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离近了去看了看他身上的伤。
许是靠的太近了,鼻息之间是淡淡的药香,伤口应该是已经上了药,也裹上了绷带,但还是有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胸膛上缠着的白布条,如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云染虽不是什么医者,但也能够一眼就看得出他这伤的不轻!
“惊雷,你去把霍蝉衣叫过来给他看看。”顿了下,又补充道,“别告诉包子这件事,免得他担心,让霍蝉衣自己过来就行了,就说我找她有事。”
主要是这件事包子知道了之后,不好解释。
怎么受的伤?
外祖父拿剑戳的?
为什么戳?
云染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去和两个小团子解释自己和墨北渊之间的这些个事,意外?蛊毒?不得已的牵扯?
惊雷应了声好,也没去看自己主子的脸色,转身麻溜地去叫人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主子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不就是让小姑娘给自己看看伤吗?
又不是下半身没穿衣服。
等人的功夫,云染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要说些什么的,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墨北渊,我们之间谈不上谁欠谁的,你完全没必要做这些。”
云染拥有原主的记忆,所以,她清楚,原主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恨意,反而是得知了自己怀孕了之后,内心充满着期待孕育着两个小团子,两个小团子生下来的时候,原主是开心的。
因为在原主心目中,不管两个小团子的爹爹是谁,两个小团子都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家人。
云染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对于墨北渊真的没有什么怨念。
可她越是撇清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是表现的毫不在意,墨北渊的心里就越是不舒服,盯着她看,脸上的表情沉的厉害。
云染也瞧出来了,面前这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臭,可她也没有读心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惊雷很快就把霍蝉衣给带了过来。
可他家主子却根本不准人靠近过去。
小姑娘急匆匆地过来,刚刚到门口就被撵出去了。
“本王说了,不需要她给本王治疗,惊雷,你是想要造反吗?”
惊雷卡在了门口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染拧了下眉头,她知道墨北渊脾气臭,否则那外头也不会把他传成恶鬼。
可见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在意,云染没来由的从心底冒了股火。
“墨北渊,你这伤,让霍蝉衣给你瞧瞧,会死吗?”
他发他的脾气,云染自然是不怕他的,瓷白的脸蛋冲着他扬了扬,直接开口怼了他一句。
墨北渊压了压唇角,眼底浮现浓浓的不悦:“本王有病,不能让其它女人近身。”
“你哪来那么多的鬼毛病……”
云染没忍住又吐槽了一句,可随即想到他身上那奇葩的蛊毒。
“你那蛊毒不是只有我不能近身吗?为什么其它的女人也不能近身?”
云染瞪圆了眸子,压低了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