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撇了撇唇,拎着刀就走到了墨北渊的面前。
墨北渊身后跟着的侍卫见她手持武器过来,刚想要上前去把人给拦下来。
云染自己就在离墨北渊两步外站住了,眸色清凌凌地看向他:“那个谁,之前在温泉的时候,我无意打扰你泡澡,你扯坏了我的衣服,我撞了一下你的下巴,我以为,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扯平了?
墨北渊眸色暗了暗,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旁的云致远就先开口呵斥:“云染,你干什么?没大没小的,怎么和渊王说话的!还不快点跪下给渊王赔礼。”
云染闻声淡淡扫了过去,打量了两眼云致远。
约莫三十出头,身着绣着仙鹤纹案的一品官服,一副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可云染知道,他那些阴狠毒辣的行事手段可一点儿都不干净。
秀眉微蹙,冲着他扫了过去:“别着急,还没轮到你呢,咱们的账待会再算。”
云致远官居高位,整个东洲国没几个人敢冲他大吼大叫的。更何况是云染这个他从小到大当卑贱野狗对待的傻子。
当即怒火中烧,抄起桌上的杯盏冲着云染狠狠地砸了过去。
云染虽然没有灵力修为,但有一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她的意识、眼力和古武招数。
身形轻巧地一转,避开了飞过来的杯盏。
没想到自己养的一条狗会反抗自己,云致远面色难看到了极致,拍着桌子大喝一声:“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说罢,掌心聚起了灵力,冲着云染挥了过去。
墨北渊感受到了那股灵气和杀气的存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轻轻地一挥手,拦住了云致远释放出去的灵力。
由于两人的灵力修为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刹那间,云致远连人带椅子直接被掀翻了出去。
“渊王,你这是何意?”
云致远面上有些狼狈,却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不敢发作,隐隐地咬着牙。
墨北渊神色淡淡,脸上瞧不出喜怒,薄唇微微动了一下:“从现在起,她是本王护着的人,别动她。”
云致远诧异。
云染也抬头,拧了拧眉,黑眸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这墨北渊不是来找自己寻仇来的吗?怎么还出手帮了她?
这人果然是行事诡异至极,让人捉摸不透。
洛蝶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戛然而止,这死丫头不是得罪了渊王吗?怎么这会儿还护上了?
也不知道死丫头这张丑脸是如何入了墨北渊的眼的。
不行,她可不能让这死丫头攀上墨北渊这棵大树。
“渊王,您可能不知道,这丫头是个傻子,喜欢到处和野男人苟合,被人搞大了肚子,还生下来两个小野种,她这身子,可别提有多脏了,指不定早就染了病了。”
墨北渊闻言眼神转冷,手指摩挲着指腹上光滑的墨玉扳指,幽幽开口:“本王不知,本王何时成了野男人了,本王的血脉又怎么成了见不得人的小野种了!”
男人身上散发着势不可挡的杀气,黑眸里阴翳沉沉。
让云致远和洛蝶俱是一惊,前者瞳孔剧烈地收缩着:“您,您是说……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云染秀眉也微微皱起,这剧情发展的连她都很意外。
原主当初失身后,发生了意外摔到了脑袋,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所以,压根就不记得小团子亲爹的长相了,更别说那人的身份了。
可这墨北渊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会儿出现,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也失忆了,刚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