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金顶寺庙,港商看了一眼塔尔巴神像的骨架,不满道:昨天你们就修了这么一点?
我赶紧说我可以加快速度,最快两天之内就能完成,实在着急,我不睡觉,一天半就行!
我是真怕他一挥手,让保镖突突了我,在国内生活时间久的人,在那种极其良好的治安环境里,你们不会理解别人拿枪指着自己的感觉,心脏怦怦跳。
港商点点头,他手下兹啦一声打开拉链,长条黑包里先是露出两条满是鲜血的大腿,随后便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浑身血粼粼的,蓬头散发,双手反绑,明显被殴打了很久,身上有许多皮鞭的印记,还有几个血窟窿。
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私处的毛发都被拔光了,从血糊糊的伤痕来看就是用工具硬拔的,我无法想象她究竟遭受过何种折磨。
港商说:“这个女人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像一条疯狗追着我咬,有一位高僧告诉我,只要将她封进塔尔巴神像的脚下,让塔尔巴大神永远踩踏着她的灵魂,我才可以安宁。”
我出于职业素养,这就跪在她的旁边为她诵经祈祷,说实话我心里很难受,想伸手把她从袋子里掏出来,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她身上皮开肉绽,双腿之间血肉模糊,显然是受了很久的虐待,眼看是活不下去了。
港商说西天是极乐世界,你看人活着有多少痛苦,死了才是唯一的解脱,你记住她的长相了吗?如果已经记住了,我现在帮她脱离苦海。
见港商从后腰掏枪,我赶紧说:“别!别,还没!”
港商顺手从后兜里抽出一条手帕,擦着手说:“就按照她的身材长相去塑造那个小鬼,然后把她封在泥胎里,我想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原来港商提前把这个女孩带过来,就是要她躺在我的面前,让我对照着她的身子和长相,一比一做成恶鬼塑像,而后尸体封进泥胎里,永远被踩踏在塔尔巴邪神脚下。
港商走后,我接了一碗水,用筷子点着,喂那女孩了几口,旁边那几个持枪的当地保镖,看着一丝不挂的女人,坏笑着嘀咕着什么,我把盖在神像骨架上的白布拉掉,盖在了女孩身上,虽然她快死了,但我尽可能给她一些尊严。
那几个当地保镖虽然很不爽,但他们没敢对我发火,这可能跟当地信仰有关。
我转到神像背后继续赶工,却忽然发现神像脊椎骨上留有几个字。
是大师爸的字迹!
总共三个字——问、拖、等。
看见这三个字,我眼泪都差点出来了,虽然后来大师爸走出了一条盘活全局的路,可当时我害怕啊,他那么叱咤风云的一位高人,把我一个小孩扔到这,我能不害怕吗。
有了大师爸的指引,我心里就稳当多了,修佛像的时候就往精细了修,如果这世上真有塔尔巴大神,那他的长相身材以及所有细节,一定是出自我手,我恨不得连他的指甲纹路都要做出来,反正就是拖延时间。
趁着那几个保镖吃饭的时候,我又端了一碗水凑到女孩身边,她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死去,我轻轻晃了晃她,示意给她喂水。
趁着她还没断气,我从她口中了解到,她是中国人,从广西那边被骗到缅北,说是什么月入八万的高薪工作,反正就当个主播,平时随便播一下就行。结果到了之后发现是电信诈骗,也跑不出去了,就天天被人打,还强迫卖淫,后来在逃跑的过程中又被抓了回来,本来是要打断她一条腿的,结果被这港商遇上,就顺手带到柬埔寨这边了。
港商是个变态,他对那个女孩做的事情,我实在不能说,反正就是极其的变态!有一次港商正折磨她,她忽然扑到港商腿上狠狠咬了一口,咬掉了一块肉,嘴里含着血肉念了一段咒语,是她们当地流传下来的,大致意思就是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港商将她打个半死,紧接着就找高人打听,他信这个,所以他要破这个,然后我和大师爸就被弄来了。
我问她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我尽量帮她,她想了片刻,就说了一句,“杀……了我……吧。”
保镖见我一直跟女孩对话,就呵斥我了几句,虽然我听不懂,但我还是起身了。坐在佛像基座后边吃饭的时候,我难以下咽,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能光听港商一家之言。
现在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已经清楚了,剩下的就是拖延时间,但同时也要自保,避免激怒港商,一枪崩了我。
跑,我肯定是不敢,这两个保镖拿的是AKm,火力很猛!这要归功于冷战时期重工业发达的苏联,造了无数战争机器,后来AK系列走私贩卖到东南亚以及非洲,因为皮实耐造,深受当地武装力量的青睐。
那就只有拖了。
然而港商第二天又来的时候,脸色直接不对了,我赶紧狡辩,说这是用心的功夫,慢工出细活,你看这脚趾头修的又精细又……
港商一个大嘴巴甩我脸上,打的我牙疼。
他问我:“那个女人呢,你给藏哪了。”
我连忙指着大师爸的帐篷说:我没有藏她,晚上天有点凉,我看她快死了,就把她抱到了大师爸的帐篷里,那几个保镖都看到了。
港商冷笑道:“小师傅宅心仁厚啊,那是我罪过了?”
港商的保镖再次用枪口掀开帐篷雨布,下一刻,那持枪的汉子猛的一抖,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惊恐的指着帐篷里边,叽里哇啦的说着什么鸟语。
港商等人快步冲过去,我也跟在身后,下一幕的场景让我也浑身一激灵,帐篷里躺着一具被扒了人皮,血粼粼的尸体!
从身体特征上能分辨出是女尸,且明显是活着的时候被剥了皮,肌肉上有许多血褶子,看剥皮纹路,下刀处在头顶,先割开一道缝隙,将头皮从天灵盖上分开,然后往下撕,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让我无法辨认这张没有了脸没有了任何皮肤纹路的尸体究竟是不是昨天那个女孩。
港商一把掏出手枪顶在我头上,暴怒道:“坏我大事!”
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看向其他保镖,港商红着眼吼道:“她的人皮被你藏哪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