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就说了两句,你就生气了,简直是火药桶。”
靳雪的眼睑微微垂下,表情看起来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姜瑀薄唇轻启,声音寡淡而冷漠,“你特别爱找事!”
靳雪鄙视眼,冷哼:“我从不惹事,除非别人欺负我,我才反击。”
剑眉皱起,姜瑀的语气冷得渗人,“你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你对我储多怨言?”
她何错之有?
凭什么是姜瑀的标准来衡量她?
嗤哼一声,靳雪翻了一个白眼。
随即,不再给姜瑀按摸,还把他翻过来。
“你好好躺着休息吧,别再说话了,免得咳死你。”
姜瑀抿着薄唇,鹰隼般的利眸盯着靳雪。
靳雪无视他,坐回沙发,继续码剧本。
“你不想要项链了?”姜瑀的声音如同冰窑发出来般冷冽。
靳雪的视线落在笔记本上,不看姜瑀一眼,“你不想给我,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你这里。”
“哦!你有自知之明的呀!”
靳雪没有回应姜瑀。
像他这样的混蛋,打从心里冷漠无视他就好。
“你这样无视我,你会后悔的!”姜瑀的声音沙哑,说话的语速也很慢,但充满了威慑力。
我理你才是真的后悔——
靳雪没听见似的,还翻了一个白眼,她继续码剧本。
姜瑀的薄情脸庞霎时像结了冰霜,幽深的眸子里,火花迸射。
不管他说什么,靳雪还是不理他。
……
张宝山的并发症很严重,高烧不退,昏迷状态。
张太太哭得眼睛红肿,还哭得几度晕了过去。
张宝禅极担心弟弟的情况,她也守在医院里。
益山集团的股价跌停了,张宝禅也很无能为力,眼下,谁也不敢去惹姜老爷子。
张宝山的详细检查结果出来了,主任叫张宝禅去谈话。
“姜太太,张总的情况非常不好,肺部的感染太严重了!”
主任一脸的凝重,表情也很严肃,张宝禅瞬间领略了不好的预感。
“我弟他……有生命危险?”
主任郑重点点头,“只能尽快做肺脏移植。”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张宝禅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又气愤又无奈,火气攻心了,她的脸上泛着复杂的情绪。
“只能做肺脏移植才有活下来的希望,姜太太,你要有心理准备。”
“……”
“张太太的情绪很不好,可能受不了打击,姜太太,你看是我们告诉她相关病情还是你跟她说?”
张宝禅握成拳的手,指骨节隐隐泛白,她的脸色也黑沉沉的,“我来告诉她,就请主任安排做肺脏移植手术,好好留意肺脏捐赠的情况。”
主任的神色还是很凝重,“好,我来安排!”
……
张宝禅不会就此被打倒。
她更不会眼睁睁看着益山集团以破产告终。
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弟弟就此送命。
晚上,回到比华利山庄,张宝禅换了一身素服。
接着,她去了老爷子的书房,在老爷子面前跪下来。
“爸爸,是我教弟无方,也是我一直偏宠弟弟以至于他无法无天没了分寸,宝山会走到今天,会惹出那么大的麻烦,还伤害了两家人的感情,都是我的错,请你惩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