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的意思是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之时,咱们最后再出手,对吗?可万一被西梁人攻入了京都……”
“荣国公与苏凌天手里加起来还有三十万大军,若是西梁人真的赢了,他们所剩兵力应当也不多了。上次本皇子掌握神机营的时候,从里面弄了不少火铳和弹药出来,到时候将它们给到三千营将士的手上,他们应当能应付了。”
“殿下原来早有准备,听您这么说,属下可算放心了!”
而安远侯府,苏凌天还在想着如何对付宫里那些影卫,以及派人搜寻云昭的下落。
他甚至还让人去寻江湖上排名靠前的几位高手,打算花重金将他们请来,替自己除掉宫里的那些影卫。
而对于西北边境的战事,他并未放在心上。
他觉得有荣国公那二十万兵马,应当能抵挡一阵。等他坐上皇位,再命楚寒舟退兵即可。
西北,盛州。
双方在城门处僵持了六日,西梁人都没能将盛州城攻下,这让国师十分恼火。
而连续在城门镇守了六日的荣国公,当天晚上西梁人退兵之后,他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城墙之上。
荣国公是一军主将,见他晕倒下属们立即慌了,忙叫了军营里的大夫过来给他看诊。
大夫给他把过脉之后,说是因为操劳过度导致的晕厥,服药过后还得休息几日才能痊愈。
好在接下来两日西梁人并没有再来攻城,给了荣国公足够的休息时间。
第九日一早,西梁人再次来到了城门口。
这回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几个西梁士兵,手里拿的不是刀剑,而是抬着两根浑身漆黑的木头。
正当城墙上的士兵们疑惑他们抬着木头来干什么时,就见一阵西北风吹过,这好将那木头的气味吹了过来,那木头的味道极其刺鼻,将他们熏得咳嗽不止。
“可恶的西梁贼子,别以为你们弄两根破木头来,本将军就怕了你们!”
因为荣国公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今日负责在城墙上指挥的,是荣国公手下的小将周新。
“哈哈哈,破木头,它可是大名鼎鼎的箭毒木,又叫见血封喉,你们不知道吧?今日本国师就让你们尝尝它的厉害,很快你们就能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什么见血封喉,你少吓唬老子,老子根本就不怕!”
周新根本就不信这两根木头能有多厉害,所以并没有将国师的话放在心上。
“来人,点火!”
只见那些西梁士兵将木头分别放在城门的左右两侧,城墙上士兵弓箭射不到的位置,而后往木头上浇上两大桶火油。最后再将两个点燃的火把,分别扔到那两根木头上。
只听到“呼啦”一声,木头上火油被点燃,立即燃起了熊熊烈火,火苗中还升起了阵阵烟雾。
因为今日吹的是西北风,木头燃烧产生的浓烟正好往城门方向吹去。
片刻之后,城门上吸入了烟雾的士兵,便觉得不对劲,就像被人掐住了咽喉似的,无法呼吸,没过多久便全部滚倒在城墙之上。
“不好,这烟雾有毒,赶紧捂住口鼻……咳咳咳……”
周新见到有士兵倒地,立即意识到烟雾有毒,他出声提醒士兵们,却已经来不及了。
话未说完,他的面上也呈现一片痛苦之色,而后也如同那些士兵一样,倒地而亡。
原来国师见城门久攻不下,当天晚上夜观星象,得知今日会转换风向,便命人在附近的山林里,寻了两棵箭毒木来,打算用毒烟来对付城墙上的守卫。
箭毒木全身都有剧毒,就连燃烧产生的烟雾都毒性甚大,只要吸入就会中毒身亡。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攻城!”国师见状大喜,立即对士兵们下令道。
西梁士兵们闻言,赶忙抬着云梯往城墙而去,因为城墙上的云启士兵都被毒烟熏倒,他们十分轻松地占领了城墙,随即打开了城门。
那些负责攻城的西梁士兵,早就吃下了国师给他们的避毒丹药,所以能安然无恙。
待那两根木头燃尽,国师才带着剩下的人马,入城而去。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国师培养的那三百个药人。
她们如同一群恶鬼,所过之处,但凡是活的东西,都没能逃过她们的毒手。
闻讯赶来的将士,很快就与他们打在了一处。
可那些药人出手之快,令他们防不胜防,很快就死伤大半。
留在城中的百姓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四散着奔走逃命。
“不好了,不好了,西梁人攻进城了,快跑啊!”
盛州府衙,荣国公还躺在床上养病,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呼喊,惊得他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他一边快速起身下床,一边冲门外大喊。
“国公爷,西梁大军打进城来了,咱们的人正在与他们对战。那些、那些西梁女人太厉害了,咱们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死伤了不少!”
亲卫着急忙慌从外面跑进来,对荣国公大声禀报。
“什么,今日不是派了周新去城门上指挥吗,西梁人是如何攻进来的?”
“他们在城门口燃了有毒的树木,将我们守城的将士都给毒死了。周、周将军他也死了!”
“赶紧去拿我的铠甲来,我要亲自上阵!”
荣国公闻言,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国公爷,您的身体还未恢复,要不咱们还是先撤吧!”
“不行,再退下去,就要退回京都了。我必须将西梁人赶出盛州!”荣国公断然拒绝道。
亲卫见拦不住他,只得替他将铠甲取来,为他穿上。
荣国公提着枪,刚走出衙门门口,就见国师带着西梁大军气势汹汹而来。
“荣国公,本国师还以为你早跑了呢,没想到你竟还在这里!来人,将他给本国师拿下,回去跟大王请功!”
国师这次没有与荣国公说任何客套话,直接下令将他抓起来。
“哼,没将你这狗贼杀了,本国公怎么会走!”
荣国公说着,举起手里的长枪便往国师的胸前刺去。
却不料那枪还未到他的身前,荣国公便被一个女子扼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