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圣境的修士凤毛麟角,三大天庭中,到底谁为超圣境,目前并不明朗。
但上清观、太清阁的太上长老们,以及祖佛庭的佛陀们都有此实力。
再上一层,为准道门境,乃是道门常现不隐。
此境中的强者还是多聚集在两道一佛中,太清观的几位观主,上清阁的几位阁主,以及祖佛庭的列位佛主,皆入此境。
除此外,邪庭的两位至尊自在道皇和灵宝圣帝,也入此境。
至于北天庭的圣帝,传言颇多,有的说其为准道门境,有的说其实力怕已经超过了准道门境。
而若真跨过了准道门境,便打开了道门,是为道门境。
世人不见此境,但根据推测,公认的是南天庭的上帝、祖佛庭的佛祖,上清观,太清阁的两位道祖,当是入了道门境。
王观渊自己是金领域,他的叔祖若真是上清观的太上长老,那问题就真的大条了。
“以北冥兄之见,我当如何?”许易目光坚毅,盯着熊北冥道。
熊北冥长声啸道,“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许兄行事,向来如此,何须熊某置喙。
当务之急,提升实力,以不变应万变。”
许易哈哈一笑,“识我者天下人,知我者二三子。
敢问北冥兄,近来所积如何?”熊北冥高声道,“助许兄突入金领域,当无问题。”
许易豪情万丈,“既如此,有请北冥兄为我护法。”
“固所愿也。”
熊北冥昂然道。
当下,许易便就在这三角禁区内,开始冲境,他先借助四色印抽炼出精纯的玄黄精气,不停炼化,有充足的道源为辅助,他炼化玄黄精气的效率惊人。
第七日上,他便突入了全领域境,命轮行灵,五行汇聚。
一切顺风顺水,许易开始冲击金领域,虽说冲进金领域,只需打入定灵种子,助领域彻底完成行灵。
但此过程中,还须消耗大量的玄黄精气。
也亏得这些日子,熊北冥,宁无缺,金尸老曹三人全力筹措,为许易冲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正如许易所料,他的定灵过程,根本不能一帆风顺,双命轮彼此互斥,每一枚定灵种子都被同时分别浸入到两个命轮之中,定灵的过程变得无比的艰难。
直到第五枚定灵种子被完全消融,许易的金领域才终于告成,但为了打牢根基,许易还是将第六枚定灵种子打入,两个命轮的两条金色域根开始激烈地碰撞,连带着许易喷了数十口血,才勉强将第六枚定灵种子消化。
此过程固然是无比地凶险,但带来的好处也是不言而喻的。
两条金色的域根,因为最后那枚定灵种子的投入,竟然变得聚散由心,两个命轮也因此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联系。
许易心念一动,操作着两条域根首尾相接,团聚成圆。
域根圆才聚成,万道雷霆猛然炸响,整个无垠星空为之青赤,一瞬间,许易被置身于一片阴阳分割的诡异空间。
刹那间,许易便觉得自己要被什么东西吞没,他赶忙操纵着两条域根分散。
恐怖的异象,才终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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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折腾出如此凶险异象,许易后怕不已,不敢再浪,赶忙收功,开始大口吞噬灵液,回补元气。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羊脂玉净瓶提供的灵液,对他的滋养效果越来越弱,几乎仅剩了心理安慰,但他还是习惯有事没事灌上几口。
“多谢北冥兄。”
许易向熊北冥抱拳一礼,境界的提升,让他神清气爽。
熊北冥怔怔立在当场,没有任何反应,许易哈哈一笑,行到近前,拍了拍熊北冥的肩膀笑道,“北冥兄不必惊疑,其实不止是北冥兄,我也没想到会折腾出这等异象。”
熊北冥用力甩了甩头,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便在这时,星空戒内,荒魅传来意念,“这小子有事儿,你闭关的第五天,三目小子和金尸老曹急吼吼找过来过,当时和姓熊的小子说了些什么,姓熊的面色大变。
这会儿又做这副表情,说不得要折腾出什么乱子。”
许易心念一动,急声道,“北冥兄,可是宁无忧出了状况?”熊北冥怔了怔,竟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许易急了,正待喝问,两道身影疾驰而来,远远便听宁无缺惊声呼喝,“万界雷吼,阴阳界分,这,这特么竟然真出现了,造化神使竟什么都料准了,北冥兄,当日,造化神使和你说的异象,真的出现了,真的出现了。”
许易高声道,“宁小子,无忧仙子的事儿,你作甚要瞒我?”宁无缺吃了一惊,瞪眼道,“不是我们要瞒你,是你当时正在冲关,怎敢叫你分心。
再说,无忧仙子临时离开,我们也不知出了何事,何必大惊小怪。”
许易稍稍安心,“无忧真的只是突然离开?”金尸老曹嗡声道,“确实如此,不过仙子临去前,特意关照过,勿要惊扰到你。”
许易愁眉深锁,嗅到了不好的味道,“好了,诸位近来也辛苦了,好生休息一阵。”
说着,便要离开,却被熊北冥晃身拦住,“许兄不能去,要去,也得等三年之后。”
许易怔住了,宁无缺和金尸老曹也愣住了,“熊老大,你这是怎么了,许老大如今已成就金领域之境,一身神通已然通玄,如此修为,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熊北冥盯着许易道,“许兄可信得过我?”
许易目光坚毅,“我信北冥兄如信自己。”
熊北冥道,“既如此,许兄便再此间留上三年再做行动可好。”
许易紧紧盯着熊北冥,良久,叹声道,“北冥兄,你如此嘱托,我知必有缘由。我也说过,我信北冥兄,如信自己。但事情到了这一步,许某便明知不可为,也必为之。北冥兄,可知我心意?”
熊北冥仰天无言,许久方道,“既如此,看来也是天意了。”
宁无缺道,“熊老大,你这神神叨叨在说什么,连我都听得云里雾里,别说许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