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县。
当刘晔和鲁肃踏进荆州首府的城池后,才知道了什么叫荒凉。
它没有原本州府应该有的繁华。
如今却显得破败不堪。
街道上杂乱不堪,很显然这里刚刚经历过战争的创伤。
街道上没几个人,可城墙处却传来了叫好声。
“我们胜利了,黄巾贼跑了。”
“冲啊,杀出去!”
前方打的热闹,城中的二人还在寻找刘表。
如今的刘表已经被黄巾军打怕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黄巾军就像蚂蚁一样涌到城门。
这让他的襄阳苦不堪言。
“请问刘州牧在何处?”
“刚刚我还见他在城头,现在应该追出去了。”
此刻的刘表确实带着追兵一路撵杀逃兵,来一泄连日来郁闷之气。
“杀,杀了这些狗日的!”
他这一冲击就是数个时辰,直到将黄巾军杀到没有了踪迹才作罢。
等回到城里时,已经黄昏了。
一直翘首以盼的二人总算等到了州牧带兵回来了。
“大人,我乃陛下特使,前来觐见。”
“新帝火神吗?”
“是的。他希望你看在刘家一脉的情分上,能够支持陛下。”
“支持他?”
刘表稍作考虑便说道:“咱们来府上详谈。”
……
刘表州牧府。
刚刚一路上刘晔已经跟刘表讲述了萧白登基的经过,这是经过系统认证的,刘表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听说你是阜陵王刘延之后?”
“是的。没想到州牧大人还知道我的族谱。”
“这倒是没什么,我们刘家任何有些出息的后辈,我都有关注。你恰好是我比较在意的。”
“有劳州牧大人抬爱了。”刘晔当即拱手说道。
“别叫我州牧大人,同为刘家子孙,这多生分啊。叫我皇叔吧!”
“是,皇叔。你是否答应了帮陛下一把?”
刘表点头,又摇头道: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也想为陛下出点力,可你也看到了,刚刚我才刚杀敌回来。三天两头的来打我,我实在抽不出手啊。”
刘晔见到刘表没有反对,也算是让他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如今天下半壁江山已归黄巾,又有数十位趁机崛起的诸侯。
只要老刘家能够皈依,那陛下也能安心多了。
“皇叔,您抽不出手没关系,您现在可否把荆州归属在陛下的下面?”
刘晔知道,只要他能做到这点,那就不是空口白话了。
刘表看了一下刘晔,笑道:
“你还怕我说话不算话吗?”
随后,刘表稍稍操作一番后,荆州和并州一样,同样成为了萧白的势力范围,只是零星的诸侯和黄巾军则是不归朝廷。
“多谢皇叔能够支持陛下,我这就去禀报陛下,将来陛下要是能够一统天下,那皇叔必定功不可没。”
此时的刘表早已被黄巾军磨灭了一统天下之心。
他手下几员大将也不堪重用,可以说军备松弛。
“不敢,能为陛下出一份力也是我应该做的分内事。”
“那我们就先去禀报陛下了,改日在与皇叔一叙。”
就在二人走后,刘表摇头苦笑。
“这位陛下还真是够神秘的,好在我大汉后继有人,改日要去见见他。”
萧白见到第二个被点亮的州居然是荆州,那就说明刘晔此去非常顺利。
“这个刘表难道就没有一点野心吗?”
萧白肯定不相信刘表会这么好说话,可他又不得不让萧白相信他没有任何自立为王的念头。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改日定要见见。”
跟刘表不同的是,孔融却表现的极其扭捏。
“文举,陛下可就在青州,你就不想成为陛下的排头兵吗?”
“正平,不是我不想啊。这位陛下出现的极为突然,我还没做好准备啊。他要不是先帝的骨血,那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文举,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自从武帝之后,皇家就对你们孔家不薄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居然还有疑问。”
“哎!正因为皇家对我孔家不薄,我才不能轻易就答应了。我还需要调查一番。”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孔融摇头表示不知道。
祢衡看到孔融举棋不定的样子,心中恼怒。
以他的直脾气,当即就怒怼道:
“好你个孔文举,你枉读圣贤书。陛下这时候最需要你支持的时候,你居然蛇鼠两端。你这样不仅会寒了陛下的,也会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你孔家可是天下读书人的代表。”
“正平,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轻易选择啊。”
“正因为!正因为!哪有这么多因为,文举,难道你们孔家现在已经成为了投机取巧之辈了吗?”
“正平何出此言?”孔融大惊,身为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可不能在他这一辈让他们孔家名声扫地。
“我问你,陛下一直就在青州,你可有去拜见过?”
“这个…”
“以前你可以说自己不知道,可如今陛下公开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有去拜见?”
“这个…”很显然他一次也没有。
“如今陛下想要天下归一,你又开始惺惺作态。你说不是目无君上是什么!”
“不是的啊,真的不是你想的这般。”
孔融被这番话直接说到咽气。
他翻着白眼,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不是我说的这样还是哪样?你要是不想天下读书人搓着你的脊梁骨骂,你就立即投入陛下的阵营中。”
“现在不行啊!”
“哼!现在不行?那你就成天下读书人的笑柄吧。”
说着就要去找笔墨,要将孔融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孔融见他四处搜索,问道:
“文正,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现在就将在青州的所见所闻全都写下,让天下人看看。”
见到这个憨憨要来真格的,孔融又不忍心伤害他,便说道:
“来啊,文正兄先来我青州做客,我可不能慢待了他,快上好酒好菜,我一同与他畅饮。”
“我不喝,你快给我一个说法,”
只是孔融哪会让他得逞,端出了自己珍藏数十年的好酒。
“来来来,我们喝了再说。”
“不行,你一定要说清楚…嘿!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