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苍茫做完这一切,场间的歌舞又起,只不过此次的乐曲时而急促,铿锵有力,时而柔缓,千回百转,仿佛是行军之令,又仿佛情爱之殇。
随着乐曲的进行,风如玉一双水袖荡漾开来,如柳絮纷飞,如烟波浩渺,场间的喝彩声也随之彼此起伏。气氛一下子热烈开来。
叶苍茫不由的再次被其吸引,心中感叹,这姑娘还真是天生的舞者啊!
此时那风如玉踩着细碎的莲步开始绕场而舞,每到一处,此处欢呼声就开始大作。
只不过风如玉每次路过叶苍茫身前时,如水般的眼眸,都别有深意地瞧叶苍茫一眼,当第二次路过叶苍茫身前时,连珞烟画都发觉了异样了,珞烟画忽然觉得心中酸溜溜的,噘着嘴,心道:“世子你是对人家姑娘没什么意思,可是却挡不住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
叶苍茫见罢略有些头疼,难道自己上辈子的女人缘都弥补到了这辈子?
当风如玉第三次路过叶苍茫面前时,叶苍茫终于妥协了,心道,“这姑娘也是一片好心,先前提醒自己快走,肯定以为自己不以为然,又不好当面直说,因此只能以眼神示警了,自己若再不给予回馈,这姑娘估计非要绕场绕晕了不可。
主意一定,叶苍茫抬眼望了一眼风如玉,两人眼睛对视的一瞬,一道真气束裹的音丝传入风如玉耳中,“姑娘无忧,在下没事!”
“最难消受美人恩!”叶苍茫无语,这姑娘难道真的不是周桐一伙的?罢了罢了,看在她好心提醒自己的份上,随后派人查一查吧!如果因此事,为这姑娘惹来祸事也只好出手给挡一挡,如果这姑娘安然无恙,那就当她是义举好了。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一出好戏,多出这么一个意外。
也许是叶苍茫的传音让风如玉安了心,此时风如玉再次回到中央位置,舞姿鸿若翩纤,白若仙子,配合着面无表情的容颜,舞出这世间最凄美的孤独。
这时,叶苍茫的那只变色蜥龙也回到了叶苍茫脚下,邀功似地吱吱而叫。叶苍茫微微一笑。珞烟画心有灵犀,她一边从地上捡起变色蜥龙,一边悄声道:“世子,是否有好戏看了?”
叶苍茫神秘一笑,道:“当然,而且是一场大戏,但不适合你看,记得待会闭上眼睛哦!”
珞烟画玉脸微红,她将变色蜥龙放到自己面前的案几上,开始撕肉喂它。
“世子殿下,可否也陪小生喝一杯,小生也久慕世子殿下威仪已久。”这时,一道阴柔的男音响起。
叶苍茫转头一看,只见一位粉面红衣的年轻公子,正眉眼含笑,俏生生地立在自己案几之侧。随着这公子的发声,场间数十位年轻公子都偷偷地瞧向这边。但是,大家还没来得及看好戏。
只听叶苍茫一声低沉而果断地怒喝,“滚!”
那粉面公子却也不生气,翘起兰花指“哎哟!……”粉面公子后续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叶苍茫身后一位虎背熊腰的侍卫忽然一步上前,目光冰冷地按住腰间战刀刀柄。一股野兽般的凶煞之气,轰然爆发。
那粉面公子见状,连忙踩着碎步,小跑着离去。其座位,只与叶苍茫一桌之隔。
叶苍茫见罢,差点没吐了出来,心道:“这应该就是这两位为自己安排的节目。也是今天邀请自己的最终目的,只不过,怎么大家的心思竟如此吻合?”
叶苍茫抬眼隔着场间的舞姬,往对面的周桐与李瑞处瞧去,只见两人正在闷头喝酒,好似一点也没觉察这边的异样,叶苍茫心中冷笑,还真把自己摘的干净。
这出小插曲随之而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场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气氛逐渐达到高潮。周桐与李瑞也频频向着叶苍茫举杯。几人相视而笑,但却各怀鬼胎,都想着,“也该发作了吧!”
这时,与周桐邻桌的李瑞忽然离席坐到周桐身边,眼睛斜了一眼场间如白莲花般盛开的风如玉,道:“周兄,小弟实在忍不住了,不如小弟这就让歌舞停止,然后找个缘由去后台,将这如玉姑娘给办了?”
周桐瞪了他一眼道:“急什么,别误了咱们的大事,等这世子待会药效发作当众于那花少爷做了不论之事后,这风如玉还不就是你我手中的玩物,到时想怎么玩都可以。”
李瑞急道:“周兄你不是当初说好,这风如玉归小弟我吗?”
周桐嘿嘿笑道:“当然归你,你前半夜,为兄后半夜,如何?这如玉姑娘为兄以前也没怎么见她,谁知竟是人间极品,看的为兄邪火也噌噌的往上涨。”
李瑞听罢,看着周桐正眼睛通红地打量着场间的风如玉,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毒,心道:“不就你爹比我爹高一品吗?等过些日子,那人一旦发动,谁高谁低还不一定呢?哼!”
李瑞正在想着心思,忽然发觉周桐不知何时,正一脸银笑地瞧着自己,不但瞧着自己而且还流着口水。
李瑞心中猛然一惊,心中开始发虚,他的第一直觉是,莫非刚才自己的表情被这周桐正好发现了,于是赶紧陪笑道:“周兄,周兄简直跟小弟想到一块去了,一切就依了周兄。”
但是,李瑞接下来发觉,自己尽管做了“补救”,但周桐的神色不但没有改变,而且越发疯狂了,眼睛已然殷红如血,一双手也开始颤抖,嘴角口水更是夸张的流成水线。
李瑞懵了,看着周桐那双此时已如野兽般凶光四射的眼睛,心中无比惊骇,“怎么会这么大反应?”李瑞如是想。
但又转念一想我们两家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敢欺人太甚,大不了将那件事捅出去,到时大家一起被抄家灭族,哼!谁怕谁!
李瑞正想着,忽然周桐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一张血红的大嘴向着他的脸凑了上来。
李瑞眼见周桐的大嘴在自己眼前放大,再看周桐那银笑不已的神情,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不好!”
李瑞眼见周桐流着口水的大嘴就要凑到自己嘴前,此时也已反应了过来,知道这周桐这是要干什么,“周兄不可!”
同时李瑞的一双手,也已抵住了周桐的胸膛,就欲将周桐推开,却忽然手臂一软,不止是手臂忽软,就连全身都忽然一软。就在这个刹那,周桐一张大嘴已然吻住了李瑞的嘴,可怜的李瑞,头脑清明如镜,但是浑身却软如烂泥,任由周桐将自己按到摆满酒菜的案几上,对着自己的嘴唇开始疯狂的啃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