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从汪杨那里找到的手机,那个小文的手机极有可能就是诡异附身的东西。
现在手机在莫辞乐自己手里,莫辞乐反倒是没刚刚那么着急了。
从兜里拿出手机,莫辞乐不疾不徐地展示给她看:“或许,应该在这里。”
柏树的动作一顿,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她拿出来的手机。
莫辞乐将手机放到桌上,「手术刀」戳进屏幕正中央。
随着手机短路,周围依旧没有变化。
显然,手机也不对。
将手机一扔,莫辞乐拿出了刚刚找到的通缉令,琢磨着难不成是通缉令?
用头骨灯笼的火苗直接把通缉令烧了。
也不对。
柏树又拿出自己找到的任职书,销毁之后同样不对。
这下,两人傻眼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一步步走了进来,浑身湿漉漉的,没有来前台,而是朝着二楼走去。
是小文。
而她现在去二楼是处理经理,所以留给两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几乎是在小文踏上二楼楼梯的同时,两人就朝着第一个房间跑去。
前台没有,那么有可能是房间。
开门之后,柏树直奔床。
理由很简单,一个人到了酒店房间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坐在床上休息。
莫辞乐则是去了厕所,小文死在厕所,那么变成诡异回来,汪杨很有可能直接就近附身,躲起来了。
诡器将床上的东西扎烂,依旧不是。
柏树动作一顿,猛地拉开抽屉。
里面还有她之前拆开的烟以及打火机。
一个特价的标间,房间里面连矿泉水都没有,怎么会准备新烟呢?
莫辞乐则是把目光放到了厕所进门的镜子上。
镜子这东西,是诡异再好不过的躲藏之处了。
两人各自行动,可以依旧找不到。
“哒哒哒——”
脚步声渐近,在门外停了下来。
房间里的柏树停了下来,拿着诡器紧盯着房间门。
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莫辞乐在厕所一无所获,走了出来。
同一时间,房间门开了。
小文就湿漉漉地站在门口,望着两人:“时间到了。”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色渐亮,黎明到来。
莫辞乐手里拿着诡器,看着门口的小文,眼前一亮:“我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了!”
两道目光都聚集在莫辞乐身上。
莫辞乐收了诡器,大步走向门口,伸手取了放在卡槽里的房卡:“在这里。”
房卡是来到酒店汪杨给的,出于习惯,开门之后直接放到了房间的卡槽里,并且这个房间不需要房卡开门,以至于房卡一直没动过。
并且,为了房间保持充足的灯光,没人会想到拿走房卡。
可莫辞乐把房卡拿出来,房间的灯依旧大亮。
柏树当然知道莫辞乐找到汪杨意味着什么,打起了感情牌:“白鹤,等等!你忘了吗?没有我,哪儿有今天的你?你有今天,全靠我,我费尽心血养你长大,你不能这么对我。”
莫辞乐冷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真以为我以前年纪小,就忘了吗?”
柏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由相马训练、洗脑,然后孩子们自相残杀,对她有价值,才能活下来。
多少孩子死在了毫无人性的训练之中。
鳄鱼是柏树最成功的作品,因为一次失误,没有完成任务,柏树舍不得杀,却送他去认识的诊所里,割了声带。
而莫辞乐,是柏树捡来的。
在莫辞乐展露出天赋的时候,柏树甚至想让莫辞乐取代鳄鱼。
沼泽的人数很稳定,柏树、相马、鳄鱼、白鹤、鹰、乌龟,总共六个代号。
但代号只有一个,一群孩子为了争夺一个代号,打得头破血流。
而柏树,则是享受其中,看着朝夕相伴的人互相残杀,是她的低俗恶趣。
柏树不死心的说:“我那是为了你好啊,鳄鱼没有声带,唯一能继承我位置的,只有你啊。”
“杀了你,我一样可以。”
莫辞乐收紧手指,‘咔嚓——’一声,房卡从中间折断,里面冒出股股黑烟。
失去了附身的东西,这诡异直接被小文的力量撕碎了。
而莫辞乐的周围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离开之前,莫辞乐看见小文的身体在消散,听到了小文说的最后一句话:“如你所愿。”
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报仇之后,小文的怨念没了,在离开之前,小文冲向了柏树,却被柏树的诡器抵挡。
这诡器杀不了小文,却能拖延住她。
门被小文挡住了,柏树赶紧朝着窗户跑去,费力地翻窗出去。
原本停歇的雨再次出现,雨水落在身上,却好像刀子划在身上一样,没跑几步,柏树就扑倒在地上,浑身血流不止。
随着雨势渐大,身体像是被利刃切开,成了一块一块的,死得不能再死了。
小文在房间内看着这一幕,身体消散,彻底消失在了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彻底亮了。
被砸烂的前台恢复,一切似乎都没发生过。
一个穿戴整齐的女人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然后走到二楼,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
经理的尸体还在沙发上。
只不过,双手双脚扭曲,脸上全是烟头,致命之处,在喉咙。
喉咙的血洞里还插着一根烟。
女人走到办公桌按响了内部电话,淡定地吩咐:“收拾一下办公室。”
很快就有保洁来将经理的尸体抬走,不出半个小时,办公室焕然一新。
女人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取下了自己衣服上的工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新的工牌。
而久的工牌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衣服上的新工牌崭新闪亮——酒店经理:小曼。
莫辞乐再次醒来时,让还在向死而生监狱的牢房里头。
只不过,柏树的身体变成了尸块。
低头一看,衣服上已经出现了五条杠。
其实拉开门,发现王决竟然站在门口。
“你出来了?”莫辞乐挑了下眉。
王决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鳄鱼:“那什么,他以为里面还是那个女人,把我救出来了。”
鳄鱼在莫辞乐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房间里柏树的尸块,那表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总之柏树的死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影响。
只不过效忠的人,从柏树变成了莫辞乐。
“怎么救的?”莫辞乐好奇的问。
就鳄鱼那个思考方式,莫辞乐感觉他可能只会徒手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