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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犯罪现场刻意留下他人物件,除了栽赃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致敬。之前江笑枫也曾猜测这两起案件可能属于犯罪模仿现象,但是现在得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才能知晓到底是谁模仿谁。

在来到监狱之后,曹倩和罗小军一直对朱勇月的监控视频进行分析。特别是罗小军,他更对朱勇月周边人员进行重点分析。真正带走朱勇月头发的不一定是和朱勇月直接接触的人,所以,需要注意每一个细节。

罗小军看着监控分析道:“一般在监狱中,强奸犯很不受人待见,除了一些极为变态且手段高明的高智商强奸犯,他们反而会有一些犯罪粉丝。当然,在监狱中崇拜强奸犯会被认为是一种可笑的行径,所以不排除有人在暗中对朱勇月进行崇拜效仿。”

曹倩问道:“你是说,朱勇月存在一个犯罪粉丝。而这个犯罪粉丝在收集朱勇月的相关物件?”

罗小军点点头,在查看了不少视频资料后,他指着画面中其中几个人道:“把这几个人带出来详细问话。这几个人和朱勇月都有刻意接触搭讪现象,且你们可以看见,这几个人都曾经不止一次的目光看向朱勇月,身体做出倾向和弯腰动作。这是一种信任和臣服的潜意识,不排除他们中有朱勇月的粉丝。对了,林佑天现在在干嘛?”

“他在亲自审问朱勇月!”曹倩笑嘻嘻道,“看来,林佑天的思路和你不同啊。你从朱勇月身边人入手,而林佑天却是直接单挑朱勇月。”

“呵,倩倩,你这属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文肖薇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表明她很清楚罗小军和林佑天的策略。只有曹倩还蒙在鼓里,她确实不明白其实罗小军和林佑天的思路一致,只是他们需要从两个方面获取朱勇月身边人的信息。

此刻在审讯室中,林佑天将其中几个罪犯的照片摆放在朱勇月的面前。他在测试朱勇月对这几个罪犯的反应,以期知晓朱勇月对其中哪一个印象最为深刻。

“偶像”不一定知道谁是自己最热衷的粉丝,但是他会清楚,谁会经常和自己接触,且主动示意好感。而一个人对看另一个人不断示好,会让另外一个人至少不会对其产生厌恶感,除非此人的示好手段比较拙劣和极端。

在不断用言语和照片反复试探朱勇月后,林佑天最终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其中两人身上。而这会,文肖薇也走进来,她对林佑天耳语一番。而耳语的内容恰恰就是罗小军找到了其中几个罪犯问话,这几人中,就包括林佑天现在圈定的两人。

“看起来,你对这两人印象不错。而非常凑巧的是,我的同事还有S市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同僚也在对这两人进行问话。”林佑天将两张照片推了过去,道,“说吧,这两人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勇月回答的很快:“只是狱友,没有其他关系!”

“我们当然知道你们是狱友。我想知道,他们对你的态度?呵,他们两人中,谁最崇拜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那好,不妨我把话说透吧!你在指导其中一个人犯罪,所以,你不仅是从犯,还是幕后重要策划者,甚至可以直接说你是主谋!”

“警官,你别诬陷我!”朱勇月激动的想要站起来,“我现在只想老老实实接受改造,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什么主谋幕后策划者,我真的不知道。”

江笑枫常常为了结果不择手段,林佑天作为江笑枫的追随者和粉丝,也从他身上学到不少“本领”!林佑天现在确实没证据证明朱勇月是幕后策划者,可他直接“威胁恐吓”,要的就是试探是否能诈出结果。现在来看,朱勇月慌了。而这种慌神显得很真切,并不像是刻意伪装出来。

之前罗小军和曹倩在查看监控时也表明,朱勇月和照片中的几人都不存在刻意接触。加上现在朱勇月的反应,林佑天判断,朱勇月确实可能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一切是一个“犯罪粉丝”在私底下致敬“犯罪偶像”。

“好吧,我换个问题。你对这两人是不是印象都不错?”

朱勇月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点点头。

“如果让你带一个人出狱,你会选择谁!放心,没有其他意思,照着你的内心回答就行。”

朱勇月看了眼林佑天,又左右看了看照片,稍作思索,终究,他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

“为什么会是他?”

