、第026章求爱的方式,一直这么诗意。
“阿娇,帮个忙。”
夏初七盯着那人离开的方向。
顾阿娇还在看那几个小孩儿吹琉璃咯嘣,随口应了,“嗯”
“拿着。回头我再找你。”
来不及多说什么,夏初七将手里的包袱一股脑儿塞在她怀里,人已经飞快地蹿了出去,等顾阿娇转头,人烟儿都已经没有了。
她寻思过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那人獐头鼠目,鬼鬼祟祟藏在那里观察几个小孩儿,直觉告诉她不太寻常。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指不定他就与“散布童谣”有关。如果她找到线索,便算帮了赵樽的大忙,拿回镜子就有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