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果然有平匪之策。”
听到叶苍茫随口就出的“平匪之策”。珞烟画美眸中光华流转。
裴玄一眼中亦是光芒闪烁,不愧是帝王谷的传人啊!果然胸中有乾坤,只是这打掉保护伞是啥?坚壁清野又作何解,请君入瓮是啥意思?
裴玄一“求学若渴”,行礼道:“下官愚钝,不知殿下这“平匪三策”作何解?这打掉保护伞是何指?”
“这三策平匪之策,环环相扣,缺一不可,顺序尤其不能颠倒,这所谓保护伞,就是幕后给乱匪提供便利及传递信息的官员。此官员必须权力大,对莽原了如指掌。”裴玄一道:“裴大人以为这莽原郡,这样的保护伞会是谁?”
“邹清河。”裴玄一想都不想答道:“下官此次私访莽原郡,其实也是想找到这邹清河的罪证,只是这邹清河行事向来小心,可谓滴水不漏,想找到此人罪证,实在不易。”
叶苍茫道:“按照本世子以往的做法先杀了他再慢慢找罪证,可惜他是朝廷官员,牧民一方,所以本世子不得不动点脑子。”
裴玄一听闻,眼睛一亮,“莫非殿下已想到办法了?”
“不是想到,是已经实施了,相信不日就可将那邹清河下狱。”叶苍茫目光一冷。
“什么?”裴玄一与珞烟画同时一惊。
裴玄一惊的是这世子好快的手段,这人刚到莽原,就已对莽原县令做好了部署,而且明显很有把握的样子。
珞烟画惊的是,世子说已经实施了对付莽原县令的办法,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而且世子无论给亲卫传什么话从来都不避着自己啊!
此时,有亲卫来报,除了三十名俘虏之外,其余乱匪皆已伏诛。
叶苍茫微微一笑,起身,“正好,待本世子亲审。”说罢,跟随亲卫而去。
裴玄一与珞烟画也随即跟上,裴玄一注意到珞烟画手中竟提着一只箱子,黑色的箱子。
二十三名被捆成粽子的乱匪此时被聚集在一处宽大的屋内。
叶苍茫进去之后嘿嘿一笑,道:“恭喜各位没有死在昨晚,但能否活过今天,可要看接下来的表现,本世子先问各位几个问题,第一,各位是那座山头的乱匪及山上还有多少人,老大是谁?第二,各位身边人的名字及“官职”,第三,是谁指使各位来刺杀本世子的?”
“我说,我说……”一位乱匪听罢顿时嚎叫起来。
叶苍茫的一名亲兵上前一刀便将此人抹了脖子,此人眼睛中浮现出浓浓的不解,一句话也说不出便绝望地倒地,鲜血泉水般涌出。
那名亲兵喝道:“殿下还没有让你们开始回答,谁乱嚷嚷,谁死,都肃静!”
现场安静一片,简直落针可闻。
叶苍茫继续道:“本世子要听真话,为了避免有人糊弄本世子,浪费本世子的时间,本世子先让各位尝一尝大刑加身的滋味。”
“什么?”乱匪们个个以为自己听错了话,心道:“世子大人,小人也没说不招供啊!怎么就先用刑?”
但刚才那个多嘴者的例子在前面,谁也不敢乱发声。
裴玄一听的嘴角一抽,心想,“这世子果然与众不同啊!”
珞烟画打开黑色的箱子,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交给一名亲卫。
叶苍茫继续对剩余乱匪道:“这瓶内是一种剧毒,名曰生死丸,抱歉各位本世子修为有限,不能将其直接制成生死符,所以各位将就着先用吧!”
剩余的二十二名乱匪面面相觑,相顾骇然,均想,“难道要被毒死,什么生死丸生死符,谁管它叫什么名字,反正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乱匪们听到自己的下场,顿时又骚动起来。
叶苍茫道:“各位先别惊慌,这毒药虽然服下必死,却不是立刻就死,本世子手中有解药,只要各位乖乖的听本世子的安排,自然就不用死,否则本世子保证,各位将会体验到天下最痛苦的死法。”
叶苍茫微微一笑,“本世子虽这么说,想必各位也不知道这生死丸到底有多痛苦,反正丁春秋那样的是扛不住的。这样,各位先体验一下,免得有人以为本世子欺骗你们,本世子先声明,这第一次的痛苦绝对是最弱的,以后每个月发作一次,每次痛苦增加一倍。”
乱匪们快崩溃了,“谁说我们不知道那毒药有多痛苦,我们知道,也没谁说你欺骗我们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啊!还有丁春秋谁啊!而且这还是慢性毒药,以后每个月发作一次,每次痛苦增加一倍,世子大人,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们吧!”
