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手榴*弹加上了一个柄,延长了加速距离(弧线),与手*雷比,手榴*弹更适应远距离投掷;所以手榴*弹也适应于亚洲人个子相对较小、手臂相对短一些人的使用。通过我们测试,手*雷近距离的投掷准确度较高些,也比较灵活。在丛林作战中,由于手*雷无柄,相对减少了与枝叶的碰撞,既减少了自我伤害,也能投得远一些。”一位文绉绉的科技人员正在那里分析手里的手榴*弹和手*雷的优劣,在他身边环绕的一个个将星灿然,都是武翼新军的将军们。其实手榴*弹与手*雷相比,应该说是各有千秋,不能一概而论。但就新时期的作战情况而言,手*雷要相对优于手榴*弹。
“那哪个成本低一些?”吴宸轩问道,他知道自己这些将军们都被武翼新军的精兵政策给养刁了胃口,怕是低成本的战争都不太会打了。
“本来应该是手*雷,毕竟少了个木柄嘛。”这一点上主管科技研发的于右任有发言权“不过我们的木匠不缺,再加上拉火管的成本比起弹簧击发装置少的多,所以..”
“嗯,那就选手榴*弹,不过不要太长的木柄”想起德国人那种可以当狼牙棒的长柄M24,吴宸轩觉得要是身材普遍一米六、七的士兵身上带着这种一尺多长的家伙,不知道还能不能弯的下腰,恶寒中。顺手把从度娘哪里抄的尺寸递给了于右任,上面写着:“全弹质量600g,弹径48mm,全弹长204mm,主装药为38gTN*T…”
在上海讨论国体,北京上演宫斗的时候,济南府的这些大人物们都觉得还是搞好自己手里的枪杆子更重要一些。“下面去看看迫击炮吧,伯循,在济南过的还习惯吧?”吴宸轩和于右任一边聊天一边前行,从试验区2A走向另外一个2C(为啥没有2B,笨啊,因为没有上答题卡呗。)
上海的哈同花园,宋教仁见黄克敌应允出任总理,便兴冲冲地邀他去南京。当他们在12月27日自上海赶至南京时,云集南京总督府内议院的贵州、浙江、湖北、湖南、四川、云南、山西、陕西、安徽、江西、福建、广东、广西、新疆、河南、直隶等十六省代表,正在议商建立共和政府之事,并已议决新建政府将以中华共和国为国号,改用公历纪年。此前,他们已作出决议并布告全国,拟在两日内选举临时大总统。宋教仁来到议会会场,即要求在会上发表演说,议长汤尔和情不可却,同意了他的要求。宋教仁的演说,主要是说明应采取内阁制的种种理由,还提出要修改《临时政府组织大纲》。可是他演说过后,各省代表大多仍然主张总统制。一些代表见宋教仁的突然演说打乱了会议程序,对他颇有不满,会议最终否决了他的修正案。从此,宋遁初算是和共和国体较上了劲,他成为中国内阁制的开山鼻祖,虽然他从革命党分裂出去之后,建立的几个小政党都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作为中国政坛上一位特立独行的人物,他的组阁派还是在中国的政治史上留下来自己的印记。
后来在吴宸轩的语录里记载了这样的评价“武昌革命的领袖乔夫先生,看见武昌革命失败的原因,是在于革命党没有可以依靠的军队,却不知道他放弃了宋遁初等一批志同道合的同志,让本来就已经很薄弱的革命党阵营再次分裂,面对国内外的挑战就更加弱不禁风了”。主流的历史学家也认为武昌革命失败的原因之一,是既没有充分发动群众依靠群众,也没有团结好自己的同志。
在谈到统一战线问题的时候,吴宸轩指出“武昌革命前,乔先生联合了当时革命团体,如兴中会,华兴会,光复会等组成了革命党,并联络会党,联合当时咨议局立宪派中革命分子,于是有武昌革命的成功。这是中国统一战线之最初形式”。对武昌革命中各政治力量的联合,促成革命成功,吴大官人还是给予充分肯定的。虽然后来乔夫和他的政党背离了当时解放人民,实现民族独立和民主自由的目标,但是对于武昌革命和乔夫等人在革命中做出的贡献,特别是那些牺牲在革命成功前夜的烈士们,吴宸轩和他的同志们还是给予了高度肯定和充分赞扬。
此时的北京城里,天寒地冻,大清国的退位诏书已经颁布,遗老遗少们在端门前的广场上哭的昏天黑地也只是让过往的北洋军士们看个热闹,大清国的告别就像是他建立一样的闹哄哄的。这天近午得知自己儿子退位的讯息后,已经被曹锟开释回家的载沣只是轻微地叹息了一声,从这叹息声中似乎听不出有多少恨意。接着,他从大书房宝翰堂走进旁室鉴意轩,望了望挂在轩中的自书对联“有书真富贵,无事小神仙”,似乎感到这一切都是意料中事。载沣此时真的是超然政局之外。五天前被曹锟逼得上朝主动解除摄政监国、回到家府的那天,他若无其事地对妻子瓜尔佳氏说:“从此就好了,我也可以回家抱孩子了。”瓜尔佳氏是荣禄的女儿,见他一副轻松的神态,气得痛哭一场。当时她还告诫小儿子说:“你长大了,可不要像你父亲那样没有志气!”不过,在得知儿子退位的信儿之后,此时此刻的瓜尔佳氏也差不多心平如水了。武昌民军起事后,北洋新军进逼京城,载沣在慌乱中准备逃命承德时,她见家中乱作一团,不禁潸然泪下。前些时,她更担心在南军数罪讨伐。曹锟、赵秉钧等人上奏逼宫之时,继皇位的儿子会像曹锟在上奏中所说的如路易十六在法兰西革命中被送上断头台。现在,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儿子仍享皇帝尊号,仍旧居住大内禁宫,岁月俸银四百万两,这已经很不错了。当天中午,瓜尔佳氏特地叫小厨房备置了一桌酒席,好让她与载沣共酌,以示庆贺之意。
