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天听到后一愣,声音都有些颤抖,他小心的问道:“真的?”
“是啊,被你这个糟老头子感动了,决定认你做师父,你可愿?”
“太好了,太好了,愿意,愿意,老夫会把这一生所学,倾囊传授给你。”
胡老头激动的手足无措,象个孩子一样开心。
“呵呵,不过,就算认你为师,我也不会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
“切,我又不是为了你的秘密而来,谁心中还没有个小秘密呢。”
“这么说你也有吗?说来听听?”
“老夫才不会说。”
胡一天白了喜儿一眼“快点,满上酒,给为师磕三个头,不磕头鞠三个躬也行,快点,快点。”
喜儿嘴一撇“我看你是想喝酒才是真的。”
“谁说的,老夫能收服你这个坏丫头,高兴的不行,正好借着拜师喝口酒庆祝一下。”
话虽这样说,喜儿还是给他拿来一坛好酒,倒了一大碗,然后郑重的给他鞠了三躬,双手把酒碗奉上。
“师父!”
“嗳,嗳,”
胡一天接过大碗,一饮而尽,“真痛快,憋了三天没喝了。”
“过瘾了吧?”
“没,再倒上一碗,师父喝了,送你个拜师礼。”
“以前咋没有?”
“以前你又不是我的徒弟,我这礼物,只能给胡家的子孙,还有我的徒儿才能享用。”
喜儿赶紧给他满上一碗酒,“快喝,喝了让我看看?”
“小财迷急什么?”
胡一天美滋滋的又喝了一大碗酒,此时的老脸红朴朴的,衬着雪白的头发和胡须,别有一股道韵仙风的感觉。
他慢慢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只看了一眼,就扔给了喜儿。
“拿去。”
“就有一块玉佩啊?”
“别小瞧这块玉佩,他可是我所有身家的信物,也是调动我们胡家所有势力的信物,只要你拿着这块玉佩,在龙御国任何一家太平医馆内出示,他们都要听你的吩咐,在任何一家钱庄,都能取走老夫存的银子。”
房上的药一看着老主人居然,把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送了出去,心疼的不行。
看来老主子是真的对这个徒弟太满意了,满意到不惜把自己所有身家都交给她的地步,嗳呀呀。
“这么牛呢?”喜儿把玉佩翻来倒过去的看了看。
“那当然了,这太平医馆,可是老夫创建的,这块还是总令牌呢,不过我早就给胡家分了家,这块玉佩只能调动我自己的私产,胡家的不行。”
“早说嘛,我就知道你现在岁数大了,不可能再一手遮天了。”
“你这个坏丫头,我钱庄可有上千万银子,太平医馆的势力随你用,你还想咋滴?”
“行了,行了,我收下就是了,其实我也不缺钱花,也用不着你的身家,而且我就龟缩在此地,也不打算象你的太平医馆弄的哪儿都是,我很知足的。”
“切,有总比没有强。”
“那倒是。”
“不过,我的身家给你了,你又是我的关门弟子,你可要给我养老哦?”
“这可是血赚啊,你吃也吃不了多少,最多喝点酒,你还是神医,名头大,治一例疑难杂症我就能得好多银子,这买卖划算啊,养老?没问题,送终都行。”
胡一天气得都想揪自己的胡子,他咬着牙瞪着喜儿。
“我后悔了。”
“你不是说过嘛,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句话还给你。”
“哼!”
喜儿也不打算再逗他了,直接往桌子上放了三瓶药。
“拿去,这是徒儿的拜师礼,一个是金创药,你知道的,一个是生肌散,你一听就知道什么用处,还有一瓶是解毒药,可解百毒哦?”
老头儿连菜也顾不得吃了,扔下筷子,抓起三瓶药,直接放进怀里,然后一瓶一瓶的拿出来小心仔细的闻着。
“你的这三瓶药,我怎么一样都闻不出来它所使用的药材?”
“看在你把身家都给徒儿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草药也是可以变异的,这些药是用变异的草药制作而成。”
“变异?”
“对。”
“我可以看一眼,他们变异后的样子吗?就一种也行?”
看着便宜师父一副求学若渴的样子,她轻轻点点头。
“你先把饭吃了,我回去拿来给你看。”
喜儿在胡一天可怜巴巴的眼神中走了,又在胡一天期望的眼神中回来了。
看到炕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就知道自己走后,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了。
她把手里的花盆往桌上一摆,“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三七吗?”
“仔细看。”
“样子象三七,但是叶子的颜色不对,根茎大小也不一样”
他轻轻用鼻子嗅了嗅继续说道:“味道也不一样了。”
“我这盆就是变异的三七,比普通三七的药效,至少强了十倍以上,随着它的年份不断增加,药效也会加强,你说山里的野三七和人工种植的,能比得上它的药效吗?”
“所以你这三种药的药材,这世面上真的没有?”
“那当然,这盆三七,若是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要不了多少时间,就会退化成普通三七”
“那它要在怎样的环境下生长呢?”
“秘密!”
“你这丫头就会吊我的胃口。”
“吃饭吧,以后我做成的新药,都会拿给你看,但培植药材这一块,还是我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好。”
“丫头,你的药,若是想变成银子,最好委托太平医馆来卖,东西实在太好,为师怕有人眼红”
“知道了,所以我谁也没跟谁说过,只有你们一家医馆知道。”
一师一徒,一边吃着一边聊着天,胡一天的好意,她能理解,就是怕她护不住,到时候给家里带来灾难罢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便宜师父,别说小小的龙御国,就是这片天下,只要她想,都能握在手心。
“丫头,你即然认了我当师父,那你家的事我说说?”
“说吧,我听着。”
“每个人的脾气性格不一样,你自己可能对一件事看的通透,做事果断,也能狠下心,但是你母亲,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你用你的思想来要求她,她肯定做不到,她心软是不假,但人却是善良的,最起码,你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她没有一次害过你。”
“所以我由着她的性子做了我最不喜欢的事。”
“她是做了你不喜欢的,但你也暗地里做了你想做的,对吧?”
“不,我想做的事就是弄死那一家子,但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手下留了情,若那一家再坑人害人,结局就是一个死字。”
“董家的事我就知道是你做的。”
“看来你这个神医,也不是什么事也不管不问。”
“那要看对谁,你是我徒弟,我当然关心你,别看为师是个医者,但为师也有三不救,大奸大恶之人不救,好吃懒做之人不救,没有良善之心之人不救。”
“嘿嘿,我就有一点,没有钱不救。”
“刀子嘴豆腐心,我看你是不合眼缘不救,你这丫头做事太随心。”
“呦,看不出来,你这么了解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