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挖机师傅带着一脸惊恐之色,回忆起了昨夜的事情。
他这个人比较爱喝酒,所以平时下班之后,就喜欢喝点,昨天晚上也不例外。
“大概八点多,我买了酒和凉菜回到工棚,昨天晚上也是巧了,我所在的工棚里面,大部分的工友晚上都要继续干活,所以没回来,整个工棚里就我自己一个人,刚开始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我以为有谁回来了,没有在意。”
“然后,有人敲了敲我的门,我打开门之后,外面空空如也,还是没有人,我就在奇怪,还以为有人恶作剧,在工棚里骂了一阵,你知道的,工地上的人脾气都大,要是真有工友听到我这么骂,肯定会骂回来的,但是没有,也没有人回应我,然后我就接着喝酒。”
“大概是到了晚上9点多的时候,那个动静再次出现了,我第一时间就打开了门,还是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我回头的时候,就,就看见我那个隔断的上面,有一颗人头,突然出现的那种,吓死我了。”
“人头?”王令疑问道。
“对,就是人头!”
“你确定?不是你喝醉酒看花眼?”
“哎哟大师,我平时爱喝酒,一斤的量都不算什么,半瓶二锅头而已,我清醒着呢,只是您这么问的话,我还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人头了。”钩机师傅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说。”
“就是,我的隔断是那种很多灰尘的红色的颗粒板,就颗粒板的顶端,就挂着,挂着一个圆形的东西,那个东西垂挂下来长长的头发,看着就跟人头一样,我吓坏了,急忙抄起铁锹就拍了上去,然后嗖的一下,那个圆形的东西就缩了回去。”
“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追出去了,一边追还一边大声骂着,还打开了工棚大厅里的灯,就看见那个东西从地上滚着出了工棚,等我追出工棚的时候,一个工友回来了。”说到这里,他看向了身边的工友,低下了头。
王令扭头看着这个人,这也是个四五十岁的工人,看上去苍老许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刚刚快到门口,就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我就看见他拿着铁锹拍我,我吓坏了,这要是拍在我身上,那还不得出事,我俩就那样扭打在一起了,后来,我被摔在了地上,我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王令这才又继续盯着钩机师傅,他继续说:“我把他摔到了地上,然后,那些头发就好像是活的一样,从他的头发上蔓延出来,一股脑的朝着我的缠上来,你不知道啊大师,那些头发钻进我的鼻孔里,嘴巴里,我到现在,呕……”
说到这里,钩机师傅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王令还真以为他能吐出来,急忙让开。
而后,这钩机师傅连续深吸了两口气,说:“我吓死了,然后就跑,想着去找其他的工友说情况,跑去工地那边,但是没跑出去多远,那些头发就再次缠上了我,我摔进了一个不大的坑里,腿和胳膊就成现在这样了,我也晕过去了,就是这样。”
这就是钩机师傅所经历的始末,如果单单是从这方面来看的话,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是这个钩机师傅脑子有问题,有精神病,但王令知道,这是真的。
回家的路上,大天尊说过,这些诡异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诡异,是以吓唬人为手段,实在不行的话,会附身到别人的身上,换句话来说,钩机师傅所看到的头发,应该就是幻觉,但是那种幻觉是非常真实的,这一点王令深有体会,毕竟当时黄鼠狼所造成的幻觉,小孩吃鸡的画面还是历历在目。
“大师,您说,是不是因为我开挖机,弄碎了那些瓶瓶罐罐,然后里面跑出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找我的麻烦了,毕竟是我弄碎了那些东西。”钩机师傅压低声音询问,神色很不自然。
王令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放心吧,没有的事,如果那些东西真想报复你的话,你不是在医院,早就在墓地里了,是吧,按照我的看法来看,那些东西就是吓唬吓唬你而已,别有心理负担,这个问题,我会在工地上完全解决的,毕竟汤老板可是花了大价钱呢。”
说到这里,王令拿出了两张以前剩下的驱邪符,分别交给了他们两人说:“你们随身携带着,等处理好的话,我会让胡工告诉你们,到时候你们再取下来,放心吧,没事的。”
两人如获至宝一般收下符纸,纷纷对王令道谢,王令也不再逗留,起身离开了。
回到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整个工地已经放假了,工棚里也不让留人,所以工地上十分安静,工棚里也只有汤庆国和胡工胖婶三人在。
王令也不多言,到了工地之后,就拿着工具开始忙碌起来,还让胖婶帮忙一起准备材料。
妖晶是非常坚硬的东西,需要用铁锤砸碎之后,混合在朱砂粉里面,再进行画符。
这一点上,胡工和汤庆国都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一旁观摩王令的操作。
王令对汤庆国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一锤子砸碎了一颗妖晶之后,开口说道:“汤老板,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哎哟王大师,瞧您说的,这都是必须的,您要多少?”汤庆国赔笑着问,然后带着求救目光看向了胡工。
胡工根本不稀罕搭理汤庆国,只是碍于从他手里接工程的面子,还是开口说道:“小令啊,汤老板也不容易,你看着给他打个折扣就行了。”
“胡叔,你也知道,我们干这个,一般不说多少钱,因为我们自己也没谱,就让汤老板看着给吧。”
王令这句话,等同于告诉胡工,给多少钱的事情,让胡工和汤庆国商量,他不管。
胡工当然明白这个意思,拍了拍汤庆国的肩膀笑道:“汤老板,放心吧,小令这儿,我还是有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