叶苍茫给亲卫点了一下头,那亲卫即刻行动,并大声说道:“希望大家配合,我们殿下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说罢,开始给乱匪们喂毒,“张嘴,”那亲卫走到第一个乱匪面前,冷漠地说道,那人稍稍一犹豫,似乎在考虑一下要不要吃,结果一把利剑瞬间穿过他的脖颈,他此生也不用考虑了。
看见叶苍茫亲卫们如此不讲理的行为,剩余二十一名乱匪,个个张大嘴,包含着热泪,像小鸟等着妈妈喂食一样,等待着那名亲卫给自己下毒。
结果下毒之事进展的异常顺利,乱匪们就差抢着吃了。
有没有乱匪将生死丸含在嘴中暂不下咽,打算以后再吐出去,当然没有,第一,那生死丸消融的很快,第二,那名亲卫直接就将生死丸扔进乱匪喉管,第三,其后有一名亲卫生怕有乱匪下咽的不顺利,接着再给灌一瓢水。这些亲卫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叶苍茫看见生死丸都已喂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随后,那间屋内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显然生死丸药效已经发作。一刻钟之后,乱匪们凄惨的声音平歇,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叶苍茫给几名亲卫吩咐一番,转身就走,亲卫们领命而去,开始对这些乱匪分开审讯,之所以分开,当然是避免串供,以及有乱匪说谎的可能性,毕竟在这说谎可不是批评教育,而是一刀了事,叶苍茫相信,问出的信息基本不会错。
半个时辰后,有亲卫来给叶苍茫汇报审讯的结果,叶苍茫微微一笑,继续出现在那些乱匪面前。
叶苍茫激动地道:“听说你们的大当家已经不幸战死了,但你们的二当家李长河还在,来,二当家出来走两步。”
有一名乱匪出列,下跪道:“禀世子殿下,草民便是。”
叶苍茫笑道:“听你说,你们是受了邹县令的指使。”
李长河连忙道:“是的殿下,千真万确啊!草民等也是受了邹县令的威胁才会如此糊涂啊!”
“但你们也没啥证据,证明是邹县令指使你们?”
“是的殿下,每次联络都是黑袍会派人与我们接头。”
“黑袍会?”叶苍茫皱眉,“他们是些什么人?”
李长河道:“草民也不清楚,他们每次来时,都带着青铜面具。”
“那你们与官府联络,也要通过这黑袍会吗?”叶苍茫问道。
“这要分情况,情况紧急,就通过黑袍会,情况不紧急,我们有些弟兄是有门路的。”李长河道。
“你们如何联系黑袍会?”叶苍茫好奇,觉得这什么黑袍会大有问题。
“我们只需在山寨门口挂一件黑袍即可,黑袍会一天内自会有人与我们联系。”李长河说道。
“看来这黑袍会势力不小啊!”叶苍茫叹息一声,然后微笑着看着李长河说道:“你们鸡峡领所有乱匪今晚都已出动,也就是说,你们死后,鸡峡领就从此灭亡了?”
“是的,殿下!”李长河道。
“可是你这个二当家还活着,说不定有你在,你们鸡峡领那天就又死灰复燃了,毕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
李长河听的面色大变,连忙磕头,“不会的殿下,小人再也不敢上山为匪了。”
这时,一柄利剑将李长河捅了个通透,鸡峡领乱匪现仅余二十人。
这二十人精神早已崩溃,个个磕头如捣蒜,就没见过这么杀人不眨眼的。
叶苍茫看都不看那李长河一眼,这种人就是刮千刀,也不冤枉他,他微笑这看着二十名已吓破胆的匪徒,道:“各位不必惊慌,本世子现在宣布,你们暂时都不会死啦!等你们完成本世子给你们的任务,本世子就赦免你们的所有罪责。”