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陈龙给那个人打电话,打了,通了,没人接,我把你经历的事情跟陈龙讲了一遍,再然后问陈龙认不认识这个人,你猜他怎么说?”
我眨巴一下眼睛,咽了口唾沫。
“陈龙说,这个人很大概率是他,如果真是他的话,谁都惹不起,并且让我找机会悄悄告诉你,千万别得罪那个人,如果再遇生死时刻,还能找他求助,相信他就是了。”
听婉玲说完,我人都傻了,当即在大脑中复盘了一下。
那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大师爸,但语气神态又像极了大师爸,我起初猜测他就是故意不承认,既想救我,又不想与我相认,行,我不逼他。
他说他追婉玲很多年,这明显是屁话,婉玲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就是他找的借口,想让婉玲跑去中国找到大师爸而已,婉玲信了,也去了,还真找到大师爸了。
也就是说,塔库姆遗迹外边,那个一比一复刻的耳朵树洞,并不是大师爸的手笔,而是他多年前建造的。
他还真不是大师爸!
以目前这个人所做之事,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用一根根细线操控着一切,他想让事情怎么发展,事情就能怎么发展,我头一次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我小声问:大师爸怎么样?
“他……”婉玲沉默了片刻,说道:身体不太乐观,但没什么大碍,你知道的,陈龙这个人就是个直男癌,永远不会服软,他要是早点联系我,我来照顾他几年,一切也都好了,你别担心。
有句话我想问,但我不敢问,因为答案已经在我心中了。
大师爸那么强悍的一个人,在东南亚通灵界就是一个传奇人物,从离开鬼寺之后,就失踪了十年,现在身体不太乐观,原因在哪?我太清楚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行,姐你在他身边,我很放心,我这也没什么事,一切安好,你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我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自己遭遇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另一方面又知道了大师爸目前一切安好,人生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痛苦和喜悦哪个先来。
回想起那人在塔库姆里指挥我所坐之事,我笃定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既然确定他不是大师爸了,那他就没必要再躲着我了,我为何不再打电话问问他?
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了那人的号码,我立刻拨打了过去,但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我觉得那个人可能不会再联系我的时候,就在手机将要自己挂断的时候,竟然通了。
“谁啊?大早上不睡觉的。”
对,就是那个人的声音!
我憋了一嘴的话,恨不得一秒钟倾泻出来,但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来了一句:上次塔库姆的事,谢谢你了。
“丢,我还以为什么事,娘们唧唧的,挂了挂了。”
“别别,我这次找你,主要是问你个事!”
那人慵懒道:遇上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