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的惨重损失如同预约好的一样到来了,德军一群群的100毫米以上的重炮把这个小小的补给点当坐标,一轮又一轮的覆盖射击,,这个补给点的海拔标高都下降了两公尺。除了被一位名叫夏尔的法军上尉用侦查名义带离了补给点的二十辆装甲战车之外其他的一百多辆轮式装甲几乎都成为冒烟的废墟。
这位夏尔上尉本来应该在1916年在都奥蒙的凡尔登战役中第三次受伤,大腿部被刺刀刺中,并中毒气昏迷,被战友认为以身殉国而留在战场,并受全军通令表彰。在被敌军巡逻部队发现后,他被送至马扬斯医院,出院后被押送到德国的奥斯纳布吕克战俘营。
从此开始了他长达三十二个月的监禁生活。他在狱中结识了卡特鲁上校,记者拉米?鲁特和未来的苏联红军元帅图哈切夫斯基。他没有在狱中虚度光阴,通过阅读大量书刊加深了对德国的了解。在战俘营里,他就战争进展形势多次举办战略和地缘政治讲座。身为上尉的戴高乐不甘心做俘虏。他曾多次试图逃跑重返前线。但他五次越狱,五次被俘,每一次都被关进堡垒或惩罚营。最后在1918年战争结束之后他终于返回家乡,但后他又重上战场。这一次,他是作为志愿者在波兰执行军事任务,从1919年至1921年间帮助年轻的波兰军队与苏联红军作战,并大获全胜。
不过一直是步兵军官的他本来到二战开始才开始意识到装甲部队的重要性,可是中国的援助让法国提前拥有了一支成型的装甲力量,也让这位精力充沛、勇于探索的上尉提前接触了装甲作战的模式。
虽然法国人不想承认,但是没有了底牌的他们继续尝试了几次在正面狭窄的地段上,接连实施多次突击来突破阵地防御的战术,结果成效不大,而且耗损了巨额兵力,战争在向东推进了十-十五公里之后又恢复到堑壕战的状态。
要说起来这场战役还是有积极意义的,至少促使列强国家开始装备坦克等类型的阵地突破用重型器械,并发展反制兵器,带动并启发了一战间期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各**工业的蓬勃发展。
法国东北进入秋季后,气候就要开始恶化,由于阴雨连绵、道路泥泞,战斗渐渐平息,到了11月双方将会完全停止攻势作战,英、法两国的索姆河作战计划也不得不宣告失败。但是中国远征军的又一支完全不同的军队到来了,他们在八月份战事正酣的时候就低调的抵达了瑟堡,但是他们却并没有急于参战,现在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战事就要转入沉寂的时候,这支来自远东的雄狮该让白皮们明白什么才叫狂飙突进,什么样的部队才配得上装甲飓风的称号。
在狭小,静态且位于地下的战壕拥有它独一无二的地貌特征。在前线,壕沟网和矿车道代替了公路和铁路这些传统的基础运输设施。许多小的山丘和山谷直到战斗开始前才有名字,一些山丘以它们的高度命名,比如康布雷外围的60号山丘。一个农舍,风车,采石场或枯树都会成为争斗的焦点,只因为它们是这片地区内最显眼的景物。这些地标会轻易地被炮火摧毁,因此在战斗之后它们就只是地图上的名称了。
战场上的景物可以有一个描述性的名称(比如孤独的松树或伊普尔附近的“多边形树”),一个幽默的名称(例如香肠谷和索姆河上的土豆泥谷),一个军事单位名称或一个士兵的名称(位于澳新湾的以约翰?莫纳什将军命名的“莫纳什谷”)。在一个地方的名称前加上“死人”两字的做法也很流行,原因是很明显的。许多壕沟系统也因为它们的形状被命名为“棋盘”或“烤架”。
敌人的壕沟也需要被命名。许多壕沟都以观察时看到的事情命名,比如澳新湾的“德**官战壕”(协约**在那里看见了几个德**官)或索姆河的“口粮战壕”(在那里发现了德军的运粮队)。英国人给位于金奇战场的德国战壕取的都是有关酒的名称,比如“啤酒战壕”,“苦战壕”,“啤酒花战壕”,“浓啤酒小径”和“细长玻璃杯战壕”。其它一些战壕以它们在战壕系统中的角色命名,比如索姆河的“换位战壕”和“中继战壕”。
英国战壕系统的一些部分的名称听起来就像大富翁的棋盘,比如说“公园路”和“邦德街”。英国的师级部队习惯性地将它们的战壕以军事单位的名称来命名,它的结果就是“马斯特尔小径”(皇家马斯特尔明火枪团)和“黑手表小径”(黑手表团)这样的名称。澳新军团则倾向于起士兵的名字。
