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后,听风带着人直接寻了处低一些的墙头飞了出来,准备在京都再待上一晚,等明日天一亮便返回岭南。
“统领,那左旦父女怎么办,咱们要潜入牢里将他们杀了吗?”
“明日出发前,我会去一趟衙门,让衙门里的人,替咱们好好关照关照他们!”
听风他们在府里安睡的时候,却不知被关入牢里的左旦父女,这日晚上,就已经被人特别关照了。
左旦和左清欢犯下的是杀人之罪,被带到衙门之后,便关入了衙门最底层、最阴暗的地牢之中。
一般被关入地牢的人,除非有皇上特别赦免,否则一辈子也别想再活着出去。所以即使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去关注。
看守地牢的牢头,是个长相丑陋的中年男子。此人很是好色,平日里沾花惹草的事情就没少干。以往那些被关入地牢的女子,几乎没人能逃过他的魔爪。
此时见到眉清目秀的左清欢,他的一双眼睛便像粘在了她身上似的,再也移不开了。
他的眼神放肆而露骨,让左清欢很是不悦,出声对他怒骂道:“看什么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恶心模样,本小姐是你能看的吗?”
“你个臭娘们,竟敢骂老子,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那牢头并不知道左清欢有功夫在身,说着就往她身上扑了过去。
左清欢的双手虽然被绑着,但双脚却可以自由活动。见那牢头靠近,她一脚便踢在那牢头的裆部,直疼得那牢头哭爹喊娘。
“你这个毒妇,竟敢踢老子的子孙根,老子定要你加倍奉还!”那牢头双手捂住裆部,骂骂咧咧往外走了。
“欢儿,都说了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你将那牢头得罪了,只怕会引来他的报复!”见那牢头彻底没了影,左旦才出声对女儿说道。
“就凭他那样的,十个我都不怕!爹,咱们如今可怎么办,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应当是京兆衙门的地牢,进了这里,基本没了活着出去的可能。唉,欢儿,都是爹害了你!如果当初早给你定下亲事,就不会有今天这场灾难!”
左旦靠着墙根坐下,长叹一声对左清欢说道。
“都是那个苏槿,如果不是她,殿下他怎会如此对我?若是真死在这牢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左清欢将这些时日自己所受的苦,全部归咎于苏槿身上。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欢儿,为父还是担心那人会老报复你,你打算怎么办?”
“反正都是死,他若是真敢来,我就将他杀了!”左清欢恶狠狠说道。
父女俩提着心在牢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那牢头回来,还以为今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吃过牢里差役送过来的晚饭,两人便靠在墙上闭眼休息。
亥时许,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将左清欢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睛,只见牢门口站着五六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她想站起来,才发现浑身上下如同被人抽气了一般,一点劲也使不上。
“都进去吧,里面那个女人,今晚是你们的了!”牢头的声音在那群乞丐身后响起。
“不,你们别过来,谁要是敢来,我就杀了谁!”
左清欢再次试着站起来,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就是瘫软如同一团烂泥。
“哼,你别费劲了。今晚你们的饭食里,我让人下了软筋散,药效可持续十二个时辰!”那牢头对左清欢得意说道。
那些乞丐们一听牢里的女子被下了药,一窝蜂似地往牢里挤去。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惊醒了坐在一旁的左旦。他想爬过来将左清欢护在身后,却无奈同样中了药,根本就动不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我身上有银钱,可以给你们……”
只是他话音未落,那牢头便快速从牢外冲了进来,在他身上一通乱搜,将他身上所有的银票全部得了去。
“哈哈哈,有这么多的银钱,老子想睡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们了,给老子好好折腾她!”
那群乞丐闻言,立即往左清欢的身上扑了过去。
“滚开,快滚开,你们这些臭乞丐,呕!”
也不知那牢头是从何处寻来的这帮乞丐,估计已经好几年没洗过澡,身上一股浓烈的臭味熏得她直作呕。
可那些乞丐此时已经被她勾起了欲望,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反抗,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裳,用冒着臭气的嘴,亲吻她的脸颊和身体,如同一群饿了许久的野兽,分食一顿鲜美的晚餐。
左旦见女儿被这么多又脏又臭的乞丐蹂躏,早已气得目眦欲裂,可他却毫无办法,他几次用头撞击墙壁,想将自己弄死,可无奈那药效强劲,一头撞下去竟连皮都没擦破。
就这样,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在那些人身下痛苦吼叫,直至最后没了声息。
“就这么死了?这女人也太不顶事了,没劲!”那群乞丐见人死了,才慢悠悠起身出了牢房。
左旦忍着内心的悲痛,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左清欢的面前,用那些被扯破的衣裳盖住她的身体。
“欢儿,是爹害了你啊,爹不该让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爹不该放任你杀人,爹不该带你来京都!都是爹的错,爹该死!”
这一次,不知是他恢复了力气,还是正好碰到了墙壁凸起的砖头上,只见头上血流如注,片刻之后也没了动静。
第二日,当听风来到衙门,向衙差打听起左旦父女二人的事时,那官差云淡风轻地告诉他:“哦,昨日他们抓进来便被关入了地牢。听说昨晚上没熬过去,已经死了!”
“死了?”
“没错,他们的尸首,早上已经被人扔去乱葬岗了!怎么,他们是你的亲人吗,你要是想替他们收尸,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再晚点,恐怕就被野狗叼走了!”
“不了,我并不认识他们,只是代人来问一声而已,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