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州战场上还没有得到袁术战败的消息,因为朝廷已经戒严了。
处在战场的颍川根本没办法发出任何消息。
军师们的策略跟袁术的如出一辙。
先将孙坚放进去,最后等他们深入腹地后,再关门打狗。
只要孙坚胆子越大,那他逃回去的可能就越小。
在打扫完战场后,朝廷军队没有休整,直接向东,朝着孙坚扑来。
此时巫城也发兵了,顺带着青州兵一路南下。
萧白非常重视孙坚。
在没有了曹操和刘备的威胁后,孙坚就是对他威胁最大的一个敌人了。
至于董卓,现在还待在长安迟迟没有对函谷关发动进攻的打算。
……
一个月后,下邳城下。
“主公,我们前面就是下邳城了,陶谦老儿这次是跑不掉了。”
他们一路打过来,遇到的阻力越来越大,可却始终没有俘虏到多少徐州兵。
他们的攻城速度也下降了很多,这一个月来从一天拿下一座城到十天才拿下一座城。
现在他已经拿下了半个徐州了。
这次孙策打算试着打打看,要是下邳拖的时间太久的话,他打算到此为止,先让自己的军队休整一段时间。
连日来的攻城,已经让他的士兵很疲惫了。
欲速则不达。
这是他手下谋臣对他说的。
“好,休息半天,半天后攻城。”
他的江东军被一分为三,他自己这一支由他做主将,程普、韩当、黄盖、祖茂为副将。
中路军由孙策为主将,周瑜为军师,周泰、陈武、蒋钦等人为副将。
右路则是由孙权为主将,副将则是由吕蒙、凌统、徐盛等人为副将。
可以说此刻江东军将才云集,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谋士少了点。
这是孙坚急于扩展地盘的原因。
他原本想着士兵会越打越多,可现三军加起来在这一个月来损失了十万人。
因为几乎没有获得过什么俘虏,他也很是烦恼。
“先生,为何徐州有抵抗却不坚定呢?”
能让孙坚称之为先生的,也只有张昭张子布。他可是被孙家一家人重用,其能力在江东无人能出其右。
要知道武将老了,武力就不胜从前,可文臣谋士是越老越吃香的。
“主公,属下以为他们是有准备的撤退,应该是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了。可我看不出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孙坚笑道:
“哈哈哈,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拖延我们攻打下邳的时间。陶谦本人并没有逃走,我看这一次他不会跑了。”
此刻的陶谦确实还在下邳城内,但城内还有一人,那就是大汉陛下萧白。
没错,他要亲自前来搞定孙坚。
“陛下,但我总感觉怪怪的。袁术到现在还没露面,只让他的手下大将接见我们的使者。”
上个月自从袁术疯了之后,消息就被彻底封锁了。
现在就连袁家的人都不知道袁术大部队的情况。
而进攻南阳和汝南的部队在袁术失败后,就停止了攻击,他们反而撤出了两郡。
而纪灵在颍川则是宣布他们南阳军队已经占领了颍川。
而他下一步宣称就要进攻豫州州府。
这就是要迷惑孙坚。
孙坚他们一路在攻城掠地,对于这个好消息,他们当然要继续挺进。
不过纪灵自从很久前说了之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这让孙坚的军师们也纳闷,但也只是想到他们损失过大,现在还在给新的增的士兵训练。
而他们派出去的使者去询问也不说具体时间。
所以他们打算先拿下下邳后,在看看情况。
他们预计朝廷不用几个月就能完成整合了。
到时候,必定会南下讨伐。
“袁术这厮见利忘义,应该是朝廷给他施压了,他不敢动了吧?”孙坚问道。
“我觉得不会,袁术不是这样的性格。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威胁对他没有用。只有好处才能让他收手。”
然而就在这时,有属下来报。
“不好了主公,颍川传来消息,袁术疯了。”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真的假的?”
孙坚听到这个消息后,大为震惊。
这么震撼的消息,他根本就不敢相信。
“主公,是真的。有人听到袁术在屋内大喊大叫。”
张昭这时眉头紧皱,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公,不对啊。袁术怎么会突然疯了?”
“你觉得人会在什么时候变疯?”孙坚问道。
“孙膑是被逼着假疯的。”张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孙膑。
“你是说他是被逼疯的?而且还是假疯的?”孙坚道。
张昭摇头,道:“不,袁术没这个智慧,他是真疯了。至于怎么疯的,肯定是打击太大,接受不了现实,疯的。”
“你是说那纪灵谋夺了他的位置?”
对于孙策的问题,张昭还是摇头。
“不会,可能是被家族的某人给取代了。看到他拿下了颍川,被夺取胜利果实也不是不会发生。”
这下孙坚说道:
“对,一定是袁绍。”
他能想到的也就是袁绍了,除了他没人会跟袁术抢,也没资格抢。
袁术是嫡子,袁绍只是庶出,在一般人眼里,庶出是没资格的。
这一点在孙坚看来是可有可无的,在争夺天下的时候可不会管到底谁是嫡是庶出。
他只会看中谁的能力更强。
这时张昭也点头了。
“从目前看,确实是他最有可能。”
二人根本就没想过是他们是战败的一方。
“那好,我们派人去跟袁绍谈,他们袁家虽然都是一路货色,但比袁术多多少少还好点。”
……
这时候的袁家对于袁术的事情还是一无所知。
被晾在一旁的袁绍,每日无所事事,如今天下基本已经定型。
他又有前车之鉴,再也没有人前来投靠。
这日在酒馆中喝着闷酒,突然有人凑过来说道:
“本初兄,在下江东张温。奉孙公之命,前来和阁下相商。”
“相商?什么事啊?”袁绍此刻已经心灰意冷,对于张温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手抓过酒壶便给自己倒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