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府。
“老爷,你这才当了半日值,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啊!”
诸葛云被送回府中,小妾哭哭啼啼地说道。
诸葛云躺着床上,面容愁苦,“伴君如伴虎啊!你家老爷我整天如履薄冰,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老爷,你之前不是一直做的好好的么?不是总是夸口京州府尹的位置早晚是你的么,还有,前几任府尹不都是仰着您的鼻孔呼吸吗?这才换了府尹几天,您就成了这样,整天魂不守舍的。”
“此一时彼一时啊!这世子看似年少,出手却相当的狠毒,两任巡城令都没活过三天。老爷我要是两袖清风,油米不沾,倒也不至于怕他,谁叫以前太过顺风顺水,做过许多见不得人的事,那世子说不定已经开始暗中调查老爷我了,任何一件坐实,老爷我这半辈子就搭上了。”
“那可怎么办呢?”诸葛云小妾又开始哭哭啼啼。
这时,有下人禀报,“老爷,有位姓冷的先生求见。”
诸葛云一听,脸色大变,立即一骨碌做了起来,“快请!”
“老爷,谁要见您啊!怎么这般紧张?”
“别问,有可能是救星,有可能是催命鬼。”诸葛云说道。
“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整天一惊一乍的!”诸葛云小妾愁眉苦脸的说道。
诸葛云的书房中。
一位黑袍人取下头上的斗笠。
诸葛云道:“冷大人,突然造访不知有何吩咐?”
黑袍人面无表情的道:“诸葛大人,近些日子似乎过的不太好啊!”
诸葛云道:“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唉!不瞒大人,自从那两位接连出事,本官整日里如履薄冰啊!”
黑袍人道:“久守必失的道理,想必大人也是明白的,世子殿下自然不会允许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如果不出所料,对大人的调查早就开始了,恐怕只等雷霆一击了。”
诸葛云听罢脸色惨白,“不瞒大人,本官这几日正为这件事茶饭不思啊!”
黑袍人道:“因此,绝地反击才有活路。”
诸葛云犹豫道:“大人所说的反击,指的是那个意思吧!”
黑袍人道:“自然是那个意思,大人怎么弄倒司马允,就怎么弄倒世子。”
诸葛云道:“可是大人,世子上任才几天,即使丢失税银,也不至于丢官的啊!他毕竟与司马允不同,司马允没有根基,所以那个锅他不背也得背,可是世子却不同啊!明眼人都能看出,大王可是时时护着世子的啊!别说丢失税银,就是京州府衙被人一把火烧了,估计也不会影响到世子多少吧!”
黑袍人道:“当然是有影响的,要知道朝堂的很多事情决定权并不一定在大王。而在于舆论,舆论如果滔天而起,大王有时也不得不妥协,听说,世子将他一名亲信派到了府库,夜夜看守。怎么做才能有利于舆论发挥,我想大人应该不用我教吧!”
诸葛云犹豫道:“这……”
黑袍人道:“这只是第一波,大人一旦得手,或者大人不能得手,接下来会有第二波,第三波,以及滔天的舆论,保管那世子应接不暇,焦头烂额,但若大人不照办,至于什么后果大人应该清楚吧!”
诸葛云瞬间打了一个冷颤,“大人放心,本官这第一波反击做定了,大人只管等候佳音便可。”
黑袍人走后。
诸葛云一脸轻松的回到卧室。
小妾见罢,眼睛一亮,“老爷看起来脸色好多了。”
诸葛云道:“有人要出手了,那世子估计蹦哒不了几天了,老爷我此刻真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呐!。”
小妾道:“真的么?那可太谢天谢地了。”
诸葛云道:“最重要的是,用不了几天,老爷会给咱再搬回一大笔银子来。”
小妾道:“老爷,银子自然好,但是安不安全呐!别又把人弄得整天提心吊胆的。”
诸葛云道:“放心吧!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安全的银子了。”
小妾道:“只要别提心吊胆就好!”
诸葛云嘿嘿笑道:“小亲亲,这几天委屈你了,来,今晚老爷好好补偿一下你。”
“老爷,要死啊!”
…………
世子府。
夜,星光灿烂。
叶苍茫正在卧室中打坐修炼。
忽然,珞烟画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叶苍茫睁开眼睛,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这丫头进来有何事?
但见珞烟画青丝垂背,体态婀娜,垂着头,脸颊浮现出些许沁红。
一件素色的披风严密的包裹着身子,珞烟画就这般踩着细碎的莲步,走到了叶苍茫面前。
叶苍茫奇怪地道:“你这丫头,大晚上了,你这是什么打扮?”
珞烟画声如蚊丝,“世子,你那天不是说,你要看烟画穿那样的衣服吗?”
叶苍茫这才想起,回京那天,他看着街道上那些女子穿着清凉无比,轻纱笼罩在肩头,香肩若隐若现,实在有些撩人,于是就当这珞烟画的面夸赞了一番穿搭,结果珞烟画当即就道,她也可以那般穿。
叶苍茫好笑道:“你这丫头,想穿就大大方方的穿,你家世子又不是老顽固,可是很开明的,嗯,对新事物的发展可是一直起鼓励态度的。你看你将自己包的这么严实,还半夜跑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打算侍寝。”
珞烟画垂着头,羞涩的脸颊带着几丝娇媚。叶苍茫忽然觉得自己心跳开始加速。
珞烟画似乎鼓起了勇气,道:“世子,烟画都穿来了,你到底要不要看?”
叶苍茫微笑道:“当然要,怎么也不能辜负了我家烟画的一番心意不是?”
珞烟画听罢,脸色更加的娇媚,却依然一动不动。
叶苍茫道:“怎么不动,难不成要你家世子自己动手?”
珞烟画垂着头,声音娇憨而羞涩,“嗯!”
叶苍茫笑道:“好吧!先说好啊!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以后别说世子我占你便宜……”
说罢,叶苍茫伸手拉住珞烟画胸前披风上的丝带轻轻一扯,那披风没有了着力点,瞬间从烟画肩头如丝般滑落。
叶苍茫眼睛忽然瞪得滚圆。喉咙咕咕而响,而后艰难的移开自己的眼睛往上看,此时烟画如水般的眼眸正好对上叶苍茫的眼睛。
烟画此时如玉的脸庞早已火烧般通红,但一双眼睛却是很勇敢,定定的瞧着叶苍茫的眼睛。
“世子,烟画这么穿,好看么?”
叶苍茫觉得自己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了,不由的再度下移。
能不好看吗?一袭白色的轻纱裁剪的异常合身,身体曲线被衬托的恰到好处,那轻纱柔软轻薄而通明,轻纱内的事物清晰可见,却偏偏带着一层朦胧的感觉。
最要命的是,这丫头全身上下,除了这一件轻纱裙外,什么也没穿,肌肤如玉,身段玲玲。
叶苍茫见此,苦笑道:“烟画,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以你的如今的身份,我很难给你争取到正室的名分”
珞烟画道:“世子,烟画从来就没有想要名分,烟画是奴婢,此生都是世子的奴婢,烟画不要名分的,烟画也知道世子心中有彩萧姑娘,烟画更不想分走世子的感情。”
叶苍茫还待再说。
珞烟画伸出纤纤的玉手轻轻抵住叶苍茫的嘴,“世子,烟画都这样了,你真的不要烟画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几分埋怨,几分娇媚,几分期盼。
叶苍茫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脏,他忽然觉得口感舌燥起来。
事到如今……
叶苍茫握住烟画的玉手,一把将她扯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