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爸说:不,我在屋子里布置了很多法器,那鬼顶多可以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来一次,它绝对不敢住在这里,偷听我们的不是鬼,但也不是人,至于这个东西跟阮婆婆是否认识,就看我们怎么将它逮出来了。
“只要抓住它,或者寻找它的踪迹,顺藤摸瓜,自然就知道它跟阮婆婆有没有关系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所谓的江湖很可怕,上一秒你还无比信任的人,下一秒你就有可能怀疑她。
这种怀疑不是空穴来风,是种种证据表明,就是跟她有极大的关系。
剥皮庄园这个大祭坛,上边挂人皮,下边埋死人,灵魂塔里挂着的那些人皮不是秘密,但庄园围墙四周埋着的死人却是没人知道的,他们这边的盗墓贼顶多就是挖个坟,他们根本不懂望闻问切,不懂辨土色,观星象,看风水,所以大师爸能从土色以及草痕看出下方埋有尸体,这是大师爸的能耐!
正是庄园下边埋着的死尸,连成的一个古怪祭祀图案,让剥皮庄园看起来像是一个大祭坛,阮婆婆不知道这个秘密吗?她是那玛纳目前资历最老的人,我猜她肯定知道,既然她不说,要么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要么就是另有隐情。
这些猜测我觉得都很有道理,唯独不懂的是,大师爸为什么觉得有人偷听我们,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师爸听后,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
“你觉得,我前脚出去找黎生,后脚就有鬼进了屋子,是什么原因?”
“不就是因为那个鬼知道了我不在这条线索吗,那它,是怎么知道的?”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师爸心思之缜密,以及这件事的恐怖程度,让我完全相信,屋子里就是有一双‘耳朵’,在偷听我们的对话,雨夜大师爸出门去找黎生,后半夜,那个鬼就趁机进屋偷走大师爸的头发衣冠,这不妥妥听到了我和大师爸的对话吗?!
我那一刻拉着大师爸的手,哆嗦着说:大师爸,要不咱跑了吧?别管他们了。
大师爸知道我怕,他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你大师爸下南洋这么多年,怕过的东西也很多,可你大师爸从来没退缩过,你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想搞我们,我们就不让他们好死!
“时间差不多了,回到庄园之后,咱俩今晚提及的话语,一个字都别再说,只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会抓紧时间把那一双耳朵揪出来,顺藤摸瓜找到背后那个鬼,我非剐了它!”
听着大师爸说话的口气,我才明白,通灵师前边要想加一个大字,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一个大字,需要多少勇气和头脑,需要在通灵界混多少年,练多少胆,走过多少次阎王殿才能添上一笔。
虽然我很害怕,但我相信大师爸!
回去之后,大师爸铺床时对我说:我有点饿了,去把面包给我拿一块。
说话时,他对我挤挤眼,我知道大师爸准备用招,揪出屋里看不见的那一双‘耳朵’了,大师爸说它不是人也不是鬼,我也很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