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宇的话,有些冰冷的出口。
整座大殿之上,天子、群臣、百官。
尽皆保持着沉默,可目光却充满了玩味。
不断的在两兄弟的身上,来回游移。
仿佛已经期待这场好戏,很久了一样。
曹昂的脸色,也变得极度的难看。
脸皮微微一抽,自己现在算是明白。
父亲对待曹宇的感受了,真是有一种。
要不是自己亲兄弟,恨不得当场打死的冲动。
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同样走出自己的位置,来到了大殿之中。
目光在四周一扫而过,脸上重新恢复了自信。
嘴角覃笑:“宇弟,从小我就告诉过你。”
“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争。”
“可你偏偏不听,自古长幼有序。”
“你难道以为,就凭借你那两笔区区战功。”
“就能抵消,你我之间身份的差距不成?”
“如果是这样, 我只能说你还是太天真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刘协的眼里大放异彩。
仿佛许久以来,被董卓、曹操先后欺辱、打压。
积压的憋屈,在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一样。
偷偷的长出了口气,短时间内。
自己甚至感觉,已经达到了颅内……巅峰一样。
就差没站起身,张开双臂呐喊出来了。
而一旁的荀彧,看到眼前这一幕。
就已经全明白了,这必然是有人。
在暗中联系过昂公子,想要借此。
让曹宇两兄弟反目成仇,互相厮杀啊。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自己虽然希望,主公能和汉室共存。
但绝对不是以,牺牲曹宇和曹昂其中一人为代价。
想到这点,荀彧有些含怒的起身。
儒雅温和的脸上,第一次动了怒容。
“两位公子,够了!”
“陛下,臣建议取消今日晚宴。”
“曹宇出征归来,应是有些倦怠。”
“这才殿前失礼,口出狂言,臣觉得……”
还没等荀彧的一番话,当场说完。
便被旁人打断,群臣之中。
也不免有些从旁捧哏,阴阳怪气的开口。
“荀令君,言过了。”
“曹宇乃是陛下钦点的,大汉肱骨之臣、朝廷之栋梁。”
“就是,算不上失态。”
“鄙人心里,还是十分支持曹宇公子的。”
“…………”
眼见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就差没当场,让曹宇和曹昂两人。
来个当场决斗,既分高下、也分生死了。
刘协的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笑意。
眼瞅着火候拿捏的,已经差不多了。
这才轻咳了几声,连忙开口:“唔……”
“荀爱卿,确实言过了。”
“不过此事,乃是曹司空的家事。”
“就算是朕,也不好评价。”
“只能说曹家一门双虎,当真是我大汉之福啊。”
“哈哈哈哈哈!~”
随着刘协开口,众人也紧跟着附和大笑。
只不过这笑声里,多多少少带了一点嘲笑的意味。
眼见着刘协,还在一旁搅浑水。
曹宇的眼神,这才变得有些不屑。
自己还以为,对方有什么妙招呢。
结果就是一个离间计,就没了?
脸上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失望。
双臂抱胸,转身冲着刘协昂了昂下巴。
“陛下,今日的晚宴着实是有些无趣呢。”
“不玩了,走了。”
眼见着曹宇,有些无礼的退场。
刘协眼里,却满是冷笑。
自己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
也就不急于一时,让你们兄弟相残了。
就在曹宇一只脚,就要迈出大殿的时候。
突然脚下一顿,目光有些嘲笑的回头一乐。
“呵呵呵……”
“你什么档次,也配和我争?”
“家里没有铜镜,还没有尿嘛。”
“大哥,今天我放你一马。”
“不过你记着,我也不是放马的。”
“我们走~”
听着曹宇,就差点没说出来。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曹昂脸上的表情,经过极力的克制。
这才让自己强忍着,没有当场破功。
眼神里充满了阴郁,心里想着的却是。
这小子,嘴是真够贱的啊。
说得理不饶人,那都是轻的。
…………
大殿之外。
随着曹宇痛快的,迈步走出。
早就在外面恭候的许褚,以及司马懿立马跟上。
司马懿的眼里,露出一抹深沉。
显然是在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反倒是许褚,一贯延续自己没心没肺的风格。
快跑了两步,跑到曹宇的身边。
“嘿嘿嘿,公子。”
“你刚刚搁那骂谁呢?”
“是骂那小天子吗?”
“俺老早就想说了,他可有够装的了。”
“…………”
听着许褚的话,司马懿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家伙,咱们现在还在宫里呢。
我叫你许爷爷行不行,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
曹宇反而是,嘴角微微一抽。
心情难得的,有些变好了起来。
回头白了许褚一眼,又伸手扇在了许褚的后脑勺上。
“没心没肺的东西,我都不敢当面。”
“去骂刘协,你还想着这事了?”
许褚假装呲牙咧嘴,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又猛地晃了晃脑袋,这才嘿嘿一阵傻笑。
“懵逼不伤脑,力道刚刚好~”
“公子,那你刚才骂的是谁?”
“…………”
被许褚突如其来的骚,搞的有些破防的曹宇。
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和了一点。
嘴角轻轻上扬,轻笑着小声说道。
“当然是……”
“骂我的好大哥了,唉。”
“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如果不是……”
“恐怕我现在,应当都快拿银马影帝了吧。”
“刘协小子,还是太嫩了。”
曹宇说完,便背负双手快步离去。
许褚虽然有些迷茫,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也就只有司马懿,从曹宇的三言两语之中。
仿佛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一样。
眼里透露着震惊,以及一抹焦急和惶恐。
许都的天,应当是又要变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谁是城门谁是池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