“或许他和我更有默契,更了解我吧!经常我还没开口,他就明白我要做什么。”

这就是林佑天要的答案。问话到现在,林佑天可以暂时结束和朱勇月的对话。下一步,就是重点攻克朱勇月指向的那个男人。恰恰就在现在,罗小军直面的便是朱勇月指认的闵浩然。

闵浩然是以故意伤人罪入狱。而在入狱之前,闵浩然有着幸福的家庭和体面的工作。他的妻子是公认的美人,他在工作上也一帆风顺。

“根据档案显示,你将你的同事打成重伤,差点要了人家的命。而这名同事当时和你在竞争市场部负责人的位置!你们真的要用这种方式决出谁能胜任?”罗小军摊手表示不相信,“以你之前的履历,还有外人对你的评价,你不可能这么冲动。说说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现在还想我说什么?”闵浩然很抗拒再提那件事情,他的面部甚至表现出厌恶和恶心的模样。

罗小军看见这一切,他道:“你说那个人算计了你,且用不正当手段逼你就范。但是你却不说那人如何算计你。而那个人也一直没有说明你和他为何发生冲突。这一切就好像你们两人形成的默契,都在守口如瓶!只是如今,你在牢里蹲着,而人家据说已经成了部门负责人。这对你公平吗?如果我是你,反正我已经进了监狱,更加无所顾忌。该说什么就直说,大不了一起倒霉!又或者,你真的还有更大的罪责没有交代?”

“放屁。我做错了事,我自当会承担一切。”闵浩然捏着拳头,双唇紧密后,双目也泛出寒光。

他深吸一口气,终究将头扭向一旁,恶狠狠道:“当年那个混蛋串通公司的一个女文员给我下套子。那个女文员故意引诱我,接着在公司和我拍下不雅视频和照片。接着,那个混蛋就用这个东西要挟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混蛋意外得到的视频和照片,最后却被我查到,原来他们是早有计划。我一时冲动,便打了那个混蛋,下手重了些!之后那个混蛋告我,却也没把和女文员勾结的事情说出来。我也知道那事不光彩,也就没提。”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罗小军心中琢磨了一些事情,却不直接问出,转而道,“你打了那个混蛋。那对当初引诱你拍下不雅视频的女文员,你之后又有什么举动?”

“那件事情之后,我和她就再无联系。之后我也被抓了起来,就更加不可能见到她。”

“你恨她吗?”

闵浩然苦笑道:“恨?我自己管不住下身怪谁。当然说完全不恨也不可能。大家都是男人,如果一个性感年轻漂亮的女人故意引诱你,你能保证你一定不受影响?我没顶住诱惑,吃了大亏,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如果你再给你一次机会?”

“如果还来一次机会,我可能还会顶不住诱惑。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会连着那个女人一起揍。”

闵浩然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介于对她有恨意,甚至于想要打一顿泄愤的意思。但是更多时候,他也承认是自己没顶住诱惑。所以,这种泄愤仅仅是可能存在的激情泄愤,倒是不同于精心策划后的报复。

罗小军觉得这和他想象中的答案有差距,甚至于让他怀疑,眼前的闵浩然是否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目标。

“你为何对朱勇月态度很好?是因为他侵犯女性?在你看来,这是一种对女性的快意报复?”

闵浩然道:“算是吧。我毕竟因为被女人陷害而落入这般境地。而朱勇月对女性都是直接虐待折磨羞辱,这也够直接。”

之前资料显示,朱勇月正是因为对女性手段过于直接,所以才能马上锁定且最终抓住此人。闵浩然又被女性“陷害”的历史,所以他存在对女性极端思维也很正常。

“那你是否收集过朱勇月的头发?”

“收集朱勇月的头发?警官,我只是欣赏朱勇月,还不至于这么变态吧!我好好的收集一个男人头发干嘛?”

闵浩然看上去不是在撒谎,那朱勇月的头发也不是闵浩然收集带出监狱?所以答案在哪?

两边问话结束后,罗小军和林佑天等人碰头商议。面对之前的问话,林佑天和罗小军都倾向于认定朱勇月和闵浩然都没说谎。只是,如果这两人都没说谎,则问题出在哪?

“所以,头发也许不是牢狱中的犯罪粉丝通过探视的机会将头发转移?”罗小军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佑天,你得去忙活一下,将这个监狱的狱警还有其他工作人员的资料收集给我们。”

“你们不会是怀疑帮凶在狱警里?”林佑天咂舌,“这有些奇葩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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