在奥吉姆小径这条靠近二线的战壕里,新西兰奥克兰第一步兵营士兵们全副武装的靠在战壕边缘的胸墙上,脸色晦暗,眼神呆滞,是的,本来他们都认为自己已经熬过了该死的九月份攻势,没想到上面一个命令把他们硬生生从休假名单里删除了,他们在这个战壕里又呆了一周,而今天就是他们重新上阵的日子。
“嗨,中士,听说我们要配合的是一支中国人的装甲部队,他们还是梳着大辫子吗?如果瞄准的时候,辫子甩到前面会不会让他们打偏啊。”
“闭嘴,奥基夫。”克朗中士拍拍奥基夫二等兵的头盔:“中国人也装备了坦克,对,据说是一种比起英国佬的那种大爬虫小的多的坦克,该死的,谁知道呢,如果中国人用他们的法术来进攻,哎,就是绑着一些花花绿绿的布条,喝下一碗脏兮兮的酒,然后就拼命的往上冲的话。我们可别跟着他们一起发疯,等德国人的机枪把他们都打死,我们就撤退。明白吗,小子,如果你还想见到你妈妈的话,就照着我说的做。”
“好的,中士,我听你的。”奥基夫整理一下子弹袋,或许能在被击中前打光一个两个子弹夹吧。
没有预想中的炮火轰鸣,但是奥克兰第一步兵营的士兵还是感觉到不对劲,是的地面在颤抖,战壕边缘的沙土扑簌簌的往下掉,弄的一个个新西兰士兵灰头土脸的,不过他们顾不上这些,赶紧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等到振动已经变成了让人骨头节都麻嗖嗖的节奏的时候,一截炮管从战壕的后面探出头来,紧接着是宽大的履带从战壕上早已经搭好的铁架子便桥上吱吱嘎嘎的碾压过去,新西兰士兵们赶紧望两边躲闪,这么个铁家伙如果一个不稳从上面砸下来,底下的人就相片的干活了,连遗像都省了。
同样的一幕不断的上演,一开始还在数数的奥基夫已经放弃了打算一个劲的低着头,省的被沙子灌进嘴里。不过他的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这三道便桥上通过的不下30辆坦克,听动静好像还有其他地方也在通过坦克,难道是全中国的坦克都在这里了?当然不是,这次参战的不过是以轩辕机步教导师为核心编制的远征军的第二批轮战部队。
轻装甲为主的四个战斗群除了巨阙在拯救法国第五步兵师的运河之战中表现抢眼之外,另外三个集群中太阿战斗群和龙泉战斗群还参加了索姆河战役的前哨战,在沿海地区发动了一次突袭,将战线推到了比利时边境,引得德军用5个步兵师和2个骑兵师去支援沿海的守军,客观上打乱了德军的防御体系,不过僵化的法军总指挥部根本没有充分利用这一机会,反而用一个星期的炮击明明白白的告诉德军那是佯动,等英军法军在索姆河一线发动攻击的时候,德军的七个师已经回来了五个,两个战斗群除了一系列的战绩之外,在战略上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而最倒霉的是工布战斗群,他们来的不算晚,却没有轮上参战,反而把装备全部转让给法军,悉心训练的徒弟在愚蠢的霞飞总司令的指挥下,定在补给点被德军的大炮肢解成了零件状态,钱倒是赚到了不少,不过战绩就是鸭蛋了。
幸好法军也意识到是自己指挥系统还不适应指挥装甲部队作战,对于轮式装甲当作奇兵使用的效果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四个战斗群在完成了半年的战斗任务后,留下了所有装备,仅仅带着随身的轻武器上了回国的轮船。第一批远征军的收获当然不少,除了两场突击的胜利,歼敌不下两个师,几乎是自己人数的三倍之外,还成功的把远征军的名气打响了,而这批军官士兵都已经经历了欧洲主战场的熏陶,算得上百战精兵了。当然还给国家和军部打开了军火交易的通道,从此小到军用匕首,大到飞机装甲车都成了英法参战国的抢手货。除此之外,这一万多名官兵在法国收获的整整四大麻袋的粉红信笺也是一大收获,以至于到二战的时候,很多法国人居然持有了中国护照,不少犹太人家庭因为有中国护照而免于被送进集中营,当然前提是你家里的年轻人的有东方人的长相特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