载沣见妻子置酒席于饭堂,心中也生出几分美意,于是夫妻二人对酌起来。几杯落肚后,平时沉默寡言的载沣变得多话起来。酒气勾起了他心中的记忆和怨恨。他慢悠悠地说:“老佛爷病危时,召我与张香帅和世续王爷商议立嗣一事,张香帅力主立我为帝,可是老佛爷硬是要立仪儿,由我监国摄政。”
“老佛爷还不是看上你顺从听话。再说,立仪儿为帝,她成了太皇太后,也照旧可以垂帘听政。”瓜尔佳氏听了这样接口说道。
“正是。所以老佛爷总是不放心我办事。”载沣手握着酒杯说,“直到她宾天之前,还留下遗诏称‘军国大事,摄政王当秉承隆裕太后意旨办理’。”
“老佛爷也真是,总容不得醇王府。将七叔过继给别人不说,还派人把祖坟上的白果树也给锯了。”瓜尔佳氏总不忘这两件往事,现在又提起这两件往事。原来,慈禧太后因听人说,醇王府之所以出了个光绪皇帝,是因为醇王府在妙高峰的醇亲王坟茔内长有两棵大白果树,“白”、“王”二字合起来就是一个“皇”字。于是,她命人把那两棵白果树锯掉了。孰知锯树时,从树身中爬出了很多蛇。慈禧太后得知后很是担心,便执意将光绪帝的小弟弟载涛从醇王府中弄走,过继给嘉庆皇帝第五子的后人贝勒奕谟为嗣。奕谟夫妇因特别喜欢载涛,心中高兴异常,就在府中置酒席大宴亲友,还演剧祝贺。慈禧太后闻讯后,心感忌恨,便要整整奕谟,故又令将载涛过继给罗钟端郡王奕詥为嗣,致使奕谟夫妇先后抑郁而死。
听到瓜尔佳氏又提起旧事,载沣猛喝了一杯酒,转过话题说:“隆裕太后也太庸碌无识了,又一心想仿效老佛爷垂帘听政。见老佛爷下诏要我监国摄政,她顿时迁怒于我,后来常因朝事向我无理取闹。去年五月,我命毓朗、郭纯枢为军机大臣,她却迫令我将这二人撤去。我以太皇太后不应干预用人行政之权为对时,她始无可如何。”
夫妇二人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谈,也不管桌上的菜全都凉了个透。当厨房又添来一桌酒菜后,夫妇俩继续添酒,又边饮边谈起来,故这顿午饭前后吃了四个时辰。
不知不觉间,门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中则突然感到冰冷。由于冰冷,载沣突然想起儿子登基大典的那一天。那是在慈禧太后死后半个月的阴历十一月初九日,天气奇冷。载沣抱着溥仪在中和殿先是接受侍卫大臣们叩拜,正式大典开始后又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这次庆典可是活受罪,溥仪其时不足三岁,坐都坐不稳,载沣只好侧着身子,单膝跪在龙座前,双手紧紧扶住儿子,不让他乱动。可是庆典大臣们的三跪九叩没完没了,时间一长,溥仪便受不了,挣扎着又哭又喊:“我不挨这儿,我要回家!我不挨这儿,我要回家!……”载沣急得满头大汗,可是溥仪越哭越响,最后载沣只得喃喃地哄他说:“别哭了,别哭了。快完了,快完了!……”此语一出,大臣们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怎么能说快完了呢?”“要回家去,这是什么意思呢?”不祥之兆,像乌云一样笼罩在文武百官的头上,也笼罩在载沣的头上。想到这里,载沣对北洋军和革命党的怨恨似乎顿消:大清国运尽了。于是,他推开酒杯,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载沣站立在湖边,只见半轮白日已隐落于西山,白日周围黑气如丝。他正奇怪时,转瞬间白日完全不见了,只见一团黑云如蒸如飘,慢慢升起后散落在四方。“这日头好像也七窍生烟,莫不是它也魂飘魄散了?”载沣似想非想,自言自语。几个月后,国防军进军北京,载沣在和情调处的人密谈过后,带着瓜尔佳氏和小皇帝溥仪匆匆离开醇亲王府,辗转到了天津、日本名古屋,最后定居澳洲珀斯,从此隐姓埋名,竟得到了满清贵胄中少有的善终,直到溥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回国寻根问祖才重新走进了人们的视线,不过那时的溥仪已经是一位满口澳洲英语的妇科医生了,再也寻不到最后一位封建帝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