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被孔雀山庄的弟子们保护着,应该没有什么危险,还请少侠放心!”张灵道正准备询问那个人的危险,就发现一旁屋外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孔雀山庄的服饰,手里拿着一把长刀。
“你们又是何人?”张灵道询问,之前白云轩在他身上所留下来的内息,让他感觉到了一阵的温暖,那时候虽然依旧不能够有大动作,可是做抬头这样的动作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问题,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他看着面前这个状态,虽然说对方年龄并不大,但是青筋凸起的额头和两侧出现微凹陷状态的太阳穴,无一不显示出他武学的精良,这应该是一个内外功都修到了一定程度的人。
虽然说及不上宗师等级的高手,但是在宗师之下应该罕有敌手才对。
这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脸上没有一丝的怠慢,“少侠,我们都是孔雀山庄的弟子,此次听到孔雀山庄有难特来维护!”
“你们是孔雀山庄的弟子,孔雀山庄以暗器和内功出名,同时兼并的铸造法和缎体法,看你们虽然属于内外兼修,可使用的武器却是刀剑,哪里像是孔雀山庄的门人弟子?”张灵道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少侠是山庄的客人,我们自然不可能对少侠说谎,何况少侠对我与孔雀山庄有大恩,我们这还是分得清的,少侠如果想要听什么解释,我可以慢慢的和你们来说!”这人虽然长相粗豪,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毛病,反而十分的谦虚和谨慎。
“此事说来话长!”他还准备拖延一句,却被一旁的小姑娘突然开口怼了。
“那你就少说点废话!”顾婳日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这怼起人来倒也算得上是十分的痛快。
“嗯……”这壮汉突然就尴尬的站在那里,“那我就长话短说。”
“孔雀山庄闻名遐迩,但是我们慕名投拜时,秋庄主却只肯将我们收做记名弟子!”
“如果是记名弟子,为什么要如此匆忙的前来护卫?”张灵道问。
“孔雀山庄的记名弟子,一是不能习得孔雀山庄的暗器,二是不能以师徒相称,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要求,至于个中原因,庄主却从没有对我们提起过!”这个壮汉脸上突然闪出了一股敬畏。
“但是除此之外,老庄主带我们一视同仁,不但教授武艺武功和内功精要,也同样教授我们做人的道理,我们虽然没有师徒的真正身份,但是却有师徒的情谊!”
“如此说来,实际上倒也不需要真正的开始深究你们之间的身份问题!”张灵道他点头承认了他说的话,既然有了这样的关系,那么他们能够急匆匆的过来护卫,实际上倒也合情合理。
想不到对面这壮汉竟然长叹一声,“若不是孔雀山庄落难,我们恐怕都难以发现得了庄主的良苦用心!”
“此话怎讲?”张灵道脸上有了些微的好奇,对方脸上出现的悔恨和感激的神色也并不是装出来的。
“孔雀山庄虽然有孔雀岭的庇护,但是一切的祸患和灾难也因此而来,江湖中的歹徒们无一不对他虎视眈眈,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在外面看来只不过是孔雀山庄的仆役,并不能够深入到内部,所以我们行走江湖也从来没有因为这样的身份而受到过阻挠!”
“这回孔雀山庄落了许多孔雀,山庄的产业都被后面那些歹徒给破坏殆尽,企图能找到孔雀岭的一鳞半爪,后来虽然一无所获,可那些人也基本上都死得死伤得伤!”
“使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在江湖中依旧是逍遥,而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老庄主之恩我们实在是难以报答!”
“原来如此,秋老庄主的胸襟令人佩服!”张灵道感叹,在他们说话时,周围的那些人们已经退了出去,这人也准备缓缓离去。
他在走之前说道,“我自认为无法习得庄主武功的皮毛,但是若能学着他的如此胸襟,便不枉然走过这一江湖!”
“兄台如此胸襟实际上已经深得其中三昧,即便达不到邱老庄主的高度,却也已正气凛然,乃大家风范!”张灵道说到,对方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还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但是能得少侠如此之夸赞,却也不枉此战!”
“此战?”张灵道突然找到了这么一个台词。
“对啊!孔雀山庄这回落难,也引起了江湖中许多人士的注意,我们保护着小庄主一路前行,却也遭遇了不少苦战!不过还好,后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到云集水榭之后,有孟家的家丁和帝王州的同仁们保护我们的安全,也算是邀天之幸!”壮汉名叫柳云街,也算不上是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可是至少他那一身正气也算得上不侮了孔雀山庄这个名字。
“少侠身受重伤,还请在此处养伤,江湖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没有受伤的人去办好了!”柳云街非常豪气的拍了拍脑袋。
“身为八荒弟子定然需要担当责任,我便是已经病重,也定会义不容辞!”张灵道摇了摇头,他缓缓的从床上起身,即便是身上带着万分的疼痛,可也阻挡不了他那坚韧无比的内心。
“张……张灵道……”阿暖看着他那坚韧无比的身姿,又看着他因为强行起身而缓缓出现在七窍之外的鲜血,脸上出现了无比惊慌的表情。
“来人啊,快来人啊!他……他流血了!”阿暖声音无比尖锐,在这片空间中却也传出去好远好远。
“不……不要怕……”张灵道勉力起身,他也能够感受到浑身上下传来的那股剧痛,可他在先天功的运转之下,也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些崭新的力量,正在他皮下运转!
先天功但比不上那不破不立的嫁衣神功,可是在这种环境下,由于他意志的引导竟然也发生了极其显着的作用,张灵道能够感受到那一块又一块崭新的皮肉与骨头,正在他的骨质下连接,而与之相对的就是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剧痛和精神上一股又一股的疲惫!
“人之于先,神之于仙,令之于先,明之于先!是为,先天!”张灵道一个人仿佛正在绽放出一种光彩,一种名为为拯救和牺牲的光彩,“先天之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